巨蟒魔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没人注意到,它的嘴角扬起了骇人的笑意,眼神就像看待猴子般嘲弄。
它敲击着雄健的胸膛,煽动起利爪,向前再次疯狂挥舞。铺天盖地的爪影在他胸前产生,密密麻麻卷向两人。
罗海停止了话语,双手泥浆般化成了黑暗长绳,抽动而起架起防御圈,将自身护住,并不顾其他。
显然,他并不会有与慕莫天合作的念头,月之熔炉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巴不得慕莫天被干掉,省的自己麻烦。
同样的,成熟巨魔血液对慕莫天来说,也是无法替代的珍贵大补,且罗海知道他的把柄,若是自己在此刻稍有服软,恐怕日后会受限于他,这是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两人各自怀着怪心思,边抵抗着攻击同时算计如何陷害对方。
慕莫天双手抓紧青龙刀,竖斩扫出血色斩击,将漫天爪影劈开条小道,与此同时自身不退反进向前冲,紧跟斩击之后。他企图近身巨蟒魔,以血魇大法进行近身战。
就算巨蟒魔皮粗厚糟,利爪锋锐,只要沾上他的污秽血液,少说也得脱层皮。况且,他瞄了眼巨蟒魔身后大叔下的李耳一行人,内心偷笑。若出现意外,大不了再使用次血遁逃逸,趁其它不注意杀之,食其血肉即可。
巨蟒魔并不知道慕莫天的手段与想法,可它却注意到了慕莫天双眼微妙的变化,猜想内心绝对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它却丝毫不担心,飞蛾扑火终究是死,敢上前就杀!
巨蟒魔头颅转向奔跑的慕莫天,布满血丝的超级大眼紧盯着他,瞳孔收缩。
慕莫天躲在斩击之后,专注闪避着爪影,没有注意巨蟒魔,只觉得身后凉飕飕,透心凉的感觉让他泛起了不安。
“不好!这种感觉是。”
慕莫天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自从他脚踏敌人,一路爬到宗主的位置后,基本没遇到什么对手。时间间隔之久,竟然让他再度回忆起了,生死一线之隔的感觉。
下意识的,他抬起了头,透过些视线看清了巨蟒魔的一角。此时的巨蟒魔那骇人的大眼,及嘴边闪耀出的强大光芒,陨落的感觉就是出自这里。
巨蟒魔嘴内的丝丝闪电汇聚成半米宽的雷球,充斥着毁灭性的力量。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身上的绒毛倒竖起,对准离脚底不远的慕莫天就是那么一喷。
一道米粗的雷柱夹杂强大的力量喷射而出,速度之快根本没有机会让慕莫天施展出血遁的时间。情急之下的慕莫天,将手中的青龙刀横于胸前,青龙刀体表金光四溢,将他给罩入其内。
雷柱淹没了慕莫天的身体,摧毁足足数里的大树林,劈开条大道后光芒才逐渐消散。
地面几乎被炸开了两米宽的椭圆形长坑,除了青龙刀失去光芒静静掉落发出的金属声响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慕莫天,身影消散在雷柱之中,连残留的气息骨肉都不剩,犹如人间蒸发。
罗海呆呆看着这幕,心有余悸,看向巨蟒魔的眼光也不再只是单单看头怪物那么简单,而是当成了强大的对手。
他并不认为慕莫天真的就这样死在了雷柱里,雷柱虽然霸道强硬,覆盖面广,可似乎威力还差些火候。想要灭掉名传奇战印等级的家伙,并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与慕莫天交手如此之久。更何况,血魇法术高深莫测,幕莫天应该掌握了前几层,肯定没那么简单。
可如今,尚若真如他所想,慕莫天凭借血魇法术躲着不出现,那么眼前的怪物必定把精力锁定在自己身上。到时候,就算他杀了怪物,自身的精神力损失过多,恐怕正中了慕莫天的下怀,拱手将到手的东西让人。
罗海仔细一想,眼珠转动了几圈,竟然落到了地面上,收起了翅膀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他身上的杀气已不在,甚至精神增压也被他给刻意隐藏住,生怕惊动了怪物。
“眼前的兄弟,姑且称为巨魔兄吧。你的实力之强,已不弱于普通传奇战印的高手了,能够修炼到此境界,你背后的人实力肯定是不敢想象的。当然,我并没有惹你的意思,只不过想和你做笔交易。”
罗海走进了巨蟒魔,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语气也接近平缓,真的就好像没有半点的动机。
当然,在巨蟒魔眼里,早把他的诡计给看透了。不知已经毁了多少星球的它,心智早已经比活了几百岁的劳怪物还怪物,不知碰到过多少狡猾奸诈的敌人。
罗海表面接机套话,有两种用途。第一种是为了引开它的注意力,消减戒心,打听出自己关注的东西下落,再伺机下手。他停下脚步的地方,与巨蟒魔相差了两百米之远,正好错开了巨蟒魔的攻击范围。
就算巨蟒魔突然进行攻击,他也足够的把握做出反应,逃避攻击。毕竟雷柱攻击的他已经见识过,多少做好了准备。
如果巨蟒魔这么做了,就正好中了他的第二个圈套。证明巨蟒魔根本听不懂人话,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灵智破解阵法,夺走月之熔炉。
真若这样,他就得多多考虑。能有本事驯服这么头实力强大的怪物,怪物背后的人肯定是极其强大的存在,甚至可能是霸主战印的存在。月之熔炉对他固然重要,可还没达到以卵击石的地步,他并不傻,自身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点小儿科心思,怎么瞒得过巨蟒魔,还早几千年呢。
“交易?可以,让我听听你的话。”
巨蟒魔裂开蛇嘴,吐着蛇信子,说出尖锐刺耳的话语,让罗海一惊,藏在背后的手不禁露出爪子。
“你,你,你会说话!好,既然这样,省了我一番功夫。你应该就是先前毁了静月营地,破开了我精心设置的阵法,抢走了月之熔炉的那怪物吧。”
“是有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