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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下山

这样,三人沿着山道下山而去,三人回头,山云飘渺,看着即将离开的那熟悉的场景,三人心情沉重,一路无话,待三人下山之后,周成子背手而立,看着西沉夕阳默道:“一切命数,自有天定,人间悲欢也许只有你们切身体会方能成长吧。。”

夕阳西下,苍穹古道,三人就这么踏入尘埃,背负使命,为解救百姓而来。。。

化蛇洞

“大哥,我得到消息,周成子的徒弟已经下山,而定心鉴和乾坤锁分别在叫唐景和慕云天那无名之辈手中,所以我们夺取此二宝,简直是唾手可得。”黑衣人面带兴奋地对化蛇子道;

化蛇子看了眼黑衣人,有些不相信般问道:“定心鉴和乾坤锁没在周老头身上?怎么可能?这俩件至宝,难道周老头不怕我等杀其徒弟而夺之吗?难道有阴谋?”

“这个,我也不知,我也怀疑,周老头怎么会如此轻率,难道他是趁机引我们出面?”黑衣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越是如此,便越得小心,我北斗玄蛇即将修成,切不可在紧要关头出差池”化蛇子说完走进玄蛇洞府深处,深深如也,唯有丝丝玄蛇音,不免令人寒意翘起。

黑衣人看着化蛇子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心里却是琢磨着“那俩无知小辈,大哥为何如此小心,即使是那老头有心为之,断我岳七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怕,我这就会会那老头的阴谋。。”

小渔村

人烟罕至,昔日的宁和渔村一改三年前的祥和,如今一片狼藉,稀落的炊烟,周遭的凌乱,证明村庄已经很长时间不曾被打理。升起炊烟处但见走动的都是佝偻的老者,怕也是他们是恋旧吧,毕竟大半辈子生活此地,逃难不如死在此地,好死的安息而已。

唐景面部有些抽搐:“这是自己三年前生活的村庄吗?我娘亲呢?”唐景突然意识到什么发疯般按照记忆抄村西跑去,但见曾经的自己戏耍的天堂,一破旧茅屋,如今却是一片狼藉,屋内没有一点气息,似乎很久已经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蜘蛛网却是沾满屋间,尘埃堆积,桌椅陈旧腐朽,这那还像人居住之地。

“娘!!”唐景撕裂的喊着,跪在门前。云天紫心紧跟跑了过来,看着此情此景,大概明白了所以,二人默默走了过来,紫心扶起唐景:“景大哥。。”略带关怀,又带伤感。。

“师弟。。看前面有户人家,不妨我们去那里问问”云天想安慰唐景,忽眼眼前一亮看见前方有炊烟升起忙说道

唐景抬起头,看着云天手指的方向,的确有炊烟升起,趔趄的站起来,沉重的向那方向走去,却是为何脚步如此缓慢,是害怕?亦或者是不愿接受?

走近,但见一老者,手拿炊具正艰难的为生计而做着稀饭。

“张伯伯”唐景忙过来扶了他一把道

“我没事,唉,老矣。。”老者看了眼前这三个年轻人,口中念叨

“我是景儿啊?张伯伯?我是小时候经常来听你讲故事的景儿啊”唐景有些激动的说道

“景儿?”张老伯定了定眼神,仔细看了一眼唐景“景儿,真是你啊?我就知道你不是薄命的人,当日你娘亲送你去岐山求医,回来你娘亲对你的情况只字不提,但我预感你尚活着”老者认出了唐景也有些小激动

“侄儿命大,被师傅所救,后师傅传我武功,这是我大师兄云天,小师妹紫心”唐景边说便给老者介绍身边二人。

“大伯,你好”慕云天和慕紫心都是礼貌拱手道

“老伯,为什么柴米油盐小事要亲力亲为?村里的年轻人呢?怎么一路过来除了几位老者便不见其他人呢?”云天看了眼年迈老伯说道

“唉,少年郎有所不知,这三年,朝廷徭役繁重,百姓逼不得已,纷纷反抗,以大泽乡为中心,各地起义不断,村庄壮年有的参军,有的已经战死,为了躲避战争很多人都避难去了,唯有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留恋此地,不愿离去罢了”老者心情沉重,颇失落的说道

听到此话,唐景身子有些颤抖,声音反到有些沙哑:“那我娘亲呢?为什么我家一片狼藉不见我娘亲”

老者看了眼唐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径自走进破烂的茅屋,待出来时候手中拿着一锦囊:“孩儿,两年前,你娘亲突然听说二世皇帝将很多修筑阿房宫的奴役殉葬在阿房宫,你娘亲听到此消息,唉。。。”老者说到此处深深叹了口气:“苍天弄人啊。。”

“我娘怎么样了,张伯伯,我娘怎么样了”唐景已经泪至嘴角,哽咽的说道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听到你爹的消息,你娘急火攻心,已经。。。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锦囊,她说你会回来的。。。如今,你果真回来了,只是物是人非了。。。”老者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唐景,老脸也悄然落泪,是岁月的辛酸还是故人的远逝,也许都不再重要。。。

“啊,啊,娘!”为何这般撕心裂肺,无风却又为何这般阴冷,天地呐喊,有谁可曾怜悯,这是个战争年代罢了,血腥、权欲充斥的丑陋社会罢了。

“娘”

孤零落寞的山背阴处的一小渔村,此时已经被淅沥的小雨洗刷着,唐景一个人坐在破烂的茅屋窗前独自发呆,惆怅。爹爹娘亲先后离去,他还能依靠谁?惦记谁?曾经的安逸生活可还能回去?还能不能尝到母亲亲手烤制的野鱼?可否还能听到昔日伙伴的欢声?可还能听到日照屁股那声起床的呼唤?都去了吗?戈戟沉沙,斗漏年华,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深夜已至,唐景看着滴答落下的小雨和手中的锦囊陷入了深思,不免一丝热泪划过唐景眼角,却又为何这般苦涩?

不知何时,紫心已经站在了唐景身后,远眺黑幕,听着细雨声,默默守候在这个伤心男子的身边。夜更深,雨有下大之势,晚风透过窗子吹进来,紫心不免打了个冷颤,遂回过神来,看了眼还是保持一样姿势的唐景不免有点心痛

“景大哥,夜深了,睡觉吧”紫心小心的说道

听到声音,唐景才感觉身后站着个人,回过头,看见是紫心,还是关心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这么冷,快进里屋睡去吧”

紫心看着唐景丧亲的疲惫,不免有点心痛,眼角也红红的:“我睡不着,来陪陪你。。”

“不行,快去睡吧,风这么大,别受凉了,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唐景说着,脸上露出很勉强的笑,紫心看着唐景,一头扑进唐景怀里,此时紫心已经泣不成声:“景大哥,我不要你难过,你要好好的,至少有我陪在你身边”

唐景摸了摸紫心的头,感受紫心的嘤嘤啜泣,何时心疼的抚慰着,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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