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长老,你来给于长老疗伤吧”一句话却是扭头不再看他们,径直向着雅阁走去。
“婉儿姐姐”却是慕紫心喊道
章婉儿顿住,回头笑了笑,没有言语进了房间。
“呵呵,小兄弟,谢谢你”老者再次道,说完便向着搀扶于长老的小钰走去,扶助回了回头笑了笑进了另一房间。
再次一片寂静。
缓了缓,慕紫心一嘟嘴道:“景大哥,你认识婉儿姐姐?还有刚才你知道多危险吗”慕紫心说着还在端详着唐景生怕哪里受伤。
唐景没有说话,却是还在回想着章婉儿刚才的目光,怎么那么奇怪。
“唐兄莫非认识那个女子?”张铭走来道
唐景顿了顿,看着目光炯然的张铭轻微点了点头却又使劲摇了摇头,张铭何等聪明大概已经知晓却还是问道:“那为何唐兄却是如此奋不顾身”
“这个,算有过一面之缘,毕竟不忍心一女子被这些人欺负罢了”唐景支吾道
“是吗?”慕紫心直直看着唐景眼睛,大有不信的问道
“好了,再说你怎么认识她的”唐景反问道,“我啊”慕紫心纤手摸摸小嘴道:“不告诉你”俏皮的话语却是掩盖了慕紫心与章婉儿那段月下谈话,那个都是彼此牵挂的男人。
“看来她们也是前往阎罗山的”张铭站在一旁幽幽道
唐景身子一震,虽说自章婉儿的突然出现已经想到这些,听得张铭的话不禁身子还是抽搐一下,这也正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张铭继续说道:“没猜错的话,她就是章邯之女,章婉儿”
“章邯?是那个末秦的大将军吗”慕紫心问道
“正是”张铭看了看慕紫心一本正经道
“那这么说他们是去请灭魂道人的”慕紫心继续问道,缓了缓却是有些担心道:“张大哥,我们不会跟他们交手吧”
一句话,唐景身子震了下,这句话还是被说了出来,张铭却也是定了定道:“那倒看他们意思了”
话语冰冷,却是看向紧闭的章婉儿的房间。慕紫心看向张铭,一股冰冷的感觉却与前些日子张铭的嬉皮笑脸形成巨大反差,这还是自己认识那个张铭吗?
唐景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愣在原地,眼睛却也是看向章婉儿的房间,心腹满满。
夜,有些深了,距离刚才的打斗已经一个时辰多了,其他房间灯光都熄灭了,唯有中间房间和另一雅阁房间还扑闪着些许烛火光亮,漫漫长廊中,相互映衬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小姐,夜深了,睡觉吧”小钰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先睡吧,我再坐会”章婉儿漫不经心说道,眼睛盯着扑闪的油灯。
“小姐,你都坐这里一个多时辰没动了,明天还得赶路,早些歇息吧”
“我不困,你先睡吧”
“小姐”
“睡吧,我停停就睡”
“喔”小钰又个哈欠道:“好吧,小姐”
扑闪的火苗,突然出现的身影,那个在心底不愿想起的男人,今夜却是为了自己不顾安危,挺身而出。
多少日的思念一下迸发出来,章婉儿起身打开了门扉,抬脚走了出来,来到之前打斗的场地,那条剑痕依旧,夜色下狰狞几分。
蓦然抬头,一个身影站在眼前,不是唐景是为何人。
“睡不着吗?”淡淡的问候,却是寄托了多少个日夜的思念。
“你不也是”章婉儿回道
“最近,好吗?”
“好,也不好”章婉儿淡淡道,“你,没有受伤吧?”
“你这是关心吗?”唐景扭头看向夜色下的章婉儿,依旧那般美丽动人,摄人心魄。
“是又如何”章婉儿平静道
唐景不禁心头一甜,憨实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扑通”的心跳章婉儿几乎都能听到。
“你呢?可好?”章婉儿反问道
“还好”
“也是,那么个漂亮俏丽的姑娘挂念着,能不好吗”章婉儿像是带了些许醋意的说道
“你是说紫心?”唐景莫名道,随即笑了出来,“噢,她是我的师妹,调皮得很,自下山以来,师兄走丢,我便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有这么依靠的吗?动手动脚的还不避嫌”明显的醋意已经溢满小院。
“你这是在吃醋?”唐景低下头,幽幽的瞪着章婉儿说道
“我吃什么醋,再说我吃谁醋”章婉儿狡辩道
“那怎么话听得这么酸呢”唐景笑了笑
“诶,我说你,刚认识你时候不是这么贫的啊”章婉儿头扭向一边说道。
一番对话,之前的那种压抑气氛不禁一下子平缓下来,长串灯笼随风飘着,风吹拂着章婉儿的秀发,那般动人。
“谢谢你”章婉儿温婉地说道,抬头静静看着眼前的唐景,盈盈眼神甚是好看。
“啊,额”突然地谢谢,而且从章婉儿嘴中说出,听的却是另一种风味,唐景愣了愣,支吾道:“谢从何来,你以前不也是这么救我的吗?”
“以前。。。”章婉儿静默,似乎他们都在有意回避着双方的关系,都不想捅破那层对立的薄纱,只想要这般静静地的说会话,享受着彼此给予的温柔与恬适。
灯笼的弱光打下,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园内出奇安静,没有了打斗,没有了不相干的人,没有时间的隔阂,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面对面。
谁都不再说话,静静地呼吸着彼此身上的气味,多想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互相面对着,互相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良久,章婉儿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终于这句话还是问了出来,在之前唐景想过无数个回答这句话的言辞,尽量想要避开这些话题,可终究还是逃不过,话到嘴边却还是“前往阎罗山”这句话。
“阎罗山?”章婉儿一惊,一种不祥和不安但还是问道:“寻找灭魂道人?”
唐景看了看章婉儿,随即眼睛立马看向别处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章婉儿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刚才的亲近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也许在他看来,他所在乎的便是如何去灭掉秦,去拯救他所以为的苦难百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