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婉儿本是出身名家,没有太多表现,反而是唐景,不可思议的注视着这些珠宝,真是,这确实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怎地能不世俗一下。
“等等,你看那个箱子没有打开”章婉儿突然发现异常,忙拉了下还在陶醉的唐景道
“咦”唐景随之回过神,顺着章婉儿手指所指方向看去道:“确实啊,你离远点,我再试下”说完,唐景再次挥动承影剑,剑芒过处,直击箱子的枷锁,枷锁晃动,火星四溢,但依旧安然无恙。
唐景再次运功,挥动承影剑,数道剑芒直飞箱子而去,打在箱身上,箱子翻了几个跟头,依旧没开,也没坏。
唐景走近,似乎箱子上连剑痕都没有
“奇怪了,是木头的吧”唐景蹲下身子,用手指敲敲箱子,“咚咚”声音,听的却像是木头的,怎地这么结实。
箱子被唐景剑气所逼,已经换了位置,但箱子却分毫未有裂痕,此时的唐景蹲下,开始细细端详这个奇怪的箱子,和其他箱子并无异样,篆型图文,色调反而很是单一,紧扣的枷锁,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移动了位置,刚才的位置方显干净几分罢了,不见尘土。
“这,是什么啊,装的是什么”唐景转头看向章婉儿,希望从中得到些许启发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章婉儿无奈摆摆手道
唐景把承影放到背后,围着箱子转了一圈,又是一圈,不得其所。伸手想搬起,却是除了被承影剑气逼开位置外,却是分毫未动。在人力面前,一个普通箱子,反而有那千鼎之力般。唐景站起,喘了口气,随之便放弃了这个箱子,而是饶有兴趣的看起了嵌满翡翠,珠玉的铜色棺椁(一说秦始皇棺椁乃为铜棺,另一说为木棺,实则是铜涂棺外,这些众说纷纭的考证,就交给专家们了,我们且以小说形式来描述吧)
这便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秦王嬴政吗?如今终为土归了吗?当年的纵横之说,联姻之举,一通九州之势的主宰者如今却这般孤零零的躺在这么个冰冷木棺之中了吗?
当年为满足王室虚荣,动千万民众,修筑阿房殿,为满足一己之私,杀百千之人,只因为长生药不曾问世。
曰:人,功过全沾,是为修行。
可,真的如此吗?
人,生而何为?
谁说了算,谁又做的了谁的主?
真的那些王侯将相本就人上人的命?
百姓就得安分做个底层受苦之人,性命取舍交于那些权位之人?
世间沧桑,人云亦云,何为公道,何时人才能主管自己的命运。
凄凉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唐景静静地站着,默默地想着,自己出身贫寒,自小父亲便被抓去修筑那阿房宫,怕是已遇不测,母亲去世,他们,本可以安逸的生活在小渔村,早起晚炊,可如今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决定不了,这么个,权位至上的朝代,我便是来摧垮你之人?可是秦灭,百姓真的就可以当家做主了吗?一切都会改变吗?
唐景不知,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如今的暴秦便是他的靶心,终有一日,十环送上。
章婉儿却是跪拜在秦王棺柩旁边,虔诚三拜。
唐景自是看到,章婉儿本就是虔诚秦人,对父亲,秦王,对大秦自是尊敬至极,也许在她看来,民间的起义就是叛乱,秦,永远是皇族的存在,而她便是忠贞的秦人。
唐景明白章婉儿的立场,也许真有反秦之人,便是叛逆之徒。而她,真的却是不懂百姓疾苦的千金之躯了吧。
唐景没有理会,而是默默走到棺柩之前,突然地,发现棺柩之上,竟有青龙纹,刻在呈圆形的一凸起小木楔上,而唐景却隐约感到之前的不安再次泛起,手臂的青龙纹青光再现,紧跟着木楔上的青龙纹一样泛起绿光,相互映衬。
突然地变化,章婉儿也是注意到了,本来在地气洞府就感觉唐景左手臂有些许绿光,如今映衬着棺柩的青龙纹,绿光似乎更胜。
“你怎么了?”章婉儿关心道:“在地气洞府好像就看到你身子发光,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没,没事”唐景右手按住心脏位置,现在心脏跳动剧烈,像是要跳出体外的感觉,左手扶助棺柩,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章婉儿忙上前扶住唐景,伸出右手同样按到唐景心脏处说道
“心脏跳得厉害,手臂处也是生疼”唐景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痛苦之感由此可见。
“怎么突然这样了,刚才你还无恙的啊”章婉儿也是一脸焦急担忧的说道
“我也不知,只是看到这个图文却是突然有了这些感觉”唐景抬头看了看那个青龙纹木楔道
章婉儿看去,突出的小木屑,却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难道又是什么奇怪的禁制?章婉儿小心的看着这个木楔,手指不经意按了上去。
但见突起的木楔缓缓缩进,与棺柩混为一体,不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只留青色龙纹发着青光。
“别,小心”唐景忍痛一把拉开章婉儿,离开棺柩位置,生怕突发异变,只是却也没有什么奇怪发生。
就在二人准备松口气之时,却听“啪”的一声,循声望去,但见被唐景百般折磨的箱子竟然开了,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再出异样,走近箱子,但见箱内锦绣绸缎铺底,上面一龙纹玉坠孤零零摆在绸缎之上,唐景自是不敢置信,那玉坠的龙纹图样,和棺柩之前,和自己手臂之上的龙纹一模一样。
“这。。”章婉儿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说打不开箱子是因为这个在作怪吗”
章婉儿说完,看向唐景,但见唐景左臂青光似乎比之前更胜,而且双眼逐渐泛红,这种症状,和秦地气洞府的样态一模一样。
章婉儿刚想前去,却是唐景突然不可思议般身子俯下,一把抓住那个龙纹玉坠,赤红双眼死死盯着玉坠,就像是如临劲敌般,又像是千年故友般,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