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有生必有死。”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绝代大帝,亦是无法逃出这个范畴。”
“只有掌握住生死之力的人物,才能真正矗立在这片洪荒世界的顶峰之巅!”
“天河,你是我冥帝云白晔的独子,是这片浩淼冥域的未来之主,是注定要成为这片洪荒世界最顶峰强者的人物。”
“我希望,你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更加优秀。”
“我希望,冥域能够在你手上,压过天域,巫域,妖域,魔域,龙域,道域,成为这片洪荒世界最强大的第一势力!”
仰望着面前一身黑金冥皇袍,脊梁犹如太古神山般伟岸的父亲,年幼的云天河郑重的点了点头,稚嫩的小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坚强。
他的一双眼眸,诡异万分,世间罕见。
一只漆黑如墨,仿若连光线都能够吞噬,一片死寂。
一只洁白如雪,纯净得好似永远无法沾染半点尘埃,透发出勃勃的生机。
云天河知道,他的这双眼睛名叫生死冥瞳,乃是冥域皇族血脉的象征,无比强大,一旦血脉之力开启,一念为生,一念为死,所向披靡。
力量越强,责任也就越大。
在很小的时候,云天河就明白到了这个道理。
他努力学习着一切知识,为未来成为冥域之主而努力着。
而他也的确是惊才绝艳到了极点,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年纪轻轻厉害得无法无天,横扫同辈如卷席,压得无数洪荒世界的老古董,都不得不低头臣服。
待到年岁稍长,云天河更是展现出了如腾渊神龙般架势。
他掌握大权,挥军争战,气吞山河,逐鹿天下,头角峥嵘,横扫了如和恒沙数般国度,大有与一方神之帝皇霸主,一较高下的气势,深得其父冥域之主云白晔的信任。
“天域,昊天仙帝神威盖世,手持量天尺,丈量天下,太古禁忌大神通压塌三十三天宫阙,号令诸天群神。”
“巫域,盖世巫帝万劫不磨,永世不朽,手持十二都天神煞大阵,镇压万方,所向披靡。”
“妖域,绝代妖帝震古烁今无人敌,撼动万方,执掌周天星斗大阵,撼动冥冥天道。”
“龙域,万古龙帝战力惊天,一式万古崩灭,杀尽九天诸神,一式独步天下,从容纵横天地间。”
“魔域,九幽魔帝深不可测,雄霸诸天万世纪元,只手遮天,举世无敌。”
“道域,通天道帝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九九归一,掌诛仙剑阵,杀气凌厉,横扫十方百万世界,血屠亿万生灵,以杀止杀,以战止战。”
“但……这又如何?”
“我,云天河,才是这片洪荒世界,真正的天下第一,无可匹敌!”
矗立在昔日天柱不周山之巅,瞭望着亿万里江山的云天河,眉宇间英气飞扬,伸出右手,凌空一抓,就仿佛是要将这片洪荒世界的日月乾坤,尽数握于股掌之间。
“邪域,冰域,已经先后被我冥域所灭!”
“洪荒世界九条玄黄天脉,已有三条落入我手!”
“只待我找到剩下的半块造化玉碟,使得我所修建的六道轮回盘臻至圆满,这片洪荒世界便将尽数落入我手!”
人所拥有的权势越大,那么他的心也会变得越大。
当云天河修为大成,持洪荒界碑镇压九州,横扫古今,无人能敌,让冥域之疆土笼罩至半边洪荒世界之时,他便再也不满足现状。
他竟是欲修六道轮回,重现上古神话时代,冥府郢都掌握天道,阎罗十殿刑罚善恶,十八地狱镇压万鬼时的场景。
昔日足以与天域,巫域,冥域,龙域,魔域,道域,妖域,匹敌抗衡的冰域,邪域,尽数在这份狂傲之下,烟消云散,万世基业毁于一旦。
“由道祖鸿钧至宝造化玉碟所修建的六道轮回盘,远远比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
“看来,三条玄黄天脉仍是不足以催动完美状态下的六道轮回盘。”
“天域,巫域,妖域,龙域,魔域,道域……我势必得再度出手,覆灭其三!”
“待我功成之日,六道轮回盘臻至圆满,我要使得这片洪荒世界,赏罚有度,律法严明,有罪者罪有应得,为善者一生平安!”
云天河一身黑金冥皇袍,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亿万冥域雄军,眼眸中闪动着自信之光。
他相信,这片混乱无尽岁月的洪荒世界,将会在自己手中得到统一。
在他天下无敌的实力面前,一切阻碍都将如过眼云烟,吹之即散。
他的一颗心,永远不会改变。
直至他遇见了那名如皓月般清丽无双,让他一见倾心,魂牵梦萦,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的女子……
“呼……呼……”林恸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颗心痛得就好像要撕裂开来一般,满头的大汗。
“林恸哥哥,你怎么了?”叶清薇眼眸中波光粼粼,一脸关切的问道,一头青丝柔顺垂下,映衬得雪颈越发修长白皙。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林恸伸手捂住额头,脸色苍白如纸,脑海中昏沉沉一片,身上衣服就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自己居然穿着湿衣服便睡了下去。
“漩涡炎池中五天五夜的苦修,已经耗尽了我的精力,身体机能将至了最低。这个时候再穿着湿衣服睡觉,难怪我会如此不适了。”林恸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的他,也就只能想出这个理由,来解释一切了。
林恸伸手抹去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拿着换洗的衣服,便准备去谷中灵地的碧潭中洗澡一番。
只是,之前梦中的一幕幕景象,仍是不时闪过他的脑海,扰乱着他的心神。
特别是梦境最后出现的那名绝美如仙般女子,只要一想到她的容颜,林恸胸中立刻便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凄婉哀伤,有一种心脏被人狠狠握住,就要撕裂开来般的剧痛感。
若非是竭力克制,眼中的泪水都早已流下。
做梦做到这种地步,也着实是难得了。
林恸虽然觉得这其中事有蹊跷,但却是毫无头绪可言,想了片刻无果之后,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