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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路可退

这时寻东的电话打了进来,刘申紧张的喂一声,寻东慢慢地说:“还记得我说过,让你看到你的梦境吗?明天早上过来吧。带上你的笛子。也该来看看艾可了。”

刘申苦涩的,声音暗哑:“嗯,我明天就去。她还好吗?”

寻东轻轻地说:“好。”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同时挂断了电话。

刘申眼里充满泪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睁开眼睛,都不知道明天的路往哪里走?

艾可今天有个重头戏,是在花丛中跳一段舞。早早就起床化妆,寻东说今天一定让她看到一个大惊喜。

接下来就是今天最重要的戏份,花中独舞。一切都是实景实拍。寻东说这是他最舍得花钱的一个环节,也是整个故事的眼。

准备就绪。笛声由远而近,悠远传来,有种时空转移的错觉,愁思伴随着音符,像缓缓飘过的花香,沁人心脾。这种笛声不属于喧嚣的世界,它属于那个很古老的时代。刚刚还紧张的艾可,一下子沉浸在若隐若现的笛声之中。她情不自禁,轻烟般慢移,双臂舒展,衣袖飘舞。身体软如云雾,双臂柔若清风,翩若惊鸿。舞姿千变万化、扑朔迷离、瞬息万变,那飘逸的袖角、裙角显示着动作的圆润与韵味。她由心而舞,与天地融合,一切恍若仙境之中。

在场的人,完全被带入舞者的意境中,仿佛天地之间,唯有飘然的舞,婉转的音。那舞蹈与笛声,分明在述说着一个凄婉悲凉的故事。让人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音乐终于渐行渐远,余音渺茫......

移开笛子,刘申满脸是泪。那就是他的梦境,恍若隔世,曲终舞散。

艾可泪光点点。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是花神还是艾可。

鲜花和白衣舞者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刘申忘情地跑过去,抱住艾可,默默流泪:“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寻东早已泪如雨下。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感动的热泪盈眶。

艾可终于拍完了全部戏份,返回A市。途中,寻东问:“你不让刘申来接你?”

艾可笑了:“不用了,我想直接回家,我想表姐了。你介意送我回去吗?”

“当然不介意,我还以为你会说想刘申了呢。”

“你就取笑我吧。”

艾可对刘申已经有点怀疑,虽然她知道彼此信任是爱情的基础。但寻东的旁敲侧击,表姐的一再提醒,尤其是刘申的言辞闪烁。所以她直接回家,根本也没打算去见刘申,至少今天不会见。是想给刘申一定的颜面,还是不让自己尴尬?说不清。

她的出现,李明丽很是吃惊,“可,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去接你呀?”

陈焕从厨房里走出来:“艾可吃饭没,我在做好吃的,保你吃一顿想下顿。”

“姐夫,你们这是吃中午饭呢,还是晚饭呢。”

“今天星期天,吃的没点了。确切的说是中午饭,你和你姐说会儿话,我还得忙一会儿。”

李明丽在一直在偷笑,很幸福的样子。

洗漱完毕,艾可亲密地坐在李明丽身边。头靠在她的肩上,低声问:“你们同居了?”

李明丽害羞地点点头:“可,我们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

“年底,准备在年底。我们打算在郊外买房子。那里房子便宜些。”

艾可突然抬起头:“别介,那上班要多远?我有钱,你们买吧,你忘了我是大明星了,刚拍完戏。”

看着艾可搞怪的样子,李明丽笑的花枝乱颤。她摆摆手,严肃地说:“可,不用了,谢谢你。你的钱还有很多用途,我和陈焕打算好了,我们都准备辞职了。陈焕和朋友合开一家广告公司,我过段时间也过去。”

看着艾可,李明丽轻轻揽住她的肩:“可,刘申真的变了,我撞见过他和罗雪晴的暧昧,质问他,他都没否认。后来我才知道,罗雪晴是郭彩霞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报复我,才让她妹妹去勾引刘申。表姐想想挺对不起你的,拉你下水,还让你假扮他的梦中情人。离开他吧,你会找到更好的,更适合你的人。”

艾可笑了笑:“别胡说了,我没事的,就算事情真那样糟糕,我也会面对。你是因为这个才辞职吗?”

李明丽沉默一会,然后说:“是吧。不想再因为工作影响到你的感情。”

晚上,躺在床上,艾可久久不能入睡,想起她和刘申的种种细节。她觉得和刘申有很深的缘分。第一次,她相信,她就是刘申梦中的那个人。

电话响了,刘申打来的,他只说:“可,你回来了......”

她感觉到他在流泪,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在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段时间,刘申沧桑,悲凉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第二天,艾可睡到太阳老高,要不是刘申的来临,估计她还在赖床。表姐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刘申买来一些早餐,李明丽他们还特意给她留了一些,在餐桌上。

“想你早餐肯定没吃。科学上来讲,早餐不吃危害大。”刘申声音低低的。

“嗯。”

两个人沉默吃着饭。

“艾可,我们结婚吧。”刘申声音还是轻轻的。

艾可一下呛着了,咳嗽起来。

刘申急忙过去拍打着她背。

“没事儿。”艾可把剩下的牛奶喝干净。抬眼望着刘申:“还有别的话和我说吗?”

“那天她买了饭菜来我家,我喝多了。”刘申说。

“然后呢?”艾可问道。

“没有然后了。”

“她威胁你?”

“是的。”刘申想把大事化小,但他又知道艾可的脾气。只能避重就轻。

“你是说罗雪晴勾引你,你上当受骗,她死缠烂打。是吗?”

“我只爱你一个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不知道,别跟我说那些自己有多无辜的话。我走了多久,刘申。”艾可还是压不住的愤怒:“我想静一静,你走吧。”

刘申还没走,罗雪晴的电话打过来了。刘申把电话挂掉。罗雪晴短信马上过来:“立刻来我家,否者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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