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就这样带着儿子跟母亲搬了出来,开始了漂泊的生活。而大叔出院后并没有追究风儿的责任,于是风儿也就全身心的把心思放在打官司上。
然而,官司并不像预想的那样顺利,一方面是律师的敷衍,另一方是法院也在有意的拖延着时间。尽管风筝一直督促着风儿去催问他们,风儿也十分尽力地照着风筝的话去做。但是依旧是没有结果。为此他们俩没少吵架,而且吵架的频率越来越高,以至于最后的升级。
这天,他们俩又吵架了,风筝突然间提出来:说是再也受不了风儿了,以后还是不要再交往了吧!风儿也爽快的答应了。风儿果断的删除了关于风筝的一切联系方式。可是没过五分钟,手机响了,一个似曾熟悉的号码映入眼帘(风儿,从小就对数字,糊里糊涂的,根本就记不得一切跟数字有关的事情),但风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是风筝打来的,他说:“再打扰一下,我想问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风儿说那已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最后他提出了要最后吃顿饭,算是最后的告别吧!风儿同意了,于是去了他们俩经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儿。
这顿饭吃得异常的安静,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喝酒,甚至于谁也不看谁一眼。吃完饭后,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拉着风儿的手,俩个人是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一巴掌落在了风儿的脸上,接着就又是一脚,风儿倒在了地上,但是风儿刚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脚下去了,风儿也还是接着倒下去了,风儿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那腰杆儿挺的笔直,脸往上扬着,好像要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战斗一样。昏暗的路灯下风儿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发寒的气息,让人从心里一直冷到头发根儿。那身影又似乎是那戈壁滩上的那棵傲然挺立的胡杨一般。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脚也再也踢不下去!以至于他从心里产生了一种畏惧!那是他从来就没有过的感觉。尽管他以前也打过好多人,但是从来没有今天的感觉。让他如此复杂的感觉,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时光也似乎就在这一刻定格儿,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间,这个男人,这个一直是脸上带着笑的男人,一直被风儿叫做笑颜如花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了,他一把把风儿拥进怀里,但是那个身躯是那么的僵硬,那么的冷,以至于让他的每一个细胞神经都发寒。他痛哭不已!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止了哭声,拍着风儿僵硬的脊背说道:“丫头啊,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就是你被逼成这样,难道就真的不能给你一条安逸一点儿得路吗?为什么会让你走的如此的艰辛啊!你知道,你是多么的让人心疼吗?”此刻风儿也变得柔软了,她也哭了,就这样两个人相拥而泣。
又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都止住了哭声,最后风筝拍了拍风儿的头说:“丫头,哥带你走,带你去浪迹天涯!”于是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家。到家,母亲跟儿子早已经睡了,风儿写了一封信,是给大叔的。信里说:让他看在孩子身上是留着他的血的情分上,替她将孩子抚养成人,(因为早在之前他们就讨论过儿子的归属问题,大叔说他养不起,所以才由风儿带出来)至于一切的是非与对错,都算在她身上,也希望能随着她的消失,而随风而逝!风儿把信,折好,放进抽屉里。
第二天,风儿接到风筝的电话,说是在花园汇合,什么也不要带,所以她真的什么也没带就出门了!当然也包括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