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毕竟是父亲亲自写信请来的人。”
“我明白你心中顾虑,你最大的顾虑就是怕因此事得罪天枫城,可是你转念一想,一旦淮阳三大派彼此间消除芥蒂,再与淮阳侯府做成同盟,淮阳一带固若金汤,只要淮阳候府能屹立不倒,他天枫城凭什么本事来淮阳报复?何况天枫城与前朝的关系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说欣悦为何收到侯爷书信后就派人下山?正是因为淮阳候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象征着朝廷势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欣悦若拒绝侯爷邀请就等于拒绝与朝廷官员合作,话说回来,就算那弟子是欣悦最钟爱的弟子,她又如何敢拼着满门覆灭的危险来报复侯府?”
不等花语说完,梁璧心中便已会意:“一人之命与一门生死欣悦自然能看得清楚,所以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淮阳侯府能否屹立不倒。”
只要淮阳候府能屹立不倒,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朝廷势力。莫说天枫城,就说附近的淮阳三大派也不敢轻举妄动,顶多也就是私下里暗潮汹涌。而若是淮阳候失势,人走茶凉,淮阳候梁伯仲这十年来在淮阳经营的所有势力势必被三大派瓜分,而欣悦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为弟子报仇。
“长安那边,该如何是好?”梁璧轻抚着花语鬓角发丝,柔声问道。
“你先听我说完。”花语搂住了他的腰,开口道:“至于那天枫城弟子的死,最好做成悬案,如此一来,天枫城既不失面子,就算欣悦查出咱们也可以推为迫于三大派压力之下的无奈之举,而侯府压力是来自三个锦囊的谣言,倒时咱们就可以将天枫城的复仇目标引向十八层地狱。”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梁璧两只手臂从背后紧紧搂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想到不能得到你我就心痛。”梁璧内心有些癫狂,他甚至想撕碎她的衣衫,现在就将她按倒在地**。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他可以随便这样对其他女人,但偏偏是对她不可以。他只能搂着她,越搂越用力,越楼越紧。
花语觉得有些疼,奋力挣扎着,梁璧的手松了开些,却是把花语按到了回廊一侧的红柱上,两人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梁璧紧紧擒住她的唇,她的舌,两人足足拥吻了一刻钟,然后花语侧过脸,不去望他。
“你看过我身上的纹身吗?”梁璧说着,准备顺着领口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花语按住了他的手,面颊发红:“我想看,但是现在不可以。”她感觉到梁璧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松开。
“你不要怪我。”她将头低下,很低很低,仿佛要将面颊藏在那郁金香里:“身为女人,我别无选择。可是我也嫉妒,我何尝不想着你那一身纹身,每当我想到那么多女人都看过它们,抚摸过它们,吻过它们,我心里就痛。”
她转身背对着梁璧,梁璧从身后拉住她的手,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可是偏偏我不可以。”
“没有人说你不可以。”梁伯仲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身子,与她十指相扣。
“露水姻缘没有任何意义,侯爷毕竟还在。”她的语调异常的冷静。
梁璧开始向她耳畔呼气,气息划过她的耳垂,划过她的脖颈,然后轻轻带动了她鬓角的长发。梁璧的手指开始触碰她的额头,然后是面颊,然后是脖子,然后继续下移……
“他那么老,一定比我死的早,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梁璧喘着气说道。
“有时我在想,如果侯爷不能从长安回来。”
梁璧的心猛然一冷,听见花语又道:“我是说如果。”她从外面握紧梁璧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到时候皇上就可以消除心结,而你子承父业,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这淮阳侯府的主人,到时候整个淮阳,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梁璧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了探进她领口的手,改成双手搂在她的腰间。
“就像你说的,侯爷已经老了,总有一天会死。”花语冷冷道:“当年侯爷也算是人物,有识人之明懂得审时度势,可是现在他老了,只想着偏安一隅,守着淮阳这么大一点的地方。”
“他老了,自然胸无大志。”梁璧搂着她的腰,手指轻抚着她腰带中间的那颗碧玉。
那盆郁金香的影子,隐约倒映在花语腰间的碧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