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长老好似根本没思考,赵子林话音刚落,他就微一点头道:“行了,你去吧。”
其他赵家子弟瞬间面如死灰!
而赵子林目光露出几分妖邪与狰狞,他轻笑一声,旋即大步离去。
在豪华的观战房内,只剩下面如沉水的赵家大长老,和一干垂头丧气,心如焦炭的赵家子弟。
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乐家。
“什么!赵家和乐家竟然有大批参赛选手同时退赛?”
“听闻赵家选手中只剩下赵子林,乐家也只有乐昊选择继续参赛!”
“而且还有可靠消息称,这两大家族竟然罕见的先后向其他参赛家族施压,我敢肯定,不出几时就会有其他家族选手退赛的消息传来。”
在一天比赛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一道道确切消息犹如砸入水中的巨大火球,不光造成整片水域的巨大波动,蒸腾起的水汽也让人一时间看得是云里雾里。
“这些可都是旧城区汇集的天才啊,无一不是稀有级别牌师,现在放在他们面前可是一份大机遇,这些年轻人怎会这般轻易放弃?”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般愚钝也难怪你实力会一直在普通牌师上止步不前了!”
有人大声嘲笑,做出副高深的样子为众人启发道:“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现在参加学院赛的人,可就只剩下赵、乐两位绝对的天骄,和那平民出身的......”
话到最后,那人左右四顾,在他压低声音的分析中所有人恍然大悟,从乐文这一战中,两大家族已经看出,苏羽现在的实力远非一般家族子弟可比拟的,与其不断试探让他在战斗中逐渐成长,还不如当机立断地将其扼杀于萌芽之中!
因此急不可耐的两大家族干脆使出这一手狠招,凭借选手退赛,这些人硬是生生将学院赛结束日期提前,明日就是决战时刻!
“苏羽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能让这两大家族如此不计代价,也要将他彻底消灭!”
众人不禁感叹道,苏羽从草芥般的平民中奇迹般崛起,在短短数日之从世家打造的铁门中生生死开一道缝隙。
树敌赵家,从赵影手中夺走九四牧。
镇压赵子林,剥夺旧城区最强咆哮德。
蔑视乐家的邀请,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这旧城区数一数二的势力半点好脸色。
其后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生生震退了比他高出数个等级,号称旧城区一等一战力的赵家大长老!
外加上今日强势击退乐文,逼得两大家族不得不使出雷霆手段,以这种弃车保帅的狠招,苏羽凭借一己之力,几乎将死水般的旧城区搅了个天翻地覆!
激动的牌师忍不住奔走相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洪水般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整个旧城区陷入前所未有的沸腾,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亭台楼阁,到处都是人们的议论声,不少由于实力不够而不能入场亲眼观看,和那些当时来不及赶来的人纷纷捶胸顿足,后悔自己错过了这等百年难遇的“盛宴”。
“你们是没看到,当时我就坐在看台上,看的清清楚楚,那苏羽只是一抬手,一堆漆黑巨爪就从地下钻出,瞬间将乐文直接举了起来,要不是被人阻止,那小子肯定要被苏羽撕个稀巴烂!”
在距离旧城区最近的一家老旧的酒馆内,一个年岁不轻的牌师满脸胡须交错,脑袋上带着个滑稽破烂的帽子,正踩在个高凳子上眉飞色舞地对一干忠实听众讲述着,手舞足蹈间唾沫横飞。
“那乐文你们都知道吧,平日里嚣张跋阜的,没少欺负其他牌师,可是你还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虽然霸道,可他在牌技和战斗实力上还真有几把刷子,不是什么土鸡瓦犬之辈......”
那老人手臂挥舞,讲得滔滔不绝,讲到精彩之处,甚至有不少人都特意从远处把凳子挪过来。
见此情景,老人满脸得意地一捋乱麻般的胡须,伸手端起一大杯酒,眼睛谨慎地一扫,看见没有任何大族牌师愿意踏足这低级的地方,更是放心地大讲特讲道:“这苏羽不光牌技了得,能在赛场上当众点出乐文的破绽,法术上更是强悍到令人心惊,一张闷棍直接震退赵家大长老的魔爪,啧啧啧,这等实力能举手间灭杀乐文也就不足为奇了。”
老头说得口渴,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在柜台上,略一使眼色,小店的老板虽然满脸不乐意,还是给他添了一勺剩酒,这老家伙在这儿骗吃骗喝好几天了,要不是看他有几分口才,能吸引不少听众的话,早就将他赶出去了。
“这场争斗下来,无论是谁赢,旧城区都会引发一场大****!”老人突然停下讲述,似忧心忡忡般长叹一声。
“哦,老先生此话何意?”立刻有不少杞人忧天之辈紧张地问道。
老人微微皱起眉头,作出副沉思的样子,慢慢说道:“你们想,若是无论是乐家还是赵家赢了,等他们夺下苏羽,从其口中拷问出迅速成长的秘密,作为竞争对手的家族还会有活路么,这斗争不就来了么!”
这番颇具威胁的言论让不少人紧张起来,那站在凳子上的老头表情严肃无比,继续煽动般地说道:“你们再想想,这万一赢的是苏羽,那以他的性格,等他从学院历练归来,这旧城区的大家族还会有宁日么?这可能会是场彻底的清算和洗牌!”
各个牌师对望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那一丝畏惧。
“不过,也许我这儿倒有些能帮上你们的东西,虽然不至于像苏羽的那样变态,不过没准能在日后的危险中给你们提供一份保障。”
老人轻咳一声,晃了晃手中几近见底的酒杯,一股世外高人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周围人难以怀疑。
此刻,一个被头罩遮掩了大部分面庞的身影站了起来,推开有些破败的酒馆木门走了出去,只能听见一声嗓音软腻的嘀咕。
“这老家伙,真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