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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账东西,气死老子了!”江振天说,随即想到了什么,语气陡然一转,低沉道:“就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原谅你妈吗?”
“原谅,开什么玩笑,如果她现在过来我就原谅她!”江南怒道,有些癫狂,随后目露神伤,“这一切又谈何原谅呢。如果不是她,我现在能变成这样吗?每天受尽白眼,低嘲热讽,连老师的目光都可怜刺眼,我是怎么过来的?装傻——充愣——笑脸相迎!我总对着自己说这一切都没事——只不过是缺个妈——那又有什么大不了!我受够了那种日子,每天强迫欢笑,每一节课都如坐针灸,我逃离,鬼混,至少,当个混混还能心安理得,他们不会因此取笑我。这一切都拜她所赐!我恨她!从她抛弃我的那刻起,我就当没有这个妈!”
“是爸对不起你。都怪爸没用,留不住你妈!”江振天自责地说,“但你得相信我,你妈一定没有抛弃你!她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江南伤心自嘲,大喝道:“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找她。看她是不是那种人!”
他知道,每次一谈到话的这里,就会嘎然而止,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父亲压根就不知道在哪。又或是她早就逃的远远的。这样的问题从来就得不到答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阿南,你一定得相信我!”江振天说,苦苦哀求,“她肯定没有逃避你。一定有万不得已的苦中。求你了,阿南,你就信我一次好吗?”
“信一次?我一次都不信!无论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信!”江南不想再说话,直接扭身往屋里跑去。后面传来他父亲的喊叫声,他一样充耳不闻。
没什么好管的,他想,每次都说谎话来骗我。
躺在床上,他久久不能入睡,辗转反侧,然后到窗户旁呼着新鲜空气。
风一吹,带着丝丝凉意,他感觉脸上有些冰冷,用手一摸,这是什么?
原来是一丝丝的眼泪。
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星光。
自己好久没有流过眼泪,江南心想。
………………………………
翌日清晨,刷完牙洗完脸,酒意全无的江南很早就出了门,顺着街道,买了份早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还没吃完就丢进垃圾桶中。
味口实在太差了,他心想,应该是昨天没有睡好吧,而现在他却也睡意全无。
他准备去学校,但没有书包。
学校似乎是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学校让他讨厌,但自从升学后,他似乎不再那么讨厌学校了。
而学校里几乎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现在的他却在校门口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长长的乌黑的长头,漂亮的脸蛋,匀称的身材,一身白色简装,确实太动人了!他想。但他不认识。
他从远绕到后方,拍了拍她肩,甩了甩自己帅气逼人的头发,“喂,美女,你在等谁呀!”
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会被自己迷倒,他想。
那个女孩讶意地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显得有迷惑,接着转过身慢那就成了地好奇地打量着江南,“你是江南!”她高兴地说。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认识她呀,不会是——他知道了,慢慢瞧着有些眼熟啊,好像是——林若水,变化真大,都睢不出来了,随后想起什么——吗呀,赶紧逃。
江南话都不敢接,转身撒腿就往相反的方向逃。
没错,他就是逃。
“江南,你混蛋,跑什么跑?”林若水追着不放。
“小妹,你放过我吧。”江南哭天喊地。这个女孩他认识,一个非常恐怖的女孩,他必须得跑。
“谁是你小妹。哼。”
“小姐,你就放过我吧。”
“什么,叫我小姐,没门!”
“大姐,你别追我行了吗?求你了。”江南口不择言,肯求道。
“我有这行老吗?江南,你再跑,你信不信!”
这是要发飙的节奏呀,他心想,听到这话,江南跑得更快了。
林若水自然是紧追不放。但江南跑得更快,过了一段时间,甩了没影之后,才敢喘着粗气停下来。
江南一般可跑不过她,林若水可是有名的运动健将啊。以前林若水可是追着他满地跑,后来,在她的威压下,他慢慢练出一身逃跑的本事,林若水竟然被他甩出几条街。
现在的他十分苦涩,心中五味杂陈。
谁叫自己去碰这个妞呢?
他想到了两年前。
那时,江南在班上可是无妞不泡,本来也没想对林若水咋的,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就对林若水动了歪心思。当时的林若水可是一头短发,脸蛋也一般,可以说她是很普通的那种,根本调不起自己的口味。
哪知有一天,一损友来激他。
“你敢不敢泡林若水?”
“不敢——才怪!”
“那你试试呗!”
“不试!”
“赌1000块,保你泡不了她!”
他哪是能激的人,不是钱的问题,关乎尊严——为了在朋友面前能证明自己。
自那以后,江南对林若水发起了攻势。林若水哪是他的对手,在他的魅力下,很快折服在他的身下。他把她睡了。
睡之后第二天,他被揍了,被人警告——再碰林若水你就死定了。毫无疑问,肯定这小妞惹的祸。
自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躲着林若水,能有多远就有多远。林若水自然不愿意呀,本身刚被爱情冲昏头脑,见江南躲着自己,那肯定是追。江南于是就跑,林若水就追。
本来想,自己已经跑得很快了,这妞则跑得更快了。然后就逮住了他,问为什么见人就跑,江南啥都没想就说“玩玩呗”。
玩玩呗?
玩一玩,这彻底激怒了林惹水,然后对他是拳脚相加。以后的每一天,见面就对他施以拳脚。
从那以后,他被打怕了,能跑就跑,跑不了就被打,终于跑过了,自己也就转校了。后来才知道这小妞是个运功健将,难怪之前跑不过她。
而他转学的原因很简单——追了一年,自己累了,转学就好了。
那时的他初一刚读完,他就转学了。
一过两年,就读高中了。
如今,这小妞又追过来了。
自己的噩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