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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伤 再一次

早上起来, 不忘叫醒了仙儿,仙儿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今天总算是叫我了”小嘴嘟嘟的,不禁宛尔。

“今日,我们再去一躺黑风山吧!”。

“嗯,“。

“看有什么情况。不知是怎么回事,是师父……不,不”摇了摇头,马上否决了,我不愿相信是如此。

“风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仙儿想了想。

“我也觉得。按常理,如果有匪徒袭击村民,村民不可能不知道,还有,我在黑风山四面看了一遍,也并未发现不同情况。各种现象显示,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大规模行动。如果说师门的消息准确无误的话,那么应该是在第一天就会遇上,可……若是情报有误的话,我又没有理由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本以为只是一场小小的历练,杀了这帮人就能回山了,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仙儿欲言又止。

显然我们两的猜测有些不谋而合,但又不情愿去相信。

“算了,想不清楚就不要去想了,去黑风山吧。若是今日无事,我们就起程回武当,将此事秉明师父,在做打算”。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策马驰行在通往黑风山的路上。平静!商人和过往的行人有增无减,其中不乏有大的商队,若是抢劫,土匪应该会来了。

勒马停在一位商人面前:“这位大哥,打扰了。=,请问一路可否安好?”。

商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一拱手:“客气了,不知少侠所问何事?”。

“哦,在下是说,行商一路可否风平浪静”。

“哦,”商人明白的点了点头:“一切安好,不知少侠为何有此一问?”

“呵,在下两人去远方探亲,路经此地,听说这里不大平静,故而才请问大哥”随便找了个理由。双脚一夹马肚,径直奔向黑风山。

村口,老大爷已是躺在一块大石上,手这拿着烟杆,“吧唧吧唧”的抽着,一副悠然自得。听见马蹄声,方才起身上来。

“老大爷……”。

“呵呵……寒少侠,洛姑娘来了,烦带两位一早就赶了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对了,村中的人呢?”见村中人影稀少我问道。

“哦,我叫他们该出去劳作的出去劳作了。只留下几个人在山上警戒,村中留下几个精明的小伙子”老大爷如是说道。

“这样也好……那烦请老大爷叫个小伙子带我们到村中和周围走一遍吧”。

“不必了,我带你们去吧!”老大爷笑道。

“那……好吧!”。

……………………………………

跟着老大爷,将村中和周围看了一遍,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看了看时间,离中午不远,便向老大爷告了辞。大爷坚持要留我们吃午饭,被我婉言谢绝。还是那句话,有事就来客栈找我。和仙儿回到小镇,让小二喂了马。回房洗个把脸,便下楼用午饭。

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今日的客人多了不少,大多都是武林中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饭的速度比其他人加快了不少。倒上两杯水,递过一杯给仙儿,仙儿笑着接过。

“快吃,吃完还要赶路”旁边一张桌上,一人边吃饭边说道。

“嗯,师兄掌门这么着急将我们召回山,是为何事?”师弟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说。

“这……我也不大清楚,定是有重大之事,否则不会将本门弟子尽数召回”师兄喝了口酒。

“重大之事?不知是何事,竟要将我等在外有事的弟子也召集回”师弟喃喃自语。

“嗯,我听大师兄说……血杀门昨日大举进攻武当,我想掌门应是因此将我们等召回”。

“咚……”杯子掉在桌上,不停旋转。仙儿正在吃饭的手也陡然停了下来,两人对望一眼,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杯子掉在桌上的声音惊动了两人,两人的眼睛望了望我们。马上又吃喝起来。

“什么?血杀门进攻武当,不会吧?血杀门怎会如此”师弟有些不相信。

“千真万确!大师兄亲口对我说的,不知武当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打败血杀门”。

放下碗筷:“小二,结帐!”喊道,扔下几两银子,拉着仙儿走出店门。

…………………………………………

“师兄,这两人是谁?”。

“不知道,想是武当弟子吧,快吃吧”。

“嗯……”

…………

牵出马,两人骑上马,猛的一拍,绝尘而去…………

“不,不,不可能的,我绝不相信,不会的”一路上我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仙儿紧紧抱着我:“风……”。

“仙儿,不会的,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前两天还好好的,血杀门不会突然进攻武当的。若是有进攻的意向,师父应该早已知晓,就不会派我们下山了”我安慰着仙儿,心中已是焦急万分,希望这一切只是错误。

“驾,驾……”不停的拍着马背,双脚用力一夹马肚。此刻,我是多么希望我们能长出一对翅膀,飞回武当,我要亲眼证实他们胡说,一路上不停狂奔。

“吁……”一勒马,停在台阶下,抱着仙儿跳下马背。踏上石阶,感觉脚下湿湿的,低头一看,是血!血顺着长长的石阶一直流了下来,快步踏过石阶,两人的话似乎正在被一步步证实。

“武当”的牌匾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门前两名武当弟子倒在那儿,伤口皆是一刀致命,我认得这两人都是刚进武当不久的弟子。传言似在被一点点证实,院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有血杀门的……还有武当的,血就是从这里流出的。

我和仙儿在师兄弟中寻找着师父和师兄的影子,找了许久,未曾找到,心中闪过一丝庆幸。希望师父和师兄能逃脱。跨过尸首。“静心殿”中……

我楞了,突然感觉呼吸急促起来,有晶莹的东西从眼眶里益出。“静心殿”内,武当七侠用身体挡住的地方,师父一脸安详的坐在那儿。一柄剑至胸口横穿而过,胸前一片焉红,只露出剑柄,身旁,陈田心,扬杰两位师兄,倒在一旁,手中紧握着剑,死不瞑目!

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师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十年前的那幕活生生的再现在我的眼前。“膨”,如玻璃落地。我听见心碎的声音。十年前,或许我没有实力,但,十年后我为何不能保护我至爱的人。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临走,师父,不舍,无奈,留恋的眼神,傻傻的我以为那只是深情。没想到,原来师父早已知晓血杀门不日便会攻打武当。所以才叫我和仙儿下山。其实这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支开我们的幌子。

那一次,我痛苦的看着我爱的人死去,这一次,我爱的人战斗,我却连保护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我好恨,我好恨……苍天啦!悲痛欲绝。“呵……啊……”。

仙儿满脸泪水,盯着师父跪下:“师父,仙儿不孝……”。

“仙儿……”十年前的伤口再次被狠狠撕开,这一切都是雄霸天“不杀雄霸天,我誓不为人!”跪在师父面前起誓。

“风……”仙儿将我拥入怀中,泪打在我的脸上,安慰着我,此刻我最需要的便是安慰。

“风……答应我,不要冲动,好吗?,他日,我们一起为师门报仇,好么?”任我的泪水浸湿纯白的衣裳,仙儿玉手轻轻擦着我的泪水。

在仙儿怀中,我的双肩在颤动,这沉重的打击,打得我都快要崩溃了,放声大哭。宣泄记忆深处的痛………………

不知多久,抬起头,为仙儿擦去泪水,此刻我们需要坚强。

“仙儿,放心吧!我不会的”安慰着仙儿。虽然悲痛,但我还没有到晕头的地步,此时寻仇,无异于以卵击石,相互搀扶着起身,最后一次望了一眼师父和师兄弟“别了,师父……………………”。

一把大火将武当洗去,却洗不去武当在我们心中的印记。亲眼看着武当在我们眼面化为灰烬,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我的心曾经复活的地方。如今竟成了心死之处………………

“放心吧,师父,师兄弟们,我一定要血杀门以血还血。他日带着雄霸天的首级在来祭奠各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收拾残破的心和仙儿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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