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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睡觉前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听歌,顺带意外地发现耳机上有“R”,“L”的标志,原来是分左右的。有什么东西是不分左右的?一个事物貌似总有左边右边,只是划分的关系罢了。

当我再打开板砖的时候,费雯丽的头像再一次出现,上一次又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还是一模一样,

“在?”

“。。。在”

“不是秒回……在学习?”

“学习的时候会把手机放开,所以不是学习,只是听歌罢了。”

“手机放在手边就学不进?原来学霸也是这样子的。”

“。。。”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什么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

“就算是无聊发泄也罢,也算是一件事吧。”

“行了行了,又来了。”

“。。。”

“我还不知道你在几班。”

“八班。有什么问题?”

“问问罢了。”

“问问罢了?”

“你不会幻想我寄情书给你吧,那可真是想多了。”

“。。。我没这么想呐。”我望了望天花板上散发着黄光的吊灯,情书?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了,睡吧!晚安!”

“晚安……”

费雯丽的头像黑了,应该是彻底黑了吧,好像也是有那么一点差别的。

拍灯,睡觉……

情书是那种粉色的信封?然后信封上还有些小爱心之类的东西?

我在被窝里翻腾一下,甩甩头,还是快些睡吧,不要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合天时,不合地利,想必人和也是不可能的吧。

早上像往常一样起床,不过身体却有些异样。

妈妈也像往常一样把早餐一样,不过话却突然变少了。陪爷爷的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到妈妈身上,黑眼圈深了不少,似乎已经到了倒头就能睡的地步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爷爷吧,爷爷才是最无辜的人吧。那么,只好归罪于滑稽命运,然后像动漫里头讲的,错的是这个世界。

妈妈还是把我安全送到学校了,我打开车门。

“妈妈,注意休息……”在准备关门的时候,我低着头,轻轻地和妈妈讲,感觉语速相当快。

妈妈朝我笑了笑,我知道,怎么样的甜言蜜语也改不了妈妈得直奔医院的事实。

走进校门,路过传达室的时候,我想起了昨天“费雯丽”所提的情愫,以及我昨天晚上所幻想的粉色的点缀着心形图案的物件。

传达室里面的警卫员大叔看了我一眼,奇怪的眼神……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图谋不轨的人?我看了看身上的蓝色校服,该不会还是那种城府很深的坏家伙吧?好像不是很老呐,所以还要加一条不良少年的罪名?我该悻悻而去?

一上午,一整天,那粉色的物件都在脑海里开开合合,即便是做数学卷子的时候,这种奇妙的东西也会时不时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

然而说实话,这种感觉却并不坏。

吃午饭的时候,食堂里头出现一批奇怪的人,清一色穿着印有号码的T恤。

“四中的足球队。”勾罗信心满满地说道,自然,因为号码上面有四中的中文拼音。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么?

“晚上去看他们踢球?”

“怕是早就踢完了吧,各回各家还来不及。”

各回各家么?

“好说,已经好久没踢球了。”马塞洛情不自禁地发表感叹。

我往嘴里塞白菜,右脚左右摆动,真希望这个时候有个球在我脚下。

“C罗!你踢到我脚了!”我的脚的确撞到了内马尔脚上,果然不熟练。

“字母罗也很想踢球?”罗本在一旁调侃:“那就去踢球,反正阿飘也就嘴硬。”

“然后看到阿飘跑还来不及!”拉莫斯反驳道:“那次考试忘记了?阿飘把我们的,不对,我们借来的球都给扔了。”

“那我也没怂呐,我不是站出来了吗?”罗本挺了挺胸膛。

“分明是枪打出头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家一块笑了……

接下来大家都不怎么说话,这项提议也随着饭进入当胃里,勉强消化了。

下午第四节课结束,大伙儿都匆匆跑出教室,有的去食堂吃饭,有的去操场散步,有的去食堂吃完饭然后再散步。

“快去吃饭呐!”许哲铭在我一旁催道。

“你先去吃吧。”我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不过我总感觉马上就能找到那条关键的线,就像黑暗中一点星光。

“那我走了?”

“恩。”

越到这个时候,人的肚子貌似饿的越快,教室里的人居然都走的干干净净了。

我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横七竖八地验算,然而,我似乎走错一条路,反复验算,还是这个答案,天呐,我真的要崩溃了。

黑暗中看到的不是星光,只是一只萤火虫罢了,那么,到底是一片黑暗好,还是身边又无穷无尽的萤火虫,得去大海捞针好呢?

“还在做题?饭都不吃了?”

“做完这题就去。”

等等……

我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也同样看着我。

“于光?”

于光走到我身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继续,不用管我,做完再说吧。”

“额……”

我接到命令,乖乖低下头,一下子又进入转态,“软”的不行,那就硬来吧,幸运的是,我成功凿出一个光亮,不是星光,也不是萤火虫,是实实在在的光芒。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钻出去,蓝天白云,美哉……

“一脸幸福……服了……做完了?”于光边笑边摇头。

“恩。”

“那去吃饭了?”

“如果你没有事的话,现在是去吃饭的时间。”

“那我如果有事呢?”

“那是什么事?你是跟着足球队一起来的?难道足球队现在还没回去?还有昨天晚上……”

“好了好了……”于光一脸不耐烦:“小老太婆似的,叽叽喳喳烦个不停,我头都大了,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这……”

“好了,这里没有点点点,纯粹是想看看学霸是怎么学习的,现在算是见识的了。”

“那么你打算走了?”

“不然呢?我又不住在这儿。”

“你吃饭了?”

“没……”

“所以是回家吃?”

“我怎么会回答你这么多问题?平时我都是在学校吃的,所以他们没有准备。”

“要不……在我们学校食堂吃算了,饭菜也应该不算太难吃吧。”

“饭菜倒是不难吃,说实话,比我们那是好多了。”于光修长的手指搭在下巴上,思考着,很好看:“所以你打算请我吃晚饭咯?”

我刚刚的话里有这意思?

“好了好了,走吧!”

于光大步走在前头,四中的校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显眼,我跟在后头,感觉她比我更加了解这个学校。

进到,食堂,那种不适的感觉就找上身了,总感觉有这样那样的奇怪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其中还不乏我熟悉的眼神。

我和于光,端着菜盘,找一个空桌子坐了一下来,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那种目光越发炽烈了。

“你在想什么?”于光坐在我对面,不断地往嘴里塞东西。

“我在想,等等应该怎么想他们解释。”

“解释?”于光停顿了一下:“有什么好解释的,还以为你在想数学题。”

“恩……”

“那么,你打算好怎么解释了?”

我看着于光的眼睛,摇了摇头,

这件事反倒会很快冷却。”

我点了点头,每当我觉得自己正确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才没一会儿功夫,菜盘子就空了大半,于光盘子里的东西似乎也比我的诱人许多,分明是一样的东西来着:“不过,有点太懦弱了点。男子汉还是要拿出男子汉的气魄。”

“水会越来越浑的……麻烦事也会一件跟着一件来。”

“这样才有趣呐!”于光突然盯着我说:“你不觉得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很无聊,成天就是卷子卷子,还有吃饭睡觉什么的,想想就要疯了!”

于光朝空气摆摆手,一脸的无奈,甚至是痛苦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着自己的饭。

“好了,吃饱了,谢谢款待,我先撤了!”话音刚落,于光就起身离开,然后又突然折回来,抓起盘子:“这是要自己倒是吧。”

于光小跑着出去,背影渐行渐远,知道消失在视野当中。

于光走了,另一批人端着空盘子来了。

“那个女的是谁?”

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个朋友罢了,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我果然还是选择了成为一个懦夫,而不是男子汉,选择有趣的生活。

我不会想到,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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