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一处别院,别院内,此时站着的要么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实权者,要么就是一些皇室的直系子弟。坐着的仅有两人,一名身穿布衣的老妪,髻角虽白,却掩盖不了那股奕奕精神。满脸皮皱,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如花。
老妪对面坐着的是一名岁数相差不大的老者,身穿黄色锦衣,阔马横刀的坐在位置上,腰板挺的笔直。相对于,老者脸上露出的献媚笑容和讪讪之意,让人不禁觉得有些诧异。
老妪抱着一名看似8、9岁的少年,少年被老妪环抱着,坐在老妪的腿上。少年一脸的不满,尝试着挣扎了几次,都挣脱不开老妪的魔抓。只能用双眼,强烈的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小君君,你真的要去邑巴那偏远之地?如果是有人欺负你,或者威胁你。你告诉曾祖母,曾祖母替你出头。看我不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老妪说完,一双眼睛锐利的一一闪过室内的众人,在老妪眼神望来的一瞬,各个都底下了头颅,不敢与之对视。最后落在对面的老者身上。
面对老妪凶狠的眼神,老者只得讪讪低笑两声。
“有啊!”
少年抬着头,看着老妪,一脸天真的说道。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欺负老身的乖曾孙,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屋内的众人听到老妪的话语,冷不住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头更是齐刷刷的再次降低了海拔。
少年晃动着小脑袋,似乎在找什么人一样,双眼慢慢的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对面坐着的老者身上。
老妪的双眼随着少年的眼神移动,见少年的眼神最后落在了老者的神色,立马变得怒意十足。
“咯噔”
老者见少年的眼光最后停留在自己身上,心里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栗。
心里不禁祈祷道:
“小祖宗诶,太爷爷可从没亏待过你啊。你可千万别把太爷爷往火堆里坑啊!”
也许是祈祷起了作用,也许是其他。少年的眼神最后还是移开了,最终停留在老妪的面庞上。
“你!欺负孙儿的就是曾祖奶奶你。”
“我?”
老妪诧异的望着少年,眼神有些不解。
“对啊!”
少年趁机逃出了老妪的魔抓,跳到了地上,
“你看啊!我现在已经10岁了,已经长大了。您老却还总是把我当小孩一样,抱在怀里。多不好看,孙儿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曾祖奶奶了。”
少年说完,还站在老妪面前展示了一下那小胳膊小腿。
老妪听完,顿时眉笑颜开,再次一览,将少年抱到了怀里。嘴巴更是在少年的脸蛋上狠狠的啄了两口。
“真是祖奶奶的乖孙。没白疼你!”
少年见又落入了魔抓,一张脸顿时怂拉了下来,一脸的懊恼之意。
“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
不合时宜的,一声嘀咕响起。
声音虽小,但是在场的众人,那个不是人精?那个不是大陆上排的上号的高手?
老妪眼神刚到,一名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瞬间拉着一人,怒斥道,
“跪下!”
随即躬首道,
“冕下赎罪,还望念在犬子年幼,不识礼数,饶过小儿。”
中年男子,此时看着爱子,不得不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老妪怀里的人儿虽然的确是一名废物没错,这众所周知。可是,谁敢当着这煞星的面前说啊?这根本就是这煞星的逆鳞啊。四年前刚刚检测出来没多久之后,一名官员无意中暗骂了一句,结果被这煞星随手就给灭杀了。从哪以后,谁敢当着面说啊?
“皇上说笑了,老身身为臣子,岂敢让皇上躬首?”
老妪侧了侧身,淡淡的说道。
“殿下严重了,莫说艾比希还未受封。若受封,您老也担的一拜。您的功绩,卡萨上下,无人敢忘!”
艾比希·郝尔基斯,原太子,此日过后将是卡萨帝国的第十七世帝王。
“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快些带着辛拉二皇子前去进行登基大典吧。莫要误过了时辰才是。”
老妪平淡的语调,让艾比希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得不应了一声“是”,带着一些人退了下去。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儿子,狠狠的瞪了其一眼。
辛拉·郝尔基斯,艾比希·郝尔基斯的第二个儿子,14岁,战者2级。
辛拉·郝尔基斯感受着自己父亲的不满,低着头跟随,退了下去。临走时,撇过了被老妪怀抱的少年,眼里伤过一丝怨恨,感受到父亲不满的目光,辛拉·郝尔基斯将头再次低了低。
“保罗·郝尔基斯!”
没有理会退出的几人,老妪突然正色道,
“希望你记住,陌君·郝尔基斯不仅仅是你皇室子孙,也是你保罗·郝尔基斯的曾孙。更是我缇娜·莫甘斯的曾外孙。”
老妪缇娜,莫甘斯说完,转头就慈祥的对怀中的小陌君问道:
“我的小君君,你为什么要选邑巴那个偏远之地啊?”
陌君闻言,一边阻挡着缇娜再次贴过来的脸颊,一边说道:
“没什么啊,只是因为离海近了点。”
陌君本是随口那么一说,可是听在两位老人的耳朵里面,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陌君被称为战争之子,因为其诞生在战场上,更是因为其在那一场残酷的战场上活了下来,百万大军死伤九十多万,多少高手都死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居然奇迹的活了下来,哪怕他是皇室。在那种境地,这不得不说是一场奇迹。
其生生父母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下。
缇娜不禁回忆起那一幕,当她赶到战场时,陌君的生父和生母依偎相拥着,在两人的中间,小陌君安然的沉睡着。
陌君的生母一边的胸口裸露着,上面还闪烁着丝丝水渍,凑近一看才发现那是母**。小陌君的位置也十分恰当,只要转一转脑袋便能吸允。
其实,陌君心底的确也有这么一个原因,只是他自己并不是太清楚。因为当时发生的很多事,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因为封困奈落之王而力竭。陷入沉睡。
但是还有一个他不与人道的原因,这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其实只是因为邑巴两个字而已。
邑巴,遥远的记忆,遥远的人儿,却有种昨日黄花之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