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土地神大人这是怎么了?”赤淼一直是有跟着欧小宝的,如今见她气馁地在泰乾门的石凳旁坐着,神情中无不透着满满的失落与无助,他便是莫名地走了出去。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欧小宝着实有些无奈。
“你家不是在甘荷土地庙么?怎地刚出来就给忘了?!”赤淼明知故问,不知为何他并不想看到欧小宝如此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说的是我的老家啦……”欧小宝一副秋霜打过的茄子模样,蔫儿得很。
“你说你是从昆仑山被人推下之后才到的这里?”赤淼想到之前欧小宝说过的东西,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嗯,我的世界本不是现在这样的……”欧小宝难得的有种伤感的情绪,这会子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却是淡淡透着一种无依无靠的楚楚可怜来。
“那你知道你为何会来这里么?”赤淼微蹙了蹙眉头,她干什么露出这种神情来?
“不知道”看着赤淼,欧小宝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真是不知道啊,难道说这是为了让她当个土地神?不会吧……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当上土地神?”赤淼继续问。
“……”欧小宝继续摇头,不会真的是为了让她当个土地神吧?
“你是否不愿当这个土地神?”赤淼见欧小宝一直是个茫然状态,他又继续耐着性子问道。
欧小宝听了赤淼的话,先是本能地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没想过要做什么土地神啊,况且她也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个能耐呀!
不过当欧小宝点完头之后,她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赤淼昨日里不也是问过这个问题么?他不会还是想要吃了自己的吧?思绪电闪,这欧小宝点头的动作都还有那么些的惯性,她就立马改变了航向,赶紧摇起了头来。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见她这样,赤淼暴脾气又起来了,低吼了一声。
“想!”欧小宝想也没想,立马又是点头,又是斩钉截铁的答应。
“那不就结了,你是想要做土地神才来这里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好好做你的土地神,等到哪日里你不想做这神仙了,跟我说一声,我吃了你就是了!”赤淼先是语气认真,而后却又是边说边挑上了唇角,整个人突然变得莫测且又邪惑起来。
而这话听在欧小宝耳里,却是心下一惊,浑身的汗毛都打了个激灵,一根接着一根爬了起来,也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好,警戒而又傻乎乎地盯着赤淼,生怕他突然就做出个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嗤——只要你说一句你不想做这土地神了,我保证立马就让你解脱!”赤淼加重语气,邪惑媚人的感觉也是成倍的添了上去。听在欧小宝耳里,既有蛊惑的意味,又有十足的威胁,她赶紧回过神,整个脑袋瞬间摇成了拨浪鼓。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先送你回你的土地庙吧——”赤淼见欧小宝如此表现,心里很是有种不自知的自得,随即带着欧小宝就朝昆仑山下而去。
把欧小宝送到土地庙门口,赤淼已是感知到了土地庙里有其他神仙的存在,想着这怕是来恭贺欧小宝成为新神的其他小神,这会子他突然送回欧小宝,怕是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毕竟新神这么容易就被人劫走了,在能力上定是会给人产生许多怀疑,这以后再做事怕就会有许多困难了。
况且他带走欧小宝的事,这会子怕是已经给那颜迩知道了,如今他与颜迩在实力上还存在了很大的悬殊,他可不想与他来个硬碰硬,这样对他并没啥好处。所以,放下欧小宝他也没做多的停留,很快便是离开了土地庙的范围。
“哎,你要不……”欧小宝本想让赤淼进土地庙喝口茶什么的。
“不用,我有胃口的就是吃了你而已,其他的都没兴趣。”赤淼口中说着不羁而又调侃的话,挑了眉梢唇角,话音刚落就是消失在了欧小宝的面前。
“……”听了这话,欧小宝头中一热,顿时便闭了嘴,再不提留他的话,不过心里却是有那么一些是想要感谢他的,毕竟他现在还没有真的吃了她……
此时,宴神殿内。
“我家河神大人前来恭贺土地神,为何土地神不来迎接?这是瞧不上我家河神大人的意思?”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神情倨傲地朝着殿内态度恭敬的颜迩问道。
“土地神身体抱恙,今日里怕是不能前来会见河神大人了。”颜迩态度温和,行为举止无不透出圣洁与高贵。
“身体抱恙?我看并非如此吧!”那侍卫模样的人不屑地哼哼了一声,而后继续说道:“前日里我们可是听说了,甘荷土地神可是被一群妖怪四处里追杀,扬言要吃了她成为新一代土地神呢!”
“哦,是吗?此等谣言,明智如河神大人,不会也是相信了吧?”颜迩听了那人的话,依旧不为所动,抬首朝着殿上的河神大人问道。
“我家河神大人信或不信,这都是事实,你一个小小的神使,有什么资格与我家河神大人对峙?”侍卫态度依旧倨傲的很,他心里正因为这土地神没出来见自家河神大人而各种的不平衡来着。
“在下正与河神大人说话,岂又是你这小小侍卫能插嘴的?况且河神大人本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又岂是你这无礼小儿能来诋毁神明青白的?”颜迩脸上带着笑意,缓缓说出以上话语。
只是这笑落到人眼里,莫名地竟是让人脚底生寒头皮发麻,正所谓皮笑肉不笑便是这最好的一个诠释。但他偏生又是礼貌周全,让人一点找不到把柄来。
“你……”
“河神大人,我家土地神今日里实属身体抱恙,无法前来亲自会见,还请大人您姑且原谅一番,日后待神明康健之时,定是会登门拜访,以弥补今日里不得亲自接见的罪责。”
颜迩一番话说的中肯且又谦恭,无论听在谁人耳里也是不能为难的,偏偏今日里遇上了个安心试探的河神和四处寻乱的侍卫,这便是不那么好应付的了。所以他这话刚说完,那厢里侍卫又不满意了。
“你这话就是没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