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敲响,漫天飘落的雪花笼罩在整个旧金山河谷里,在灯红酒绿的街前洋溢着人们银铃般的欢声笑靥。
“流笙,你听我说,这里是加州最豪华的地方,你只要在这放开了心去玩,那一切都会过去的。”
沐流笙看着夏姝儿,抽动着嘴角不由轻笑,这一切,还过的去吗?
那个曾扬言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明天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可笑的是,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此刻,她的心就像被沉甸甸的铅块压着,堵的她说不出话来,往日里最美的笑脸,就像凋谢的花一样,没有了半点生气,可如果不是夏姝儿硬把她拉出来透气,恐怕她还躲在某个角落里暗自哭泣。
“姝儿,这里真的可以让人放下吗?”她拿起盛满烈酒的吉格杯,猛地灌下去。
虽然夏姝儿没有治疗情伤的本事,但她还知道用酒精来麻痹人心。
她的苦闷又何只是情伤……
最为浓烈的威士忌,几杯下肚后沐流笙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的手搭在夏姝儿的肩上,红晕的脸蛋绽开出了笑脸,不自觉的摆了摆,指在了杯子上:“姝儿,我还要喝——”
夏姝儿只能无计可施的撇撇嘴:“好好好……你就去那等着,我再点一些酒来。”
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会醉成一摊烂泥,关键是还缠着她不放。
“夏叔,你从哪找来这么可爱的妹子。”吧台的酒保出了名的势力,一看见夏姝儿,总也不免笑着拿她开玩笑。
“你不懂……”她习以为常的忽略他的话,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玻璃杯,慢慢的斟上红酒,细细在口腔中品味,“把那个给我拿来。”
“那可是烈酒,很贵的……”酒保不自觉地瞥向她的衣服,还是那样的廉价粗糙。
“别废话!”夏姝儿从椅子上怒地站了起来,眼神满是不屑,“你不用怀疑我付不起钱。”
酒保从未见她那样生气过,看着那张摆在桌面上的金卡,还是从冰柜底层拿出了那瓶珍藏多年的白兰地,经过多次的蒸馏浓缩,它俨然是酒中的极品。
一滴的价格值万金之数。
……
沐流笙被夏姝儿丢在了酒店负一楼的夜场,五光十色都一齐打在她的身上,睁不开眼。
过了好久她才意识到,连忙起身就要去找夏姝儿。
“小妹妹,你是不是一个人啊……”一个壮汉挡在了前头,而她的头正好传来一阵恼人的疼痛。
她没有理会他,而是绕了过去。
只见转身就被他抓住了手臂,一下子搂在了自己的身上。
沐流笙从心底里升起一片怒火,二话不说的踩向他的脚趾,反身挣脱开来。
“我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壮汉捂着被硌疼的肚子,在原地哎呦哎呦得哭爹喊娘。
结果沐流笙跌跌撞撞的还没走几步,就倒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苏格兰四次蒸馏的威士忌,名不虚传。
她不经意的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又放心的醉笑,脸上晕开大片大片嫣红:“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她醉的有些说不清楚了,满身酒气地趴在他身上。
男人的嘴角忽的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脸上的阴森却是旁人从未见过的触目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