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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远古的沉默

夏日的午时,骄阳似火,蒸腾的热浪泛起细微的波纹在空气中散布开来。静国幅员之广,使得整个国度同时拥有着多种多样的气候。

“老师,按照这个速度在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回青禾城吧。”旌木轻轻擦掉额头上几滴汗珠,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水递给老人。师徒二人已经远离了雨石小镇,路上的人家开始稀松起来,只是蔓延着几座小小的村落,偶尔有去镇子里路过的村民与他们擦肩而过。

“嗯,若是你不唧唧哼哼要求休息的话,应该会在晚饭前到达青禾城,这得看某些人咯。”老人回过头来接过旌木手里的水笑眯眯地盯了旌木一眼。

“明明是老师放着那条近便的主干路不走,硬是带我来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

“在烈日下行走赶路也算是一种修行,这也是磨磨你懒散的性子,省得你回了青禾城就忘了苦修的日子。再说,充实的日子不是很好么,细胳膊细腿的没一点儿阳刚之气。”

“是,老师。”旌木眯起眼睛看着天上毒烈的太阳,拖长声音应声着,“不过我老爹经常说我才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啊,上哪儿去找那些浓重的阳刚之气。”

“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加快速度吧。你不是想要早点回到青禾城吗,前方有一处镇子,去到那儿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全速赶路。”

......

青禾城。

青禾城位于静之国的西北部,因为临近海的缘故所以城的规模相对可观,在整个帝国内的水平处于中等。作为西北部的一个海运转输枢纽,青禾城的港口码头经济占据了整个城市收益的一半。旌家作为青禾城的名门望族拥有着两座最高级别的码头,与城中其他的大家族呈分庭抗礼之势已有多年的时间。

然而家族的名望大小和经济发展的最根本保证,是族里强者的数量。自然,在青禾城一个经济型的城市里,修炼也是成为每个帮派家族的重中之重。这么多年旌家能在青禾城始终占有一席之地,除了家族的多年传承,还有每一代族长与族中高层对修炼武者的重视。

武者,永远都站在这大陆的最高峰。所以,尚武的风气在大陆的流传经久不衰。小到散落到各地的村子小镇,大到帝国的王室宗族,或是坐拥子弟上千上万的宗派都把习武修行放到首位。作为静国神秘的建筑静之塔更是对修炼者的等级要求至深,于其说静之塔是一种建筑,倒不如说是一个神秘的遍布整个国度的组织。没人知道它们背后真正的掌控者是谁,因为进入静之塔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成为一名侍!

“叔叔,叔叔。旌木哥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都好多天了,旌木哥还答应我要带我吃好多好吃的呢,不会又不回来了吧。”一个穿着茶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缠着旌霖问到。小女孩留着未过肩的小碎发,八九岁的模样,五官精巧,一抹沁人心脾的微笑总是让旌霖招架不住,生不来一丝气意。

“旌木随他老师去进行修炼,约摸最近几天就能够回来了。你要是想出去玩,让子霁哥带你去。叔叔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旌霖作为一族之长,当他从父亲手下接下这个重担还是个未满三旬的青年。十多年过去了,旌霖没有辜负老父亲的期望,将家族治理得井然有序。在青禾城旌家的地位不减反增,其实力也是日益精进。

三纹境在整个青禾城中都是排的上号的。

“我才不要子霁哥陪我出去呢,他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修炼。上次他陪我出去玩半路把我丢了,我还是自己回的家呢,后来才知道他跑到别人家武馆去了,哼。”小姑娘小脸一扭,似乎还在为上次的事儿生气。

“嗨......”旌霖揉揉小姑娘的脸,尴尬地笑起来。

“好了,旌霖叔叔,我自己出去啦,刚刚我跟紫儿姐说过,她在自己后院里照看花草呢。”小姑娘朝旌霖挥挥洁白的小手,笑嘻嘻地跑出了房门。

“椀姝这妮子,天生机灵。”旌霖摇摇头。

又是一声轻叹在屋里传来。

......

青禾城外的不远处,旌木对身后的老人喊道:“老师,您快一点啊,再有几步路就到了!”经过接近十个时辰的赶路,旌木与老人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了青禾城。当然,为了能到达青禾,旌木在路上没少吃了苦头。

看着自己前面朝他呼喊的旌木,老人提步,瞬间来到了旌木身边,

“前面就是青禾城了,是不是觉得归乡心切啊。老师我就不随你回族中去了。”

在旌木的再三挽留之下,黑衣老人也没能随他回到家族中。

正当旌木要进城的时候,黑衣老人叫住了他。笑吟吟地问着他:旌木,你可知道每当夕阳快要归山的时候,我们整个静国的人都会习惯性沉默,这是为何吗?”

“我还以为你叫住我是要跟我回族里去呢,原来是问这个,白让我高兴。当然知道啊,这不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吗。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跟我讲,每每等到太阳西去,也就是静国的下午六时三刻,人们沉默是为了向远古时期那位强大的侍致敬。在我们这个崇尚武力的大陆,为我们当初静国守卫的人就是这位远古大能呢。”

望着老人没有回复的迹象,旌木又说道:“静国的创始者是这位大能的第一位后代,据说,他比他父亲还要厉害,但是他比谁都要尊敬他的父亲。那位强大的侍坐化之后,作为静国的掌控人在全国范围内颁布了这个法令。由当初的规定到现在,人们已经渐渐把这种行为当成了一种习惯。”

“我说得没错吧,老师。”

“的确是跟其他人所知道的没有出入。但是我问你啊,与我们接壤的穆国同样也是那位远古大能的后代,他们为何没有这个习俗呢?”

“呃......这个......可能这是因为没有静国懂得恩情为何物吧”旌木搪塞着,支支吾吾说不出的所以然。

“穆国离我们这么遥远,谁能知道这个呢。”

“你这臭小子,就知道耍滑。行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早点见见你父亲。你那父亲平时对你严厉,私底下可是担心的你要命哟。怕我这个老师保护不周到呢。”

”父亲要是知道您是一名侍,会惊讶地掉下下巴来呢。”

“小子你可得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啊!”

“记住啦记住啦,我谁都不会告诉的。老师,你可得晚些日子来找我,苦修这些天,我可得好好休息呢。”

望着那边走远边朝他喊的旌木,老人眯着眼笑,在那里站了许久,意犹未尽地不知自己说着什么。

......

旌木进城后没有直接回族里,而是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家装潢大气豪华的高级饰品店。他可是记得家里小妮子的生日马上到了,到时候没有礼物可就忍受她的哭闹了。旌木噙着笑意拿出怀中的三阶魔核,让店家打制成了一个漂亮的挂坠。

“小姝身子弱,正好木系魔核能对身体产生不小的好处。”旌木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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