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出去挑兵器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林舒乾收到消息赶过来时,林舒语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殿内伺候的人呢?太医为什么还没来!你们两个再去催催!”林舒乾对着木兰和芙蕖两人大喝。
两人却在看慕容熙泽的脸色。慕容熙泽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小九会没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舒乾犀利的看向慕容熙泽。今日可是他带着小九出去的,回来后小九便变成这样了,他要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慕容熙泽扫了立在屋内的两个婢女,吩咐道:“你们两个先退下!还有……今日的事不得外传,否则……”
两人都是聪明人,如何不懂其中的意思,忙做了保证离开了内室。
“现在可以说了吧。”林舒乾就是个妹控,哪能像慕容熙泽那般镇定,这可是他嫡亲的妹妹。
“你且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今日我下朝后见到小九……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你现在叫太医也没有用,只能靠小九自己挺过去了。只要她过了这关,她就多了份保障。”慕容熙泽快速的讲完今日发生的事情。
林舒乾听完后脸色变幻莫测。说实在的他对慕容熙泽的做法有些埋怨,但知道他也是为了小九,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他生气。沉默了片刻,只能讲话题转向血风堂。“血风堂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查出是谁要害小九?”
“恩,我命人查了境内的几大钱庄,锁定了三个人!”
“哪三个人?”
“明王府是其中之一,而且有这个动机,但是索取银两虽大,但还不够买小九的命;安平侯府最近也取了比钱,但也不够请血风堂出手;而剩下一家是王家,他们的钱足以请动血风堂暗杀小九,但他们本就是皇商,做生意需要的流动资金较大,听说前端时间正好有个商队离开,有可能是用在采办上了。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这钱比往常取得多了许多。”慕容熙泽一一分析着。
而林舒乾的脑中也在急转,立刻想到了几种可能。“恩,这三家的确有疑点。明王府自是不必说了,定是恨不得将小九碎尸万段了,这安平侯府虽与小九没有过节,但是我的那个表妹从小跟小九不对盘,重点是她与明逸凡走的很近。若是两家连手对付小九,那么这帐就对上了!至于那个王家,虽然只是个商人,但是野心却不小。前几年发现了铁矿,竟欺瞒不报,想要私采谋利,虽然最终他们迫于压力而上报了。但可见他们已有了不臣之心!他们为了谋取私利,为某人卖命,提那人花钱,雇人杀小九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跟你想得差不多。我已经派人紧盯着他们的府址,若是有什么异常定会及时汇报。除了从他们身上入手,我也派人调查了血风堂,已摸清了血风堂的具体位置,等太后的寿辰过后,我会带人端了他们的老窝。”慕容熙泽的眼中划过一抹凌厉。这血风堂是要遭殃了。
“如此甚好!这血风堂竟敢接朝廷的买卖!未免也太嚣张了。父皇在位时他们就曾杀过几位朝中大臣。如今胆子越来越大的,竟连一国的公主都想动了,他们未免也太不将朝廷放眼了。趁此机会就端了他们的老窝,顺便来个杀鸡儆猴,警告那些不安分的门派。”
“好!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将小九送到她师傅那儿,免得让某些人钻了空子!”
慕容熙泽每次领兵打仗,离京都极为潇洒,这次却有许多的放不下!
林舒乾揶揄的看着慕容熙泽,说道:“呦呦呦,怎么突然变得跟管家婆似得,啰啰嗦嗦的,怎么终于对我们家小九动心啦!那平时就对她温柔一点,别总是冷着个脸,皱着眉头,小心吓到我们家小九。到时候若跟别人跑了,你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慕容熙泽飞了个眼刀,淡淡的说道:“你难道不忙吗?今年中秋,各国使臣会来拜贺,你难道不着手准备吗?”
“我这不是担心小九嘛!那些事等小九醒了做也来得及!”
“去吧,今晚我守着她。”
林舒乾本还想说两句,却立刻将话收了回来。“哼!还死鸭子嘴硬!”他小声嘟囔了一嘴,接着说道:“好,好!你在旁边守着,我放心!不过……这小九也十三了,这孤男寡女……”
“你怎么还在这儿?难道很闲?”慕容熙泽突然露出雍容的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令林舒乾抖了三抖!通常他这表情是有人要倒霉的前兆。
林舒乾猛地转过身,拍了下脑门,嘟囔道:“哎呀!还有几摞奏折没有批的,得赶紧回去,要不然就要通宵了。”然后眨眼的功夫就出内殿。
林舒语一直烧到了半夜,慕容熙泽不停想办法给她降温,中间有几次她的脉象几乎微不可查,慕容熙泽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才慢慢得到好转。到了后半夜烧终于退下了,慕容熙泽仍不敢大意,一直在床边闭目养神,手握着林舒语的手,只要有点动静就立刻查看。直到天亮时,才休憩了一会儿。
林舒语醒来时,便感觉到身边有人。本以为是芙蕖或木兰,没想到去看到慕容熙泽。
他这是守了她一整晚?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毕竟他救过自己好几次,为了不将事情闹大,竟在此照顾了她一夜。她平常都没怎么仔细打量过他,只觉得生得比姑娘家的好看却不显得女气,比起现代的那些男明星帅多了。可今日仔细一看,这五官真是精雕细琢,气质更是浑然天成,睡梦中的他敛去看一丝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很多,与往常冷冰冰的他有些不同。
慕容熙泽微微的侧了下头,林舒语一惊,立刻闭上眼睛装作未醒。慕容熙泽用手遮了下穿过窗缝射进来的日光,接着低头看向林舒语,上前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恩!没有再发烧,应该是熬过去了。”
林舒语只觉得额头上突然多了个冰凉宽大的手,整个人不觉轻轻的瑟缩了一下。
“醒了吗?”耳边再次传来慕容熙泽沙哑低沉的声音。
林舒语心中郁闷,不得不睁眼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子往被子了缩了缩,将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眼睛和额头。装睡被抓包还真有点尴尬,他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嘛!话说他应该没察觉到自己偷看他吧。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他长得那么赏心悦目,偷看一下也不算犯罪。想到此处她又嚯的将被子拉了下来,气鼓鼓的看向慕容熙泽。弄得慕容熙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