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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绿衣人

那绿衣人看看都查的差不多了,移步离开这片废墟,开始往镇里来。

镇里也不错,也很繁华,同所有的街市一样,各种叫卖,应有尽有。她穿梭在人流中,用她美丽的双眼扫过街市的每一个角落。就这样边走边看,边看边走。走了不大时辰,在她的前面出现了一座桥,一座很古老的石桥。她移步一阶一阶的往上走着,看着周围的各类人等来往穿梭着,忙碌着。。。。这双眼睛里,给人的感觉是:冷峻如电,如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是恨意仰或是其它。。。。。

上了桥,走在桥上中间时,停下来,向周围看了看,看到桥的另一头,下边有个小小的茶摊子,几张桌子上坐满了喝茶的人。还有一张正空着,她便下桥向那个茶摊走去,来到空桌前,把手里拿的用宝石镶的非常漂亮的一把剑搁在桌上,向茶博士道:“老板!来一壶‘碧罗春’,来一碟花生!”“好嘞!”茶博士非常利索用抹布擦了擦桌子,随后拿来一小壶茶,一小杯,一碟花生:“客官!请慢用!”说完,照例去照应其它客人了。

那绿衣人解开蒙在脸上的面纱,拿起茶壶倒了一小杯茶,端起来品着,时儿用手捏几颗花生往嘴里一送,喝一口茶,轻松中听着茶客们的议论:“哥们,前几天那场大火,在场没?”“怎么没在,都累死哥们我了,连着往火里浇了十几桶水,楞给累的爬下了,也没把那个饭店给抢出来,真的可惜了的,要不然咱哥们还在这种地方喝茶?那地儿多排场,又有面儿!”“可不,唉!最可惜的是那个店东了,都说给烧的什么也不剩了!”。

一个老一点的茶客说:“几位!那饭店烧的有些邪门?几位听说过店老板得罪过谁?没吧?谁也没得罪,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还把店给烧的什么也不剩。店老板也不知死活?是给烧死了,还是给弄什么地方去了?”,“胡员外!小声点,您说的也对也不对?”“怎么个也对也不对?”“胡员外!听在下给您分析:不对是,饭店掌柜肯定得罪过什么人,开门做买卖,那有不得罪人的。也对是,饭店掌柜待人确实不错,这也不能证明,没得罪什么人。不过,在下还听到这么个版本!胡员外,您记得那日天昏地暗,要来暴雨的事吧?后来,天空却突然亮了,根本没下雨儿,这岂不是怪事一桩?而且有人说:曾看到空中黑压压飞来一片什么东西!说不上来,据说曾在饭店前出现过。之后就发生了饭店着火的事了!”“啊?老兄!打那儿听说的,若真如此,那真邪门了!到底是什么呢?”。

绿衣人注意着茶客们的议论当儿,就听到一阵疯狂的马蹄声传来“得得!哒哒得!”,有许多人高声叫着:“快!快!快闪开!快!”,平静的人群“呼!”的乱了,象没头苍蝇似的四下乱窜了。绿衣人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匹红红的无一点杂毛的马儿狂奔而来,路边的许多东西都因来不及收拾,洒了一地,好些个西瓜,苹果之类,到处翻滚着。。。。。。那马狂奔着,眼睛噔的遛圆,还带着一点血丝儿,象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后面一群人在追赶着。有个孩子来不及跑摔倒在路边,在“哇哇”的直哭,眼看着那马儿就要踩着那孩儿了。这时,没等人们明白过来时,那绿衣人腾身而起,几个起落就飞到了那马儿面前,一侧身猛的一掌拍向那马的脖子,那马儿立时“嘭!”的一声巨响,顺势摔倒在地,趁这当儿,那绿衣人顺手将那孩儿抱在怀中,几个起落又回到了茶桌前坐下,人们被绿衣人的行为惊着了,都傻傻的看着。。。。。

那群追马的人,很快赶到了,看到马儿倒在地上,正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根本起不来。那群追马的人中有个象领头的不禁怒道:“什么人干的,给老子滚出来!”。此时,那绿衣人正在哄着怀里的孩儿:“不哭!姐姐给你吃好吃的,乖!不怕!”,茶博士赶紧过来说:“客官!这是您的剑!请收好!”绿衣人一抬头,看到茶博士把一把剑送过来,才想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剑,用手接过剑来,又放在桌子上,笑笑回应:“谢谢!”“不谢!”。绿衣人低头又去哄着那孩儿了,茶博士悄悄瞄了一眼那绿衣人,继续忙他的了。绿衣人抬头向茶博士:“掌柜!拿几块甜糕!”“好嘞!”茶博士一会儿便端来一碟糕儿放在桌上,绿衣人拿了一块给怀里的孩子。那孩子止住了哭声,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接住了绿衣人递来的糕儿。

那声:“什么人干的,给老子滚出来!”喊的震天响。而且,人们不约而同的向茶摊上的绿衣人看过来。且不由自主的给形成了一条通道儿。人群中有一个老一点而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林儿!爷爷的林儿!你在哪儿?”人群一阵乱动,走出一位喊着孩子名字的老农。面带惊慌的神色,手还在颤抖着。绿衣人怀里那孩子听到这声音,忽然兴奋的喊道:“爷爷!爷爷!”,起身就往老农的方向跑去。那绿衣人趁着这当儿,又把面纱带上了。那喊孩子的老农,认出来向他跑来的孩子,是自己的孙子,赶忙一张臂奔过去,把孩子抱住了。待了一会儿,待心跳稳了稳,才回过神儿问孩子:“林儿,你跑哪儿去了,吓死爷爷了。”声音中还带着些颤抖,害怕的味儿。那孩子看了看爷爷,转了转眼珠儿,把小嘴附在爷爷耳朵上。小声说:“那边有个漂亮姐姐,救了林儿。”那孩子转过身一指“喏,就是那边茶摊上那个姐姐,还给林儿甜糕吃。”那老农顺着孩子手指方向看过去。

这会儿,追马的那群人围在绿衣人面前。有个为首的用手指指着绿衣人说道:“刚才,是你打伤了老子的马?你好大的胆子!”声音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那绿衣人抬头看了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言语中带着一丝轻蔑及威严道。那个为首的人一听这话:“是,就给老子赔一匹一样的马儿!怕你赔不起!不然就陪老子睡一觉。不是,就给老子滚出这个镇子。”语气凶狠中带着一丝威胁的味儿。话刚说完,跟他来的那群人,同时邪邪的混笑起来。“赔不起?就陪我们老大睡一觉吧,哈哈。”那绿衣人不怒反笑,“哦?挺霸道嘛,我说这是哪儿来的一群牲口。原来真是牲口啊。哪有人陪牲口睡的道理?那不真成牲口了。”说完,轻笑着看着这群不知来历,自称是马的主人的人。周围的人听到这,也都混笑起来。

那为首的一听这话,立马脸都绿了,比那绿衣人的衣色还绿。气的一个箭步就冲上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那个绿衣人。可是这一巴掌,出人意外的走空了。面前的绿衣人没了踪影。当他这一巴掌走空之时,此人立马吃了一惊,心知要坏菜了。接着,脖子一紧,被人提起,“刷”的一下子给扔了出去。接着,“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那躺着的马跟前,和那马亲了一嘴儿。到了这一步,人群哄笑的更厉害了“哈哈..嘿嘿...哈嘿嘿...呵呵..”反正笑声不断。此时,那绿衣人仍在茶座那坐着。众人除了笑之外,更多的从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脸色在笑声中产生了些许变化。那位被摔的七荤八素,在晕天转地中醒来。眼睛看到的是那马儿哀怨的眼神。“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问自己,忽然发现自己的嘴正对着马嘴儿,还沾了些马嘴上的口水儿。转脸一看,他的一群哥们儿,个个把脸凑在一起看着他,“怎么样?大哥?还好吧?”一连串的问题“吵”的他脑袋立马晕了。定定神儿,“刚才,那个做什么来着?”“哥呀,你没事?快起来。”众哥们七手八脚的把他拉起来。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抹了抹嘴上马的口水儿,又向那绿衣人方向走去,这群人尾随着跟了过去。

那寻孩子的老农,顺着孩子所指方向看到茶摊上的绿衣人,正准备领着孩子过去道“谢!”,却看见一群人气势凶凶的把那绿衣人围了起来,然后又看到那个为首的被扔了出去,那群人赶忙去看他们的头了。老农借这个当儿,敢紧领着孩子来到了绿衣人面前,一躬身拱手道:“恩人!谢谢救了小老儿的孙子,快给姐姐磕个头,谢谢姐姐!”说罢,随即让小孩儿给绿衣人跪下磕头,小孩儿也乖,立刻跪下给绿衣人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道:“谢谢姐姐,救了林儿,还给林儿吃甜糕,谢谢姐姐!”绿衣人还礼,对老农说道:“老人家!免礼!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您老别挂在心,好孩子,起来,你的心意,姐姐心领了,快起来!”,小孩子站起身,又玩皮的顺势扑在绿衣人身边,小手抓着绿衣人的一只手不放,抬头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这边绿衣姐姐。

那绿衣人和老农见礼,正要详说,那个被扔出去的人又来到绿衣人待的地儿。他那帮人“呼啦”一下又围上了。绿衣人一看那人形象,止不住笑了笑,但马上是愠怒的口气:“怎么,没和马儿亲够?还想再来一回?”那个被扔的人这回没恼,很有礼貌的一报拳:“谢谢手下留情!原就是在下的不是,在下不问情由,鲁莽行事,无端惹怒尊驾,尊驾教训得是,还请尊驾原谅在下鲁莽之罪!”说完一边躬身一边给他那帮人使眼色,那帮人也敢紧抱拳,躬身,齐给绿衣人赔不是。绿衣人一听这话口气缓和:“这还象句人话!”那个被扔的人一听口气放缓,假意近前说:“谢谢,若蒙不弃!交个朋友,可否?”一边示意他那帮哥们一齐上。旁边的老农发觉不对,正准备示警,却看到那帮人已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而那个为首的,真的又和那马亲嘴去了。老农那个孙子,那个孩子,高兴的又跳又拍手:“嗷!嗷!又和马儿亲嘴去了!”。让这孩子一闹,看热闹的比先前还混笑的利害。。。

这帮人发觉遇上了硬碴儿,一个个爬起来,过去把那个和马亲嘴的拉上,一窝蜂的跑了。。。那匹倒霉的马儿,也扔在那儿不管了。那马儿此时眼角滚出了泪珠儿。

老农这才发觉,眼前这位绿衣姑娘,非寻常人物。不然,怎么如此利害!她收拾那帮人时,他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他那个孙子,那个孩子,抱住绿衣人不散手了,一边嘴里还嚷嚷着:“姐姐这么利害!教教林儿吧!林儿要拜姐姐为师!姐姐不会不要林儿吧!”

绿衣人握着孩子的手,俯下身和孩子说:“噢!你叫林儿!林儿,好聪明的林儿!姐姐一会儿和林儿说,好不好?林儿?”,那孩子看了看绿衣人,又抬头看了看爷爷,点点头。于是,绿衣人重新和老农见礼:“抱歉!没惊着您老吧?不好意思,又差点把您老也牵连进来!”“没!没没!”一连声老农说着。绿衣人这和老农说着,眼睛余光,却看见被自己拍倒的马儿,还在那儿躺着。心里一动,然后对老农说:“抱歉!老人家!请您稍等会儿!晚辈去去就来!”,她步伐轻盈地走到了那马跟前,蹲下身儿看了看马儿,然后在马脖子上轻轻一拍。说也奇怪,当那绿衣人站起身时,那马也一滚身站了起来。周围围观的人群不禁“啧啧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了。。。

绿衣人看着马儿,同马儿说:“红云!愿意跟着本姑娘吗?愿意就点点头?”,那马儿看了看绿衣人,眼光里充满了感激,有了一丝留恋的情绪了。绿衣人上前用手轻轻摸了摸马儿的脖子,轻轻拍了拍它的脸儿。那马儿用点点头的方式告诉她,愿意跟她走。低头蹭了蹭绿衣人的手儿。绿衣人回转身招手,那马儿就跟在绿衣人身后向茶摊走来。“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没有!没有!”绿衣人:“茶博士!给您茶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儿,打开来,取出其中一颗小一点的碎银子,交给茶博士,茶博士敢忙摆手:“免了!免了!客官,您的茶钱免了!”,绿衣人:“谢谢好意!”随后,把那颗碎银子放在桌上,把小包儿放回怀里,抓起宝剑,和老农说:“老人家!咱们边走边谈!老人家!请!”“好的,好的!”那绿衣人离开了那茶摊,老农领着那孩子也离开了茶摊。那匹叫红云的马儿很自然的在绿衣人的身后跟着。。。。

这会儿,一个绿衣人,一个老农领着一个孩子,一匹马儿,上了那座桥,穿过街市,往这个镇子的郊外走去。。。。。

个把时辰后,那群人再度折回,还领了个人来。你看那人长的怎生模样:站在那里象根柱子,膀大腰圆,肚子还鼓起来。满脸横肉儿,有一股即威风又凶狠的劲儿。“那绿衣人在那儿?马呢?”一连声的问那群人,那群人中那个为首的:“回掌柜!刚才就在那个茶摊上呀!兄弟们没看见动手,就被整爬下了。嗳!那马呢?”问街上的人,众人都摇摇头:“不知道!”,那个被叫做掌柜的大汉:“蠢货!连个马儿都看不住。叫人打了,还不知道怎么打的。马儿也弄丢了!真是蠢货!”上去就给了那个领头的一巴掌,还踹了一脚。那个被打的人用手捂着脸不敢支声了。完了这群人在整个街市,也没找到绿衣人和那马儿,不甘心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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