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莲的一番话不可谓不让人动容,就连李姒晴也不得不承认其用情之深,可她不敢多想,更不想承认,在那曾经以为的爱情里面,从此至终她都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她怕的,不是有一天喜欢的人不在乎自己了,变心了,她只是害怕自己心心念念付出了一切,在别人眼里只是无关痛痒,甚至连她自己都是个笑话。
或许他真的说的对,只因为年纪小,她不懂情,更不懂先来后到。伊清莲先,她后。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方恬忍不住感叹,看着方国忠沉声吩咐了一句
“龟儿子保护好王妃,在你死之前王妃少了一根头发你都不配做我儿子!”
“不,大家不必如此紧张,我有个办法,或许能成功的救出夫君,并且保大家性命无忧。”
伊清莲自信的笑了笑
“大家好像忘了,我虽是夫君的妃子,还是朱月国的公主,我手里有各国通行的文牒,外蒙国不敢拿我怎么样。”
伊清莲拿出来一叠小小的文书,方恬见了眼睛都亮了。
“这个,”
“我想,有了它进入索圪塔不是什么难事。”
几人围在一起,各抒己见,很快一个计划便成形了,众人的眼里有了凝重,有了希望,这次他们成功的几率高了不少,但并不意味着一定顺利。这次的行动一定有人会永远的留在索圪塔。
借着月色,一行人秘密的出发了。
边境地区的昼夜温差极大,虽是入夏,夜晚的风刮在脸上还是如刀割一般疼痛。
到了索圪塔附近,众人分成了两队,伊清莲身边留了十七人,是从二十三人里选出来的。八人脱离了队伍,率先前进,黑夜愈发的沉了,前方的道路几乎要摸索着前进,冥月国的希望却是捏在他们八个人手里了。
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守门的哈卓还在梦里与心爱的姑娘在草原策马奔腾的时候,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守城的将士大多机警,哈卓立即醒来朝城下看过去,睡意立马就没了。
城门前站的是八位骑马的军官,一身银色盔甲连同马蹄都裹上了铁片,漆黑的夜里发出一股冷冰冰的肃杀气息。
“各位大人,你们天明再来吧,城门辰时才会开放。”
哈卓讲的是各国都通行的官话,他早就看出来人不是外蒙国的臣民,于是提高了声音,在七八米高的城墙头飘荡开来,惊醒了若干将士。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各个将士立马有条不紊的归位,弓箭手箭已搭在弦上,只要来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立马就会做出攻击。
城门底下的来着一阵沉默,半盏茶的功夫,空气里一片凝滞的气息流转,所有人的呼吸都绷紧了。
马背上为首的男人,浓眉大眼,眉间间一股惊人的煞气。
男人突然将手里的马鞭在空气了狠狠的甩了一下,清脆的声音似要划破这片夜色。男人的声音低沉,听上去有种嗜血的压迫感
“外蒙国窝藏我朱月国的囚犯,现在又将我刘星云挡在城外,你们外蒙国是欲与朱月国交恶吗?”
哈卓心底一惊,来者的这顶帽子扣得太大,刘星云这个名字他很陌生,但瞧对方气势惊人怕是朱月国某个将帅的后代,朱月国的确有个厉害的刘将军。哈卓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无法确定来人的身份。
“这位大人严重了,我们并不知道朱月国的囚犯已经潜入外蒙,希望大人宽恕,只等天明,我外蒙国定会协助大人抓捕逃犯。”
来人不屑的冷笑一声
“等,你等的起我朱月国可等不起,你可知你们放走的是什么人,再耽搁时间传我国公主口谕,他日必与外蒙兵戎相见。这是公主的通关文牒,开不开门自己掂量。”
男人轻松的将文牒抛向七八米高的城墙,哈卓接住后,更是忌惮了。
“这的确是公主的文牒,只是公主现在已经下嫁冥月国,情况特殊,恕我们无法开门。”
“好好好!”
男人一连吐了三个好字,语气有些癫狂起来
“我想你们弄错了,我们公主首先得是朱月国的公主,然后才是冥月国的小小的王妃。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们走,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外蒙国我们不死不休。”
哈卓连忙叫住掉头欲走的来人,挣扎片刻还是将人放进城门。
一来现在外蒙国与朱月国战事胶着,若来人说的是真的,再惹上一个朱月国,那他们外蒙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二来,城门只是第一道防线,甚至说是最弱的一道,来人仅仅八人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虽是如此,哈卓还是吹响防御的哨声,提醒城内的守卫注意。
一夜寂静,天明的时候却是出事了。
城门口,一行人大吵大闹,为首的是个绝色无双的女子,自称是冥月国公主,来寻被抢的文牒。
哈卓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不管谁说的是真的,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