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仲景身躯一震,看着锦衣卫向自己府里走去,拦住他们,“九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君仲景!你还真的以为本王是说着玩玩的嘛?还是真的觉得,我不知道你对君未做了什么?”夜俜华一想到君府府里丫鬟对自己说的话,整个人周身布满阴霾。
“王爷!我君仲景自认对得起皇上!对得起百姓!更对得起这护国将军的称号!”君仲景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义愤填膺的说。
“你怎么这么对我们君家!你这是想要至臣的颜面于何处!?”他身子也抖了起来,怕是真的气急了,一道清脆的少年嗓音传了过来。
“颜面?老东西!你是在逗我笑吗?”月初跳了进来。
“你们都听好了!君未将军叫我来的!王爷!您看看!”月初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厚厚一叠纸,递给夜俜华。
夜俜华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指尖攥紧,“你怎样证明,是君未让你来的……”
月初又从背后的包裹里掏了掏,拿出一把佩剑,“我用这个证明!”
夜俜华看见那把佩剑,脸色发白,那是,君未的佩剑,而君未,在自己府中!
他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是,她让你来的么?”
月初闻言,露出虎牙,灿烂一笑,“谁知道呢?”说完,挤进了人群,不见了身影。
月初躲到角落里,抹了抹满头的冷汗,心里琢磨着,宿主到底去哪了?真是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少年身上白光一闪。
“欸?我怎么在这?”少年迷糊的看着周围,他刚才明明在家里睡觉的啊!怎么跑这来了?难道是梦游?月初摇摇头,朝自家走去了。
夜俜华冷静不下来,用强暴的手段让锦衣卫把君老爷子的骨灰放到了镇国将军府,然后就冲回了自己的府邸。
“人呢?!”夜俜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问着自家的丫鬟,“君将军人呢?!”
“奴,奴婢不知。”那丫鬟被夜俜华吓得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发抖。
“不知道!这么大个人!你们不知道!”夜俜华声音更大了。
他看着染血的床铺,捏紧拳头,难道,她……还活着吗……
夜俜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猛吸了几口气,才慢慢的对丫鬟说,“罢了,你先退下吧!”
他站在空旷的房间,坐到床榻上,轻抚那深褐色的血迹,将佩剑抽了出来,看着那浸透鲜血的佩剑,夜俜华打了桶水,把佩剑清洗干净,系在身上。
缓缓站起起身子,走出门外。
君未死去的流言不过三日,就传遍了京城,哪怕偏僻山村,也都知道了。
君未死后第六日,传起第二个流言,君未死了,山河,保不住了。
这个流言闹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后来还是夜俜华再三保证,流言才淡下了些,但依然没有退尽。
君未死后第十日,塞外外敌请求两国交好,请求出使。
这个消息一出,京城再次不安定起来,局面极其不稳定。
“参见父皇!”夜俜华拂了拂衣摆,跪了下来。
“你觉得,那外塞是何意?”夜华庭站在御书房里,看着那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