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秋一觉醒来,猛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仙人球。一身碧绿,浑身带刺。
这还不是最悲催的。
最倒霉的是,她尼玛竟然长在人魔大战的战场上。
从浑身的尖刺中露出两个圆眼睛,她战战兢兢地看着那白衣飘飘的修士,跟那形态各异、深得杀马特风格精髓的妖魔们你一刀我一剑地往对方身上死命招呼,那鲜血跟不要钱似得漫天直飚。
毛小秋吓得浑身一哆嗦,拔腿就要跑。
意念才动,从那圆滚滚的小仙人球下便长出一双又细又短的小绿腿,妥妥二次元画风。
某人立时欲哭无泪了。
尼玛啊,这么一双销魂的小短腿,就算开了外挂也跑不出一里地呀。
正在悲愤间,突然一个浑身闪着金光,只差在衣服上绣着‘我是大魔王’的男人跟一个穿着白衣,蓄着一把小胡子的中年大叔哐哐打了过来。
那中年大叔似乎身受重伤,被那金光男打得节节败退。眼看着金光男就要取得最终胜利了,突然大叔一个两败俱伤的大招放出来。
霎时间飞沙走石、天地俱暗。毛小秋还没来得及感叹这赛过现代电影里面那一级棒的特效,便见男金光男从嘴里飚出一口血,身体直直地朝她倒飞过来。
我擦,被这么一具庞大的身体砸中,她这个新鲜出炉的仙人球妥妥要回地府重造了。
防御、必须防御
毛小秋下意识竖起一身尖刺。
“砰”地一声过后
世界安静了……个屁呀。
金光男突然像是触了电一般弹跳起来,嘴里凄厉地嘶吼一声“我的……后庭……”
便身子一软,轰然倒地。
毛小秋此刻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那郁闷的心情了。
穿越第一天,霸气侧漏地开了一个男人的后庭花,还被飚了一身的血。咳咳,那血似乎都带着一股子后庭味。
神啦,还敢不敢再无节操重口味一点?
悲愤地抖抖圆滚滚的身子,血还没甩出去就被人一把提起来了。
“小家伙”小胡子大叔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刚才是你杀死了魔尊?”
毛小秋身子一抖,赶紧摇头。虽然她也不知道以仙人球这样的球体来看,到底怎样才算摇头。
“不用谦虚,本尊都看到了。”小胡子大叔笑眯眯地说道。
那笑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你们都看好了”小胡子大叔提着毛小秋的小尖刺,朝尚未被完全清除的妖魔余孽喝道:“你们的魔尊已经死了,这就是杀死魔尊的英雄。你们若还不服,只管再卷土重来,我们的英雄会代表爱和正义消灭你们。”
所以你是从二次元动漫美少女战士穿越过来的吧?
毛小秋简直欲哭无泪。
泥煤啊,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拉仇恨,这样真的好吗?
妖魔余孽悲痛欲绝地看一眼他们的魔尊,再恶狠狠地剜一眼毛小秋,拖着那缺胳膊断腿的身体一步步蹒跚着离开。
毛小秋努力从圆滚滚的身体里长出一双同样二次元画风的碧绿的小短胳膊,心酸地抹一把英雄泪。
各位妖魔大爷啊,这妥妥是误杀啊误杀,你们就不要大意的把我忘了吧。
正在惶恐间,小胡子大叔那张笑得欠扁的大脸又凑过来了。“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雷疯,谢谢。
“唔,小家伙呀,你杀了魔尊,魔道众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仙山会倾尽全力保护你的。”小胡子大叔抖着小胡子继续说道。
姐姐不要你保护,姐姐只想当个安静的美……仙人球。
“来吧,拜我为师吧。本尊将带你回仙山,教你最厉害的法术。只要你肯用功,一定会变成这世上最厉害的……仙人球。”小胡子大叔继续诱惑。
所以,说来说去姐姐我还是逃不出仙人球这个蛋疼的设定吗?
于是,毫无发言权跟反抗能力的仙人球毛小秋便被带上了仙山。
世有传言:海上有大鱼,背上负仙山。百年一巡游,机缘天注定。
唔,那所谓的海大鱼其实就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乌龟。至于仙山,其实就是乌、龟、背。
当毛小秋第一眼看到那大乌龟的时候,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额,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肉质可还鲜嫩可口?
毛小秋的师父——那个小胡子大叔是仙山第一百零八代掌门人……的大弟子。由于是亲传弟子,在仙山颇有地位。
小胡子大叔(唔,现在应该叫师父)有一个颇有味道的名字——应有时。
回到仙山的第一天,师父颇为郑重地给她取了名字。“唔,看你一身毛刺,就叫你小毛球吧。”
毛小秋挥动着小短胳膊,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去你妹的小毛球,你全家都小毛球。
“不喜欢吗?”师父摸着小胡子,沉吟片刻,眼睛一亮。“有了,李狗蛋肿么样?”
毛小秋掀桌。
妈蛋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太2真人?
“不喜欢啊”小胡子师父郁闷地刨刨头发。取名字什么的最讨厌了,取什么好嘞?
终于,灵光一闪。“WUHUHU`~为师终于顿悟了。毛小球,叫你毛小球怎样?”
泥煤!
我叫你一声傻*逼你敢应吗?
毛小秋叹口气。
总算离她本来的名字相去不远,还是勉强接受吧。不然的话,指不定一会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家伙会取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
于是,名字神马的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
师父住在凌云峰顶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里。院子里有一个石桌和几张石凳,剩下的便是摆满了墙根的大酒缸,目测好几十个左右。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师父的卧房和厨房。
毛小球从肥嘟嘟的身子中裂开一条缝,细声细气地问道:“湿父啊,我的房间呢?”
师父瞅她一眼,笑咪咪地问道:“小毛球啊,你自己在院子里选个地方吧。”
毛小球高兴地挪动着小短腿在离酒缸最远的地方站定。“湿父、湿父,这里。”
师父‘唔’一声,一把将她提起来掼进土里。“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练功呢。”
说完,背着双手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毛小球泪奔。
所以她这是以天为被以地当床了吗?
妈蛋啊,还敢不敢再敷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