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男子看着眼前女子的盈盈笑脸,怒从中来。一见面就想杀了自己,真是欠收拾。
”久闻师妹大名,初次见面,不甚惊喜。“连旁边的赫连都听出来一股怒气,严离如何不知?只是她不在乎的笑笑:”简单师兄行事真是简单,竟然直接带走我的儿子,连招呼也省了。“
”阁主难道未曾收到请帖,若是打开看看,便不会这般急不可耐的赶过来了,“如愿以偿看到严离吃瘪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若是还未看过,我妻子可以代为口传。“
而黄杉女子还没反应过来,见主子瞪了自己一眼,赶紧说道:“拜帖上......”而她的答话立刻被严离打断。
“怎敢劳烦小姐,而且,并不是是个人给我月梅楼请帖,月梅楼变会应承。“严离还是笑意盈盈。眼前男子不知道为何,尽管整个人蒙的只看见眼睛,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严离把这归结于自己和师傅,也就是上一届圣医相处过的原因,大抵他们都有同样的气息。
“哼!不自量力!如果我估计的没错,月梅楼阁主可是有求于在下的吧。”黑衣男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下来,不知怎么,严离就是从他的动作瞧出来风华绝代的霸气,自己的师兄,可能并不简单呢。
“师兄所言非虚,”严离回答道:“不过,我正好也有师兄需要的东西呢。”说罢,看了药女一眼。药女回避了她的目光,像是在心虚什么,默默的朝远离黑衣男子的那边挪了一步,却在接触到严离似嘲非嘲的眼神时又挪了回来。严离默默的想到:看来这个大小姐并不是一无所知。
她看着眼前的懒散坐在椅子上面的冷漠男子,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个玉扳指,上等的冰玉石凿出来一个环状物,戒指上方是一个火红十字架图案,指环周身纹着细致的龙纹,看似不太特别,但是江湖皆知,这就是圣医令,而拥有圣医令的人,才是圣医的传人。严离说到:“若是我持有此令出现在各大组织,师兄可就是冠上了冒名顶替的罪名,如果我猜的没错,简单师兄应该为此而来。”纵然严离表面很是从容,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的。这大师兄若是真如传闻般冷血,那么本来可以用此戒指换得他一个承诺,现在估计只能换回孩子了,那么再救孩子,就真的要以命换命了。
“阁主是在想什么?“黑衣男子见严离眼神游离,问道:”莫不是燕子楼里面有风华绝代的男子等着阁主?“他的眼睛笑了,严离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就像那个人最后留在记忆中的眼神,严离心里一慌,觉得有什么像在心脏里面破土而出汹涌而来,她没有放开牵着厌七的手,果然的将另一只手里面的戒指抛向黑衣男子,然后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有墨黑的血丝从指缝里面溢出来,躺椅上面的黑衣男子眼睛一缩,闪身就到严离面前想要执起她的手。而此刻严离带着厌七后退一步,赫连用刀挡在黑衣男子面前,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骤然收回手,听见严离道:“简单师兄,严离不曾想和师兄作对,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戒指已经归还,我们之间再无恩怨。”说罢带着厌七转身离去,而药女在旁边着急地说道:“主子,严离明明就是中了蛊毒,为何你。。。”
“多管闲事,她中何毒,与我无关。你别忘了,我们此次来弦临王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黑衣男子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向内屋走去。药女说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若是只为了那么一个小小的任务,用得着你魔尊亲自出马?我呸!不行,我要写信让简单哥哥来。”说罢朝书房跑去。
黑衣男子紧跟着前面树下的三人,严离静静地坐在地上,脸色已经惨白,厌七焦急的喊着娘亲,赫连守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周边,魔君手一挥,三人便晕了过去。弦临圣走到严离身边,揭开自己的面巾,抱起她,看着这张五年缠绕在自己梦中的脸,只觉得像是好多年不曾抱过她了,曾经她不是这般瘦吧。弦临圣叹了口气说到:“离儿,我做了五年魔尊,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你给我一个答案,若是答案和五年前一样,你与我便一起死吧。”尽管说出的话甚是寒冷,而他脸上,有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温柔。
弦临圣执起她的手,摸上她的脉,而就在摸上去的一刹那,眼神突然变得死寂,慌张的放开了手,他用血红的眼睛看着严离,不可置信的再次摸上她的脉,眼睛里面迸出了悲凉和浓重的恨,他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逼回自己的眼泪,再次抬头,他笑了,却用饱含着怨恨的口吻摸着她的脸说着:“离儿,绝情蛊是代表你要忘记我,为何你要对自己下同命咒,你若死了,没想过我吗?是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了,那你是否想过你死之后,孩子呢?还是你逼自己一定要在25岁之前给他解了这毒?若是我晚来弦临两年,是不是这个世界就再也不会有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