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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时年少正青春

我迷茫过。在人生的每个岔路口迷茫,在迷茫中探索下一步的方向。人生没有倒带,我只是在拿人生当试验品亦或是一场赌博,这场赌博中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输赢,起码现阶段我还是看不出来的。但我还是不断前行,凭借着满腔的热血和不知疲倦的勇气。

初中满是荒唐,那时的我们青春年少,懵懂迷惘。

夜晚是静谧的,但月亮公公经常窃听世间的小秘密,然后捋捋胡须感叹又多了一群犯傻的孩子。初识熙怡,并不像偶像剧中的女主角浑身散发着淡泊宁静的气息:淡蓝色的喇叭裤,洗的近乎发黄的T恤衫,勉强用皮筋扎起来的马尾,发尖枯黄好像即将要燃烧的枯草似的。我已然忘记我当时的举止,也许是多多少少的惊讶吧。只是依稀的记得,她连忙放下肩上背着的被褥,用喘着粗气的嗓音说着“你早来了啊,我叫熙怡,以后多多关照吧。”这就是我对熙怡的第一印象,和她温婉的名字极其的不吻合。初入陌生的环境,每个人都不会排斥身边多一个朋友,于是我和熙怡渐渐熟络起来。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去洗漱、一起在精心准备的本子上写歌词,一起分享明星的卡通贴,一起幻想我们未知的明天。为了不被查宿阿姨发现,炎热夏天的深夜我盖着被子来和熙怡分享我新鲜出炉的小说,每次读完她满眼放光似的期待我下一篇的产生,我从没想到能坚持写作,只当写作是我上课无聊时的天马行空,却没想到会得到朋友的认同甚至是期待,这是从她身上得到的一点自信。我们会八卦他人的懵懂的恋情,聊到她亲眼看到高年级的学长给我们的班花送情书,这样的事情往往越聊越兴奋,每当这时,她都羡慕的憧憬有人向她表白,在她婉拒后,对方男生通过我这个闺蜜给她糖衣炮弹,她们幸福了,我的戏也就杀青了。

暑假回来的时候,熙怡的头发长长了,整齐的散落在有些黝黑的肩膀上,像小瀑布一般。白色的连衣裙映照着越发可爱动人,我才发现熙怡是个美人坯子,她说是她一年未见的妈妈帮她打造的造型。我并没有感觉到她提母亲时的骄傲,反而有些许的伤感。我并不是八卦多嘴的人,我喜欢听人发自人心的和我分享自己的故事,并不想因我多余的疑问引起对方的伤感和反感。我会偷偷的在心里猜想她们经历的故事,不语言说。她开始和我谈论化妆,她不再关心我写小说的进度,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皮肤的保养,妆容的精致,衣着的搭配以及男生的目光。这个看脸的社会,熙怡的改变,确实给她带来了幻想的爱情,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懂的好好爱护自己的懒女人。对于熙怡的爱情,对方是同年级的浩然。是那种长得干净,而且颇具魅力的大男生,我和熙怡曾经在操场上看过他打篮球,奔跑的样子充满青春的活力,可是我们亲眼见看我们的班花给他送水,还悉心的为他拂去额头上的汗珠,当时大家欢呼着、叫好着,班花却害羞的跑开了。大家都在传言他俩在交往,甚至还有好事者说见到他俩在漆黑的操场上牵手。熙怡曾经还吃醋的说肯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大晚上的,怎么断定就是他们两个,没准是你眼花了呢。我明白熙怡是喜欢浩然的,只是不愿戳破女孩子的小小心事罢了。当收到浩然的纸条时,熙怡好像拾到一个期盼已久的宝贝,还假装淡定的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他根本就不喜欢班花,都是大家在开玩笑呢,还煞有介事地问我,糖糖你说我是现在接受他的告白呢,还是把他晾在一边,因为我觉得他长得也就那么回事。我微笑着回应着,还帮她畅想了一下完美的画面。果不其然,经不起美食诱惑的我当起了他们两个的传信使,因为我从来不会关心他们信上的内容,无非是小情侣之间的亲亲我我,我只关心他们能给我多少好吃的作为报酬,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他们和平常的小情侣一样,会争吵,会和好,会欢笑,会流泪。当我吃够一年回扣的时候,也迎来了他们人生的转折。我如往常一样地回到宿舍,依稀听见有人在哭泣,隐隐约约的,许是听见我回来了,突然熙怡从身后抱住我,已然哭成个泪人。他们分手了,是他提出来了,说不爱了,他觉得班花更具魅力。听到这些,总想把那负心汉拽过来狠狠的抽几个大耳光,然后再华丽的转身,告诉他是老娘甩了你,你不配拥有这么完美的我,渣男。我这些幼稚的想法到底是让熙怡实现了,回来后,她不再哭泣,仿佛换了个人般,精致而优雅,淡定且从容。

后来熙怡决定去读高护了,在她心中描绘了一幅的人生蓝图:着一身白衣,淡淡的消毒水味在微风拂过的走廊里回荡,手执吊瓶来拯救眼神里满是渴望的病人。他们感激涕零,如圣母玛利亚一般闪耀着神圣的光环。或许再遇上一个不错的对象。在幻想中,确实应该存在一个帅气的男主角,优雅的登场,然后华丽的转身发现如小白一般不起眼的自己。他们之间的故事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罗曼蒂克,他们争吵过,他们快乐过,他们一起经历了酸甜苦辣,最终步入爱的殿堂。我如痴如醉的听着,跟着幻想着,但又踟躇着。我是很容易被他人的心绪所左右的,一边我深深地被熙怡的蓝图所吸引,想着和她延续我们纯情的友谊,一边我幻想着自己的大学生涯,在心底我是很喜欢当大学生的,夕阳下,品一首小诗,在静谧的草坪上休憩,最好再倚一颗充满故事的古树,我的幻想中并没有男主角的存在,相反我想着身边有三五知己,足矣。我曾经想了一整夜来探索我未来的方向,在我的犹豫中,熙怡踏上了她梦想蓝图的客车,而我选择混迹高中。

从此以后,我从她的故事中杀青,我们都在学着长大,我们都有过自己的迷茫,我们都在探索未来的方向,不论对错,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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