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安和苏琉走后不久,谢如打开木窗,大叹“此子不可谓不聪敏呀”,但转身之际,一抹喜色就上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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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散漫地折下一根松枝,做扫帚状,扫了扫一块大青石,那青石顽固而不俗,坑坑洼洼,却干净清凉。其上正有一蒲团大小的痕迹,十分之光滑,想必当年此青石之上有一前人亘久端坐,才有这样的痕迹。
谢安轻咦一声,“如此看来,此处不凡呀”。
不过倒方便了谢安,坐在青石之上可谓凉风习习,谢安闲看苏琉舞剑汗如雨下,不觉有些舒畅,叹这妮子之认真劲儿。
虽然外人看来这时,谢安散漫。
可是谢安此时却在舞剑呀,
谢安可是认真看了那玉简的呀。
他在把握风,
为何是,剑从风,是因为短时间内,对剑的领悟比对风的把握要差一些,顺风之大势,以剑为变数,如此这般
把握风,当然风越大越好,但苏琉那妮子之境界,是风从剑,这就是个人问题了,
谢安的兴趣,并不在于剑,对之所谓剑道,并无所谓虔诚之心,学剑只是为了在这个境界变强。
苏琉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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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琉剑之所向,风便随之,虽然无论是威力,还是熟练的程度,都和谢安差不多,但境界上明显有差别。无论怎么说谢安还是有些取巧了,风从剑,剑在手中,剑便是无可逆之势,风从剑生。
剑从风,天地之势,可不是你想借就借。
无风之时,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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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武阳山中刮起一阵冷风,此时已是夏至,
天色在一瞬间就暗了下来,一道雷光在天际而现,伴以巨响,可谓惊雷,倾盆之大雨随之而下,风生而水起,被演绎到了极致,在山间,风雨飘荡,若鬼哭狼嚎。
谢如在窗前,望着瓢泼大雨,又想到,他那儿子,哈哈大笑“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若是谢安在此,必然,一怒之下,改姓为王。
不过谢如却让下人们烧好热水,有些担心的说“磨练一下好呀”。
此时的谢安在一个松棚里,燃起一团松火,苏琉的小脸映满了火光,外头山风呼啸,大雨滂沱,如天怒一般,松棚里却是安静而温暖,别有一番情调。
谢安在打扫青石的时候就感到潮湿,而青石之上可谓凉风习习,所以定有大雨,所以依着青石旁的古松,折些松枝搭了个小棚,燃了个火堆。
谢安暗叹“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吗”看了看和灶炉旁的小猫一样的苏琉又叹“不是应该有个破庙吗”。
站在窗前的谢如或许因为冷风穿堂,打了个喷嚏。
苏琉或许是太累了,趴在火堆旁睡着了,谢安看着少女的睡荣,自然而然的想起谢家书阁,“你好歹也是算老谢的干女儿,谢府的小姐,则么这么好满足”。语气中有些心疼。
随之又闭上眼睛,静静的坐在青石上,心随风动,
棚外的大雨,似九天瀑布,自云端而泻,水动而生风,风生而水起,奔雷如山摇地震,惊天之势,
谢安抽剑而起,眼却未睁,六叶运剑法起手式,在谢安踏出棚外时,
剑围已成,剑围之内,半雨不沾,收剑,蓄势,出剑
谢安一剑刺出于天,似一风中雨,却逆行上天,剑围仍在,引动风雨之势,却无巨响,虽无剑气,在半空中消散,风雨之声都停了一下
谢安缓缓收剑入鞘,嘴角露出一点喜意,这才步入棚内,这雨才又落了下来。
泡脚的谢如正在擦脚,面色亦有些喜意,却有些诡计落空的不爽。
谢安之衫,未湿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