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暑,天热
林少凡依然张狂,就像这正午的毒日,让人暂时奈何不得,
但天空上的乌云会遮住的,
大暑的第一场大雨,已经聚起乌云
云琦也就看看这偌大演武场的热闹。
谢安还是低头喝茶笑而不语,
因为对于他来说,游戏才刚刚那开始。
如果一对一,
云琦除外,
每一个都服用药物,强行破境,也就有那个气息,对灵气的操控会很容易崩溃,
所以谢安才会将那孙战的灵气都化作了剑势
所以林少凡才会冒险速战速决,因为他怕拖久了崩溃,
谢安之灵气早已收发如反掌一般,再以六叶运剑法之巧妙,
可以说碾压
就这些没见过血的毛头小子,
都无法碾压,
血狼王当真白死了。
那自己苦修的云绮还有些麻烦,但抽到她的几率并不大。
所以,对于谢安来说,这比赛才刚刚开始。
如今混战之时,才是有趣。
谢安放下茶杯,望向青石台上。
还是那老头,“今天,就是这切磋的最后一天,大家安静一下”老头儿子笑眯眯的说,
“规则如下,三人斗之,最后站着的人就是冠者,次者,不言而喻了,好了,钟声将响,老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老头儿双手结印,一道灵光飞去,
谢安,注意到了,这应该是阵法的手段。
今日的阵法和昨日,真的不可向比之,
昨日,老头仅仅随手一道灵光,
今日,这老头,好像十分认真的解印,足足四道灵光飞向演武场四周柱子。
一块块石砖在泥沙中浮现,
繁杂而奇异的阵法符文凭空而出
并无声响却气势宏大,
青石台下的人群都有些惊讶。
几大家族的主事人都有些得意的神色,
老头儿又开始说话“这演武场大阵乃这几大家族的先祖一起而建,无奈后人,咳,算了,”老者好像神色有些落寞,和无奈,但很快就掩在和蔼的笑脸后“大家有着眼福还得感谢这谢公子,若不是他。这又只能在那石台上决出冠者了,老朽这也只是依仗前人,不算什么,好了好了,几位公子,请入场吧,武器,衣物,都在场内”。
谢安一袭薄薄的短布衣,长剑背于背后,自北而入
林少凡也是一件布衣,巨戟一柄,自南而入,
云琦布衣,一张长弓,双手持之,自东而入,
布衣皆是这演武场准备的和昨日一般,但长剑,巨戟,长弓都是换成了铁制。
铜钟的清越而悠长的钟声响起,
老头的笑脸开始有些诡异“各位,今天又些特别的东西哟”。
谢安的身体开始下意识的紧绷,
天生脉让他对危险特别敏感,
东门悄然打开,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谢安以外的的两个人悄然后退一步,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开,
望犼,
犼之子,血液虽然没有犼的纯洁,但仍然是无比霸道。
望天一吼,声震四野。
通体青黑散发着幽光,
两匹成年马的大小
气息外放,五周天。
但绝对不是那血狼王可比,血狼王杂种一般的血脉。
谢安的天生脉在发热,是那种想要一较高下的狂热,但肉身却感到危险。
他重重的握紧了长剑“联手干掉他”。
云琦举起长弓,黑发飒然,搭上一杆箭矢,弓至满月对准望犼,这区区凡铁之弓满月之力如呼吸般宜,“好”。
林少凡一杆巨戟已经刺向望犼,不消灭这望犼,实在太过麻烦决出胜利“当然”。
“云琦准备箭矢,掩护我”谢安展开剑围,
林少凡的巨戟已经在望犼的须臾之间,
望犼撞向他,巨戟在望犼铁甲上只划出一道不痛不痒的口子,
林少凡借着反冲力往后一跃,
但还是被撞上,显然有些重,但不至于吐血。
云琦的箭矢冲向望犼,
谢安六叶运剑法悄悄地逆行,
一支箭矢从林少凡耳旁掠过,一缕黑发飘落,他的面色明显一变,箭矢扎进林少凡开出的伤口。
云琦连忙“少凡,我不是故意的”。
但林少凡还是有些忌惮云琦了。
谢安奔向望犼,
这只望犼终于怒了,几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将他伤了,
望天一吼,声波以望犼为中心,激起土尘,
于地一踏,土石被它击的漫天。
谢安满意的笑了,
云琦和林少凡有了隔阂,够了
谢安站住,剑势平地而起,沙尘也是势,
一手六叶运剑法正行,一手逆行,
漫天沙尘都被一柄长剑,协作剑势,逆行法以风掌剑,
一半的灵气都抽出体外附于剑上
谢安要去和望犼肉搏了,
长剑让望犼几乎半死,但却未断。
一种气势从谢安的四周流落出,
那是在杀死血狼王后,
打败孙战后,
练剑无数后的一种气势
也许还很弱小,还很不足,但这是一种气势,一种势,可以说是相信自己无敌的气势,天生脉的霸道,剑势的专一。
短暂的合一,
一拳,
骨头在爆响,
一瞬间,物我两忘。
望犼燃烧了几乎全部精血,惊天一吼,
空气里满是血光,
因为它感到了死亡的味道。
声波将谢安的布衣似一把把刀锋吹过,划出一道道血痕,还有一种很弱的精神攻击。
谢安的拳头穿过望犼的眉心,
天生脉的燥热平息下来。
望犼的血溅了谢安半身。
那种气势在谢安杀死望犼后就消失了,
但却让谢安受益匪浅。
望犼已死,
谢安转身,天生脉的气息内敛无人可知晓,
该对付这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