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云夕娆去寿源堂请安之后,带着喜儿去了锦院看望宁氏。
“娘,今天弟弟有没有调皮?”云夕娆摸了摸宁氏的肚子,嘴角高高翘起,满脸的笑容。
宁氏摸了摸云夕娆的小脸一脸浅笑,这个女儿自从醒来过后,感觉变了很多,“傻丫头,太医都没有确诊,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无论男女,你们都是娘的宝贝。”当然是弟弟了,上一世没能让弟弟平安出生,这一世不会了,弟弟只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其他的交给姐姐就行了。
好似回应云夕娆心中所想似得,宁氏的肚子凸起了一个小包,“娘,你看弟弟动了。”云夕娆嘴角弯弯,美眸流转。
陪宁氏吃过午饭,说了些话,云夕娆准备起身离去。宁氏招来赵麽麽,将托盘里的东西拿给云夕娆。
“娆儿,这是娘亲手给你绣的荷包,里面还有从华福寺求来的平安福,你可要日日带着娘才能安心。“淡粉色精致的荷包上绣着朵朵芍药,层层叠叠,灼灼灿灿。云夕娆拿起荷包,只是瞬间脸色大变。
宁氏看着云夕娆的神色一脸紧张吗,“娆儿,怎么了,可是荷包有什么问题。”云夕娆压下心底的紧张,面色如常,仿似刚刚的变脸从没有发生。
勾起一抹淡笑,“怎么会,娘的心意娆儿已经体会,这荷包女儿定会日日带着。”说着便将荷包系在腰间。安抚了一会宁氏便匆匆离去。
宁氏看着云夕娆离去的背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麽麽,你说娆儿最近是怎么了?我心底总是有些不安。”
赵麽麽上前替宁氏按摩肩头,“夫人许是多虑了,小姐已经长大了。”小姐最近的变化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比起以前谨小慎微,懦弱退让的性格来说,她更喜欢现在贵气端庄的小姐。
回到朝夕院,云夕娆立马解下腰间的荷包丢在一旁,手指轻敲桌面,皱了邹眉毛。
“小姐,打听到了,听说小姐受伤后夫人一直很担忧,绿柳姐姐就建议夫人去华福寺给小姐上香祈福,不过夫人身子不便,平安福是赵麽麽去华福寺求回来的,夫人便亲手秀个荷包给小姐。“翠苑上前,很快将打听到的消息传给云夕娆。
绿柳?云夕娆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人,神色一冷,绿柳,削肩细腰,一双杏眼春水含眸,长得颇有姿色。是宁氏院子里的二等丫头,娘才嫁进丞相府时,祖母赐下的人。呵,不过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柳姨娘。
上一世,宁氏病去后没多久,她就听说她爹又抬了一个柳姨娘,那时候她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只是后来影约听到底下的丫鬟些说这柳姨娘是母亲房中出去的人,在翠屏的挑唆下她跑去教训柳姨娘,正好遇到父亲,被父亲一顿训斥惹得他爹对她厌恶起来。如今看来,这绿柳定是林姨娘的人不假。
那上一世娘的小产,绿柳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想到宁氏的身边放着这么大一个毒瘤,云夕娆的眼中闪过一阵杀意,看来,要先解决了这绿柳才行。
云夕娆看了看那精致的荷包,这荷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绣荷包的丝线上透出淡淡的气味。
金赛花,花香淡雅可作为香料,钱龙草,可驱虫蚁。这两种气味单闻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若混合在了一起,就会令人全身起红色的疹子,还会奇痒无比。上一世,就是这两样东西令她在云侧妃她姑姑的生辰宴会上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云夕娆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神色,那件事发生后,她被祖母和父亲彻底的厌恶,后来太医就诊找出病因的时候,云之柔泪水涟涟的像她诉说,并不知道金赛花还有这个功效,翠屏也跪在她面前说什么以死谢罪,可笑她竟然相信了她们的鬼话,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现在想来,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只是她蠢笨中了人家的圈套而已。
上一世,金丝白玉簪子是云之柔送给她,钱龙草的荷包是翠屏绣的。只是这一世换成了一个是祖母,一个是母亲。林姨娘真是好手段,就算事发后查出了真相她也不可能去怪罪这两个人,只能自己吞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