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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摊牌

西街酒吧内,热闹非凡,男人西装笔挺,帅气逼人;女人性感长裙,妩媚妖娆。他们一对一对在舞池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配合得默契有加,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今天的酒吧和平时的一样热闹,但是少了些喧嚣与酒气。喻杰微笑应酬着来给他庆贺的朋友,同时也在盼望着她的到来,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酒吧的大门。

“寿星,我有那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周茜端着酒杯款款而来,今天的她,很性感,可以说是全场最耀眼的那一个。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他牵起她的手,一起飘入舞池,虽然第一支舞本想留给洛晴栀,可是面对别人的邀请,他也不好拒绝,更不能拒绝。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看着舞池中央飞舞的他们,赞叹不已。洛晴栀独自走进酒吧,对于这里的一切,她并不陌生,以前这里几乎都成了她的另一个家,很快,她便看到了喻杰,看着他们跳舞的默契与周茜脸上满足的笑容,她真心替她高兴,也有少许心酸。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让她想起了以前的时光,那些快乐与悲伤都浮在眼前,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舞池,根本没有人注意独自喝酒的她,她喝着,想着,看着。音乐终于停止,专注着观看舞蹈和跳舞的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他们谈论着,嬉笑着,而她,仿佛成了空气,成了他们中多余的人。

周茜挽着欧阳柳杰,仿佛真正的情侣般,正在热恋当中一样,他们站在一起很般配,早就成了朋友们讨论的话题。

“杰,生日快乐。”周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拆开看看吧,你会喜欢的。”她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当然知道他喜欢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给他一个惊喜。她要让他知道,其实她也是很细心,体贴的女孩,最重要是她爱他。

喻杰接过礼物,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样子,还蛮期待看到这份神秘礼物的,他慢慢地解开了礼物的包装,周茜帮他揭开了礼品盒,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喜欢而又还没来得及买回来的领带。

“谢谢。”他抱着身边的周茜,真诚地向她道谢。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远处那熟悉而又单薄的身影。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有尴尬,有抱歉,也有不知所措,洛晴栀继续喝着她手中的酒,一丝不自然的微笑一直都浮现在她的嘴角,不知是欺骗别人,还是保护内心。

她从容地走向他们,“生日快乐”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了所有,此时的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和过多的表示,只有那一句简单的祝福和手中高举的酒杯。

喻杰接过她手中的酒,随着她一饮而尽,他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心有所痛,毕竟这里是哥哥和她约会的场地,回到这个久别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唯独改变的只有人。喻杰抓过她正欲倒酒的手,牵着她走过一个个宾客,把她带到了只属于她的休闲专区。

她看着眼前的摆设,这一切都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只可惜物是人非,她抚摸着曾经属于他们的一切,所有的甜蜜都浮出脑海。这一刻,她特别想他,只可惜眼前的他是那么的虚幻,看着这间只属于他们的禁区,心中的痛楚难以言喻。

周茜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和喻杰紧紧拽着她的手,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嘴角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知道,在喻杰的心中,她永远都不及洛晴栀,可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她手中的筹码足以能让她主动离开他的身边。

“晴栀,你喝多了,休息会。”他看着眼前的她,很是心痛,可是这一切不正是他所要的结果吗?而现在,看到她忧伤的脸庞,他没有报复后的快感,更多的是心酸与失意。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洛晴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让她回到过去的男人。

喻杰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他知道,这个谎言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他也知道,以她的聪明与敏锐,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还是安全。“我知道这里有你很多回忆。”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感叹,喻杰终于说出了他心底想说的话。

“原来你真的是林熙的弟弟。”没有惊讶,没有欣喜,只有这一句沉重且包含太多意义的简单的话。

看到她那沉重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大打折扣,也许,她不会再把他当成林熙,但也不会再把他当成知心朋友,他们之间的隔阂可想而知。他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等着她的最后通牒。

“不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我一直都以为,你会带给我全新的生活,你会帮我走出过去的阴影,你会让我完全忘记林熙,你会成为我心中的另一个他。可是现在,你把这一切都打碎了,把我的梦彻底击个粉碎,你真的很残忍,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哭了,她很久都没有这么伤心,痛心过了,现在,她的心仿佛是在滴血般,撕心裂肺的痛。

听到她的话,喻杰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赏自己一个耳光,他即使万般的后悔,也改变不了伤害她的心,再也没有办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在她的心中,他已经变成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隐瞒,会让你这么痛苦,我不想再做过多解释,也解释不了,我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办法去弥补,对不起。”

她哭着,想着,这一切都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愿意接受,也愿意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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