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回到橙子家,要了一个小包间。
“六子,你没把人捅死吧?”高俊峰问。边上的橙子给他的伤口上着药。
“捅死他娘的活该,反正是毒龙堂的人,警察也不管。”六子斜着眼睛,握着一包冰块敷在脸上,“不过应该没有死,除非他的心脏长阑尾上了。操他姥姥的!”
包间外面热热闹闹的,橙子家的生意一直很好。
橙子坐在高俊峰身边拿着棉签继续给他上着药说:“你以后啊别老往西站那边跑了,再让阿豹那群人打了回头把脸打歪了我可不要你了!”
“啊?”
看着高俊峰一脸委屈的样子,橙子又急忙改口:“要你,要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包间门“砰”地被推开了,雨子进来的时候还穿着校服,看她额头上的汗像是一路跑过来的。她一进屋就走到了重辉身边,拿开他敷在脸上的冰块,一脸关切地样子:“不能光敷冰,得擦点药啊。”她说着把校服脱下来准备拿医药箱里的棉签和药水。
雨子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毛衣,把身体的轮廓全勾勒出来。腰肢细弱,玉ru翘首,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看得四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守在医药箱旁边的月月白了罗强一眼。
橙子往高俊峰的伤口上用棉签使劲一按,疼得他呲牙咧嘴,赶紧转过头来。
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后,雨子脸上唰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把校服穿上,小心翼翼地给重辉上药。
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橙子问雨子:“你怎么知道你辉哥哥受伤了?”
雨子说:“我们班有几个花痴同学刚才在这儿吃饭,说看见一个帅哥受伤了,在包间里疗伤。我就想起辉哥哥来了,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过来看看。”
高俊峰又不乐意了:“你那花痴同学说帅哥受伤了没准说我呢,怎么就成了你辉哥哥了?你比她们还花痴。”
“行了,都被打成猪头了还帅哥呢。”橙子别过他的脑袋说。
包间里静静的,跟外面的热闹成了鲜明的对比。雨子给重辉上药,橙子给高俊峰上药,一边的罗强和六子没人管问只能拿着冰块给被打肿的地方冷敷,可是在一边站着的月月还在闲着呢。罗强给月月使了个贱贱的眼色,月月抱着药箱子走了过来,本以为自己也可以被关怀的罗强却没想到月月竟然走到了六子的边上,轻轻地把药水涂抹在他的伤口。
月月长着一张鹅蛋脸,服务员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让她看着跟礼仪小姐一样大方漂亮。她看见罗强鼻子都气歪了,心里一阵得意,谁让他刚才看雨子的眼神那么猥琐。
“操他姥姥的!”六子被一个姑娘这么温柔地照顾着还真有点不适应,慢慢地有些飘飘然有些浮躁了,“老子一定要找回场子来,妈的再见了阿豹那个傻比老子一定捅了他!”
“得了吧,你那刀都让人踩变形了,看你鼻青脸肿的,你去西站饭店吃饭的时候不也说阿豹来了就捅死他吗?结果不也被人一顿打吗!”罗强看月月照顾着他,心里一阵不痛快,便开始损六子。
“我也操*你姥姥!”六子拿出那把变形的匕首,照着罗强大腿就扎了下去,罗强赶紧一躲,刀子扎在了椅子上。
一边的月月被吓到了,看到罗强被欺负,也不乐意了:“六子,你扎坏了我们家椅子你得赔啊!”说罢把棉签丢在了垃圾桶,不再理他。
六子说:“那我也比你强!罗强,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比我高比我壮的,怎么一上场就趴那儿了,就你这样这么拖我们后腿儿以后干啥都不叫你。”
“一看你就是没脑子的,光知道瞎****冲。”罗强说,“他们人多,我们想找回场子不能硬来,得智取,智取懂不懂?还城里人呢你,这点脑子都没有!”
“我他妈老家也是农村的!”六子眼睛一斜,骂道,“你姥姥的,好!你智取,我看你怎么智取。”
钱挣到手儿了,几天过去了,四个人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毒龙堂的扛把子与四哥不怎么对付,西站的阿豹也就不敢到市区来找高俊峰。但是阿豹知道,高俊峰只能在西站这儿捡食儿吃,他迟早还会回来的,所以就又在街上多安排了些人,整天盯着街上过路的人。
高俊峰他们又替四哥干了几趟活儿,跟阿豹遭遇了几次,六子刚买的新刀子又被他们打丢了,气得他每回都嗷嗷着要捅了阿豹,但每回都差一点。
雨子每晚上都会缠着重辉发信息聊会天儿,小巧玲珑还没发育完全的雨子却说喜欢重辉,敢爱敢恨的性子与她弱弱的外表极不相符。
倒是罗强这两天每次都是早出晚归的,重辉还以为他和月月谈恋爱了,其实不是。
都江的晚上甚至比白天人还多,但是西站还算正常,没那么多昼伏夜出的动物。
霓虹照亮了半边天。
罗强一身黑衣服站在江边,等六子来了,扔给六子一个甩棍。
“这么晚了不找你的月月去叫我出来干啥?”六子不屑地说。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要智取阿豹,找回场子吧!”
六子还没回过神儿来,就被罗强拉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一路奔西站去,慢慢的到了城郊的一个破旧小区里,这个小区连物业都没有,甭说摄像头了。
两个人蹲在墙边的草丛里。六子问:“你姥姥的带我到这儿来干嘛?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罗强拉住他,胳膊有点发抖:“这里啊是阿豹的一个姘头住的地方,阿豹每晚都会自己一个人到这儿来,等他待会回来我们就用这个罩住他的头,一人给他几棍子,他也看不见我们,把他打死了也没人知道是我们俩干的。”他说着拿出来一个小黑布袋。
六子听完这个主意五官都扭曲了:“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亏你想得出来,这招儿真他娘的缺德。”
“你到底干不干?你不干*我也不干,大半夜在这儿守着不够害怕的,吓得我都哆嗦,你以为我愿意啊!”
“姥姥的来都来了怎么不干?”
两个人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阿豹的人影儿。罗强倒先打了退堂鼓,他浑身哆嗦的厉害:“六哥,要不咱回去吧,阿豹那个货今晚万一不来了呢?”
“不是你姥姥的说他每晚上都来吗?”
“是啊,可是万一今天晚上他有事儿呢?”
“我干*你姥姥。”六子话音未落,小区园子门口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看着阿豹已经走了过去,背对着他们要进入单元门口了,六子握紧了甩棍拉了拉罗强,但是罗强恨不得把头都埋到土里了,一个劲儿地发抖。
“他姥姥的!上!”六子抢过他手里的布袋跃过绿化带冲上去从背后蒙住了他的头,抬手一棍子,随后就是一声惨叫。罗强看人倒了之后也跟了上来,两个人一通乱打,直到打得阿豹没了动静,血浸透了布袋。
六子“嗖”地拔出刀子,罗强赶紧拦住他:“会出人命的!”
六子一刀扎在阿豹的大腿上说:“老子说过要捅了他的,今天终于兑现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