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枝桠飘摇的柳树边,清清的池塘,“滴—答—滴—答......”忽见殷红的鲜血,向着小池塘流去,白裳衣訣,一穿着素纱白衣的女子,樱色的薄唇,高而小巧的鼻子,一双灵动清澈的澈眼,弯弯的柳眉,及腰的墨色长发,除一诀在右耳上的白洁珏,再无渲染的装饰,却飘飘似仙,又或许,在左胸口心房流出的殷红的血,这给她的一尘不染添点妖冶。
“为什么......我最爱的人......现在变成了我最恨的人了......呵.....还......剜走了,我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呵.....最傻的还是我......”她苦笑着,边喃喃自语,嘴角忽的,再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之后,她便在那里如星光般,灰飞烟灭,飘向天际。。。。。。
在这之后,一素白衣着的男子,跌跌撞撞走来,却脸色苍白,没有因为心的痛感而扭曲了脸,而那道深情浅说般的眉梢,却紧紧的皱着,深邃充满温柔的双眸,早已被担心充斥着,厚薄适中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然他在隐忍着痛苦,可他用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的声音,却不死心的喊着:“歌儿......歌儿——”......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跌撞在寻找着他口中的“歌儿”。
五百五十年,他在循着她还存留的痕迹,寻她无果,早过五十年,他便自闭视,听,说,觉。在自己心中,赎罪。
而她,在消逝过后,竟没有被孟婆强灌孟婆汤,而是直接走上奈何桥,也没有忘却前世的记忆,就这样,孟婆说她命本不该绝,只是......孽缘罢了,孽分罢了,苦恋并非无果也并非有果,还让她再走一世,便会深得体会。而她,也早已将他和他的记忆刻入心史,不忘。
他用五十年寻她,五百年不听不说不看不去感受;而她,用五百年超生,在用妖灵再次活一世,摇身一变,不爱不想不念但没有不恨;
————她
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摇椅中的她宁静地望着那件绣着金色凤凰的红色嫁衣。呵,她真得要死了,要做为第一个岚王妃,第一个她“家”牺牲品了,呵呵,如果还有来世,她定要报仇,楚牧离歌在那里,就等着她死期的到来,果不其然,楚牧霜敏来了,呵,还是我最傻......
果真,刚刚办完喜事又迎来丧事的楚牧府,在楚牧离歌所在的棺材,缓缓地搬出了楚牧府。
在一个荒芜的小山丘上,几个搬着棺材的壮汉,就跟扔垃圾似的,就放在一个开满鲜花的田野之中,便匆匆离开。岂料,刚刚晴朗明媚的天气,“唰!”的乌云密布,居然有一道闪电,劈在楚牧离歌的棺上。“哎?!!刚刚还好好的天气怎么变了?”“阿保!别管这鬼天气,刚刚好像是劈到了那个棺上,快去看看!”......
楚牧离歌暮的睁开眼,刚刚那个目光中充满着不甘心和愤懑的明目,居然散发出了冰冷的寒气,她,离歌,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