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你是喝多了,说醉话了吧。”正当林继站起,准备再做发言时,陈琼玉一手拍在他身上,止住了他的举动。
“雨晨,送首离回去吧,省得你父亲又胡言乱语。”
暂时制止了林继,但知道林继为人的陈琼玉清楚,只要白首离在,他必然还会纠缠不休,所以就安排林雨晨送走白首离。
听了母亲的话,林雨晨带着白首离往屋外而去!看到两人离开,被林继话语气得不行的衣白,顿时失去了留下的兴趣,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林雨晨却又独自一人,返回到了家中。
看到这个超出预料的情况,衣白身形一顿,暂时又打消了离开的打算。
“怎么没送首离呀。”看到女儿回来这么快,陈琼玉不解的问。
听到母亲的话,林雨晨瞪了父亲一眼,没好气道:“感觉尴尬,就没再送了。”
“唉!”陈琼玉一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林继道:“你看吧,被你一通胡言乱语,弄得两个孩子都不自然了。”
“没没有乱语呀,你不觉得他们确实很般配吗?”林继毫无悔意的道。
“你也说过他和衣白很般配,还当着衣丰的面,承诺过此事了。”陈琼玉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听到妻子的话,林继不以为然道:“衣白是是不错,但比起白白首离的的修仙者身份,却又差了不少。”
陈琼玉无不忌讳的道:“你呀,墙头草到处倒,以后这话可不要多说,凡事顺其自然,我可不想听到别人说,我们一个女儿许十家这类的话。”
“我有那那么傻吗?我女女儿也不是谁都配得上的,我我是看看雨晨本就对白首离那小子比较亲亲近,这这才有了刚刚那番话。”
林继粗着舌头说着,未了又道:“雨晨晨,你是不是对白首离比对衣白要感兴趣些?”
“这?”林雨晨回了一个字后,没了后续。
“好了,你也别为难女儿了,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看中了白首离修者的身份?其实细想,衣白一样也很优秀,他可是杀了一头灵兽,这种能耐,我相信白首离都做不到。”
陈琼玉知道丈夫的德性,毫不客气的戳穿着。
“他他,他杀灵兽是运气,那天他自己都交待了。”林继显然更看好白首离,否认了衣白的能力。
“哼。”陈琼玉轻轻一哼道:“运气?哪有那么多运气,人家客气一句,说是运气你就信了?你也不想想,在你们一大群男人都被吓住的时候,他还敢出手,单凭这一点,其实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他他他敢出手,是因为年纪小,初生的牛,是不怕怕老虎的。”
林继钻着牛角尖,根本就听不进妻子的分析。
“懒得和你扯。”陈琼玉摇摇头,自顾的收拾起桌子,女儿还小,她不想现在过多讨论这个话题。
“雨雨晨,听我的没错,和爹爹说说,他他他们俩,你更中意谁。”
陈琼玉不再理他,谈兴正浓的林继,又缠上了林雨晨。
听到父亲再次问到这个话题,林雨晨也陷入了沉思,许久后她才有些迷糊迷糊的道:“不是很清楚,不过首离为人要风趣些!而且我想修仙,成为仙人,作为修者的首离,应该能帮我更多吧。”
林雨晨的话说得比较含糊,但还是有倾向性,她这话一出口,林继是乐了三分,但在阁楼上的衣白,心却冷了不少。
“不要想太多。”陈琼玉感到女儿有些怅然,劝慰了一句又道:“你现在还小,这些事可以放一放,如果是真心喜欢,不管你以后选择谁,我们都会支持你。”
“但如果是为了某些目的,我认为却没有用情感去换的必要!其实最初我看你和衣白也挺好的,而且他能在你将要丧身兽口时,冒险挺身,这种心意十分难得。”
“娘亲在这里和你说句心头话,世上优秀的人无数,选之不尽,比之不尽!人嘛,有起有落,初衷不改,不弃不离,最为难得。”
“嗯!”林雨晨似懂非懂,突然心中有股难明的脆弱,让她控制不住的扑向了陈琼玉怀中。
母女俩无声的拥抱着,而心情怅惘的衣白,则在此时飘然离去。
“娘!我想成为修者,只是希望能够让你少受些委屈,让外人少一些说三道四。”
林雨晨紧紧地靠在陈琼玉身上,轻轻地说着。
“娘明白。”陈琼玉点点头,两手不停地在林雨晨头上轻抚。
她知道林雨晨心里其实有不少心事,这些心事有的是林继有意或无意间强加的,另有不少则是生活窘迫带来的,毕竟在卧龙集,自家的生活也算是垫底的一类,平时难免也要受些气。
————
卧龙集的街上,华灯初上,衣白闷闷不乐的走着,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但衣白却感觉一阵寂寥。
对于林雨晨,衣白也不太清楚心中所想,是情?或是爱?毕竟大家还小,还判断不明!
但衣白清楚,对方开心,他会跟着开心,对方有危险,他会竭力施救,心中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是第一个援助自己的女孩,是第一个相处的异性,是唯壹一个让自己冒风险保护的对象。
这样一个人,当她心里有了别人时,衣白不知道自己是负气,还是感觉付出没有得到应得的青睐,总之不管如何,一份微微之痛,确实萦绕心头。
举杯消愁愁更愁,更愁更须举杯酎,衣白并不喜欢喝酒,但有时不喜欢,却又非常须要它。
至少今晚,衣白就有点想喝几杯的打算,所以在离开了林雨晨的家,他就去了趟武技阁,和张老两人喝了一个多时辰,等他回到卧龙集时,除了主街道外,整个村子差不多都暗了下来。
卧龙集的村巷漆黑一片,衣白摇摇晃晃的走在其中,与黑夜融为一体,乍一看去,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因为有些醉意,所以衣白走得很慢,弄出的动静可以忽略不计,这时的他,就像无声无形的幽灵。
砰!
一道快速奔行的身影,在村巷中急行,黑暗中对方没有注意到衣白,两人狠狠的撞到了一块。
“谁呀?撞死我了。”衣白被撞倒在地,不满的大叫了一声。
撞人的一方并没有回话,在发现衣白后,不仅不道歉,还忽然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肇事逃逸,没素质,不过速度好像很快啊。”望着对方远去,衣白不满的嘀咕着。
“嗯?怎么有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坐在地下,衣白撑在地上的手,突然碰到了一个布制的袋子,里面鼓鼓的装满了物品。
“干鱼?盐巴?”衣白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放到眼前一看,认出了何物。
看到是一些吃的,衣白不以为意,把他们重新放到了袋子里面,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家时,突然袋子上‘井氏粮行’四字,令衣白想起了米店失窃一事。
“贼?”
“对方就是盗米贼吗?”
“有可能!不然怎么在看到人后,就快速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