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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与现实

七月的江城变得雨水很多,下雨之前的天气总是闷热,而在这个四面环山小城中这一点尤为厉害,外加糟糕的制冷设施以及过度密集的学生密度使得整个教室仿佛变成一个大蒸笼,即使讲台上的声音再响亮也无法阻止阵阵袭来的困意。这不仅是部分不爱学习的,就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也常呵欠不断勉强支撑。

而林峰正是这睡觉的多数人中的一个。也不是说他学习成绩不如意而放弃了学习,而是他这两天睡眠不好,外加他对于上大学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的期待,所以也就随着困意入睡了。只见他双拳紧握,浑身绷得紧紧的,仿佛梦里有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似的。

这已经不是林峰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自那次昏迷之后他常会在梦里见到那个在火海中不断挣扎的绿瞳人。最初还只是夜间有这种情况,后来就连白天也是这样。而且梦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最终他发现那个人竟和他一模一样,只是服饰上存在些许区别罢了。当他试图接近时,却总是发现那人突然变得很远很远,只是那苦苦挣扎的形态却很清晰,那曾多次向着他求救的动作也是一样。

而今天,那梦中世界竟然变得更加清晰了,那人的惨叫声以及咒骂声也出现了,只是很模糊。虽然很模糊,但林峰还是通过那人的唇语读出了那其中的意思,赫然是说既然你不救我,那便一起下来吧,说完疯狂大笑着朝着林峰扑了过来,但那火焰也随之而来蜂拥而至,仿佛大海里的掀起的滔天巨浪。

看到一步步逼近的绿瞳人及其身后的火海,林峰急忙起身向后逃,却发现他无论如何努力,还是在原地无法后退一步。而顷刻之间那人和火焰已经追了上来,眼看就要淹没林峰时林峰惊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却发现全班同学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戏谑者有之,好奇者有之,厌恶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更甚。而他也在同桌十分夸张地示意之下站起身,但眼神中依然带着浓浓的迷茫和不解。他看向同桌却发现那家伙一直在朝他猛眨着眼睛并用手疯狂地打着他的腿示意他后面有人。他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发冷,就连刚才的满头大汗也瞬间变得如冰渣一样冷。这时他才发现台上的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旁正双眼喷火地盯着他。奇怪的是这位平时十分严格的老师突然收起了滔天怒火只是问了他身体是否不舒服以及叮嘱他注意休息好好学习之类的话之后便继续他的课程了。

课后教室一片哗然,因为这位老师已经严格到不尽人情的地步了,而这次竟然能强忍滔天怒火并如此体贴地对这位平时不怎么喜欢的学生嘘寒问暖,这在部分花痴中已经被引为妙谈。而林峰也为这次奇怪的侥幸而有些许好奇。之后问及同桌才发现是自己梦中惊恐得竟然喊出了声,而且声音特别的大。而同桌也告诉他自己醒来那时浑身都湿透了,而且眼里血丝遍布,显得异常恐怖。

听到这句话,林峰开始思索最近的事情,从那次昏迷到小时候通过他人口中了解到的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件怪事。人们常说梦总是预示着什么,那么自己的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正当林峰思考的时候,一阵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发现同桌的那二货正十分夸张地不停地朝着他挤眉弄眼,那表情十分暧昧十分贱。林峰本想上去给这二货一拳时一阵令他心跳加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急忙低下头但脸上异常明显的红色还是暴露了他的窘迫,他甚至没有听到清那声音所说的内容。

这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是林峰十分喜欢的一个女孩儿。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特别的感觉的。反正自从他意识到之后本次见到那女孩就显得紧张的要命。这次,不知道她来干嘛,要是来催作业那就十分尴尬了,估计又要被那二货嘲笑好久了。

林峰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一通,他想也不想便知道是同桌,而这时他感觉到那个女生已经走了,便欲上前报这一箭之仇,却郁闷的发现那货早已嬉笑着跑远,一边跑一边喊道,快去啊,还等什么呢?林峰以为是那女孩儿找他,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便决定一定要追上这货报那一箭之仇。而同桌见这货一副死追不舍的样子,连忙飞奔出门外,还不忘露出个脑袋朝林峰喊道:“是班主任找你,快去吧,迟了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到班主任,这货有变成了那副十分欠揍的模样,脸上的幸灾乐祸的神情溢于言表。

知道是班主任找他,林峰不由有一丝的失落,但又顷刻间隐藏了起来,随后整理一下情绪,便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说到班主任,林峰对他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敬畏,只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而这次班主任的表现也令他有些意外,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破口大骂,只是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身体是否健康此外便说了一堆令林峰感到毛骨悚然的关切与勉励之语。

他猛烈地甩了甩头后便走向了教室,并暗中决定周末回去之后一定要问问小时候的事情。

他也是听外婆以前提到过,说是他出生的时候是一个天很热的晚上,而在他出生时屋里突然变得很冷,而且屋外不时响起呜呜的怪叫声以及剧烈的撞击声,而在他传出第一声啼哭时便诡异的消失了,连屋里气温也恢复正常了。老人家还说他眼睛刚睁开时更别人的也不一样,他问有什么不一样,老人家似有所避讳,遮遮掩掩地不肯说,为这事林峰缠着老人家问了好几次,还曾缠着小姨问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外公严厉制止。

说起之后的事情林峰便觉得十分奇怪了,据说他小时候曾弄丢了一魂,说是有因为什么鬼怪。对于这种说法,林峰当然是嗤之以鼻了。这世界那有什么鬼怪啊,更何况勾魂的那些荒唐事儿了。但听母亲说,自那次之后没到晚上林峰便哭得很厉害,而且午夜时分常常会在梦中惊醒。但从三岁那年收到一个老道士给个一个玉坠之后便在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还是会经常生病住院,有时一个感冒也得祝好几天院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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