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她还是普通人的样子?好奇怪啊!”小兰心中疑惑,同时收回法术,不好意思道,“外公……”
“小兰……金风……”外公看着这凭空出现在眼前的外孙女和大黄狗,一时惊呆了,他虽不及,可也是化劲高手,六识强大,可这么近竟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便是神仙手段,仙凡之差距可见一斑。
“我封印了自己,你自然探不出……”钟乳石林里传来祖姥的轻语,“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你这气运可真不小!”
“他心通!”小兰惊讶,和以心灵感应、情绪波动来判断对方意图不同,他心通是更高境界的修道神通,它就像自己融入了对方意识一样,对方一切想法产生的同时自己都能知道,而对方毫无感觉,这便是他心通。相对来说,前者只对凡人有效,而后者只要修为比对方高,便可知其意。他心通一般要到返虚境界才能修成,可想祖姥修为高深。
“拜见祖姥!”小兰行礼,金风亦俯首敬拜。
“恩,你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那钟乳石林便露出一条小径来。
“去吧……”外公安心地道,又不免心生顾虑,小兰来了,那自己是去还是留呢?正要开口却听祖姥说道——“川儿,你也过来吧!”
“是!”外公恭敬答应。
“金风,你留在这吧!”小兰拍拍金风的鼻子道。
“呜!”金风答应,虽然它很想看看这位祖姥,但那窄窄的小径可容不下它这巨大的身体,于是卧倒在地,看着她们一老一少远去。
走过稀疏的钟乳石林便到了小径,两边又高又细的石柱紧紧相连,地上察觉不到一点缝隙,好像天生如此,就连小兰也看不出这小径是怎么显露出来的,这里法阵玄妙,定是炼仙大能所建。
小径蜿蜒曲折,忽高忽低,隐隐的有流水在石林间流动,不一会儿便见绿光悠悠,渐进渐明亮,转过一个弯后眼前霍然开朗——
荆棘之后便是平坦,那是一方水池,池中莹石遍布,绿光明明,池水清澈,有股甜淡的香气。池中有一石台,石台上睡卧着一个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裳,勾勒着曼妙的身姿,她慢慢起身盘坐,动作轻柔,好似一股淡淡的云,仿佛吹弹及散,让人爱怜惜。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清丽绝美的容颜显露,仿佛世界也为之倾倒,太美了,凡尘无有,她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仿佛时间停驻。祖姥,这个陈旧的词语千万也不该用在她的身上啊!
“祖姥好美!”小兰惊讶,身边的外公也动容,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先祖的真容,第一次是在他继承族长之位,父亲带他过来授礼时见到的,那一次,自然终身难忘,之后供奉拜见都是隔着石林,今次再见自然倍感心欣。
“呵呵,老了,虽留得住容颜,却留不住岁月!”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小兰轻语。
“恩,说的好!”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事了,是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冥冥中自有安排,她也许就是那希望吧!
“宁碧落?”小兰突然发现那石台上一株草儿熠熠生辉,除了个头比家里的那株大许多外,其他都一样,“灵气?有灵气,难道它是灵草?”小兰惊讶不已,宁碧落竟然是灵草。
“对,是宁碧落,它长大后便会吐露灵气!”祖姥欣慰,“这株便是你祖爷爷当年栽种的那一株!”
“卖了一千万的那一株?”小兰想起当时祖爷爷说的,而那时的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呵呵,其实是一亿!”外公微笑道,“十年前,你父亲心剑与霂儿一见钟情,那时霂儿便发现他身上有一种灵动之气。后来过节探望便发现了这株草儿,的确是灵草,于是我们请了世界著名的植物学家借机拜访了你们老宅,开出了一千万的价格,后来便以一亿美元的价格成交,这个价格也是我们赚到了!”
“原来如此……”小兰惊叹,外公虽然说的简单,但其中情节种种必定繁复曲折,而且竟然以一亿美元的价格收购,而且还说赚到了,千年底蕴的宁家果然非同凡响。
“我们一直在寻找灵草,自从见此宁碧落,本以为这世界开始走向复兴了,但这些年各处寻觅毫无收获,这世间恐怕也只有这一株灵草了吧!”外公叹气道。
“我们家还有一株宁碧落,不过还很小!”小兰说道。
“恩,霂儿说起过,它要成熟还要五十多年,它现在吐露的气息对你爷爷奶奶有益,她们的身体可以直接吸收,等它能吐露灵气了我们再收购它!”外公微笑道。
“恩,是啊,灵气是不能被凡俗人吸收的,但现在它吐露的却可以让他们的身体健康延年益寿!”小兰明白道,而且现在收购过来也帮不到祖姥,可是她突然又疑惑起来,“那它不能再多生几株吗?”
“灵草乃是天地灵种所生,与那些凡俗之物不同,它的繁衍对于环境的需求极为苛刻,灵气不足,是生不成灵种的!”祖姥解释,“不过,灵草一旦成活,千年不衰,这株宁碧落还不到百岁,它的年月还很长……”
“哦!”小兰点头,对于灵草她还不甚了解,经此一闻,多有受益,她又从衣兜里拿出两块漂亮的石头来,这是金风给她的,“祖姥,我这里有灵石……”
“有此宁碧落,维持我这现状,已经足够了!”祖姥微笑,小兰心地善良,而且道行高深,没有一点娇纵之色,真是世间少有。“雾谷是个大凶之地,没想到也是个修道福地,这些灵石你好生利用,也许有一天你能帮到我!”
“哦……其声这些灵石是金风的……”自见到祖姥后,小兰对她总有一种深厚的亲切之感,比之妈妈宁霂还要强烈,就好像她们已经相识了好几个世纪那么久远。以她现在的道行,对于这种感觉敏感至至,相信祖姥也感觉到了。“雾谷里面有个小世界,只有金风能进去,那里有好多灵石……”
“哦?看来,传说是真的!”祖姥低语,忽而又疑惑道,“那你如何修行呢?”
“我有一种功法,可以将日月星辰的精华转化为灵气来修行!”
“哦!当真!”祖姥惊讶不已,眼眸明亮。外公亦是惊呀,祖姥从未有过如此情绪,即便是这世间独有的宁碧落的出现也没让她如此惊动。
“恩!”小兰认真点头,并起手而法。只见半空里显现一个晶莹的人儿,他的身体遍布着晶莹剔透的细线,密密麻麻重重叠叠,那是人体所有的经脉,其中有许多经脉被小兰刻意渲染成了绿色,“绿色的经脉就是这个功法的用行脉络……”小兰详细解说。
“恩,树形,天枢、手太阴太阳为叶尖,由表入内,层层递进……”祖姥分析并尝试,周围的莹石之精华向着她涌去,然而眨眼间她便蹙眉微皱,忽而便又摇头自哂,逼出精华道,“是我妄想了——这刚开始的一层,日月精华的确可以顺利引导,但到了第二层便紊乱不济,强行引导只会伤及经脉,这功法恐怕只有你能用吧!”
“我也不知道……”小兰疑惑,祖姥是返虚大能,她竟然都不能引导精华,难道这功法只有自己能用?
“让我看一看你的经脉如何?”祖姥问道。
“恩,好!”小兰放松身体,收敛护体法力,一瞬间,她便变得没有原来那么晶莹了,虽不是仙女了,却是那凡尘的绝色佳丽。
只见祖姥眼睛明明,仿佛星辰,她在使用天眼通,她仔细地看着小兰,准确的说是看着小兰的全身经脉,不久她便收回神通,“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我功力不够看不出来吧……看来这功法只有你自己可以用,你有缘得此功法,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