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了,安以炫端着一杯茶翘起二郎腿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我不放心,必须来监督。”
雎在洲冲林素颜一挤眼睛:“来了个吃醋的,我现在终于平衡了,先前他哥老欺负我。”
雎在洲侧身一躺,刚好挡住了安以炫的视线,将林素颜完完全全地“掩护”起来:“开始拆胸部的龙骨了,真不能让那小子看见。”
“隔着衣服怕什么?”林素颜小声地说着。
雎在洲一努嘴:“你自己看看,你这衣服透的,穿和不穿有什么分别?!”
“那也是衣服呀,”林素颜本意是看看衣服,没想到举起来的两条胳膊不是一个颜色,心情立刻就不好了:“总觉得有一只是假的。”
“绝对原装,由于捆绑的时间长,皮肤变色也很正常,”雎在洲好言安慰,说罢胳膊一用劲,林素颜原地翻身,趴在床上,雎在洲隔着衣服,轻轻地弹着夹板:“两三日就恢复正常了,要是实在嫌弃,卸下来送我。”
林素颜本想犟嘴,但是雎在洲传递给林素颜的那种轻微的震荡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林素颜昏昏欲睡,发出满意的呻吟声。
雎在洲趴在林素颜耳边调侃:“小样儿的,还挺会享受。”
“赶明个儿将这手法教给我,实在太舒服了,”林素颜扭过脸,额头几乎碰到了雎在洲的嘴唇。
雎在洲的手一停顿,林素颜也惯性地挪了挪脑袋。
雎在洲呵呵地笑,脸上有些发红:“拜托,我用的是内力,怕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受不了,你也老实点儿,最好不要让我分心。”
“哦,”林素颜抬眼看,雎在洲的额头果然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歇一会儿?!”
“不歇,”雎在洲眼神一变:“我稀罕的可是活蹦乱跳的你,你再不好,他们快把我吃了。”
“谁们?”林素颜瞪大眼睛:“什么人敢煮皇上?!”
雎在洲无可奈何:“就没好话,赶紧闭嘴吧,不然一会儿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来。”
“咔嗒”几声轻响之后,雎在洲将手伸进衣服里,将几块夹板取出。
林素颜一直奇怪在桌边喝茶的安以炫为何一直没有声响,正开口想起问,就见雎在洲趴在林素颜耳边:“要取前胸的夹板了,害羞吗?!”
“羞什么?”林素颜理直气壮:“现在我的患者,你是医生。”
雎在洲长臂一搂,林素颜又仰面躺在床上,他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弹,嘴上也不闲着:“啧,瘦骨嶙峋的,吃点儿啥能补回来呀?”
“不用补,省的减肥了,”林素颜闭着眼睛,享受着那轻微的震动。
“面黄肌瘦,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雎在洲今天的话特别多。
“咱们不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好不好?”林素颜忽然看见雎在洲眼泛波澜。
“怎么了?”林素颜看着雎在洲:“你的眼睛水汪汪的。”
“你在说‘咱们’?”雎在洲很兴奋:“我喜欢听你这么说。”
“我不天天这样说吗?”林素颜总觉得雎在洲哪里不对。
雎在洲脸上一红,将手伸进衣服里,小心翼翼地将夹板取出,取到最后一块儿的时候,一阵花香袭来。
林素颜因为去了夹板,身体灵活了很多,奔着花香闻去,贴着雎在洲的鼻子和脸一阵狂闻。
花香越来越浓郁,雎在洲整个人仿佛变成了特大号的熏香。
林素颜在雎在洲的脖颈间抬起头,惊讶万分:“不是衣服的气味?是你?”
雎在洲双眼似水,一手揽住林素颜的腰。
雎在洲和林素颜很暧昧地躺上床上,保持着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雎在洲似乎说话用了很大的力气:“你闻到了?”
“恩,”林素颜试图打开搂在腰间的手,雎在洲毫不退让,搂得更紧了。
“注意处理医患关系哦,”林素颜看着雎在洲的嘴唇:“不要产生医患纠纷。”
“恩,管它什么纠纷,”雎在洲红唇欲滴,在林素颜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我打算以身相许了。”
“呀,讨厌,”林素颜抬手推开雎在洲的脸:“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林素颜的话音刚落,坐在远处的安以炫这夸张地“呕吐”起来:“妹夫,我替我妹妹抱打不平。”
“就是,”林素颜双脚抵住雎在洲的膝盖:“你老婆一堆,还来骚扰我,我可不会以身相许呦。”
雎在洲慢慢平静,几乎是贴着林素颜的耳朵说出了一句话:“是吗?墨香说你吻了安以淳,我那么让你讨厌吗?”
“啊?”听见雎在洲的话,林素颜愣住了。
雎在洲变得面无表情:“牙尖嘴利不起来了吧。”
“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呀?”林素颜头一次感到委屈。
“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雎在洲盯着林素颜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
“我哪有?”林素颜正想着如何解释,雎在洲“忽”的一声起身,再看时,脸色已经程序化,恢复到皇帝做派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沉默地收拾好“龙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安以炫这才松口气:“林素颜,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吗?”
“为什么?”林素颜全部心思都还在雎在洲离开的背影上。
“你差点儿害得他走火入魔,”安以炫的话语带着一丝怒气。
“啊?!”林素颜惊呆了:“怎么会?”
“他在用内力,内力!”安以炫重复着:“你刚才诱惑了一个用内力给你疗伤的人。”
“我没有啊?”林素颜终于明白为什么雎在洲刚才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女人是祸水,没错,”安以炫斜斜的靠坐在椅子里,脸上似笑非笑。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林素颜心里堵得不行。
“提醒?”安以炫站起来走到床前,打量着林素颜:“与其提醒你这个白痴,还不如腾出功夫去看看在洲。”
“我……,”林素颜忽然想哭:“雎在洲会不会有事儿?”
安以炫眼睛一立,估计要不是林素颜躺着,他会直接上手了:“雎在洲,雎在洲是你叫的吗?认清你的身份。”
林素颜的眼泪“哗”地流出来,如果真的如安以炫说的那样,林素颜也开始担心雎在洲的安危。
“脑袋缺根弦!还知道哭?!”安以炫恨恨地,转头走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折回来的雎在洲。
雎在洲将“龙骨”放在安以炫的怀中:“抱着。”
安以炫站在门口,看着径直走进房里的雎在洲:“不好好调息,你又干嘛?”
“哭什么?”雎在洲没有理会安以炫不满的情绪,合衣躺在林素颜身边:“忘记了,这寒玉床是疗伤的圣品。”
林素颜兀自流着眼泪,将身上的锦被抻起来,一点点地盖到雎在洲的身上。
雎在洲没有拒绝,在被窝儿之中握住林素颜的手:“好了,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