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炫弯着腰,将林素颜拦腰抱起。
“麻烦你,咳,咳,”林素颜使劲儿拽着安以炫的胳膊:“别这么使劲儿勒我肚子。”
“怎么?”安以炫将林素颜甩在肩上,准备继续扛着林素颜。
就是这么一甩,令林素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酸水,那酸水在空中飘成一段弧线,随着惯性甩到林素颜的脸上和安以炫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哎呀,你这女人真麻烦,”安以炫“呸呸”两声:“沾我嘴上了。”
安以炫来不及擦,陡然停住脚步,随之一起一落,落入一个低矮之处。
林素颜睁眼望去,是一座落差五十米左右的山谷,谷底流水潺潺。
“到这里干什么?”林素颜从安以炫的肩上爬下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没想好对策,”安以炫用袖口擦着嘴巴:“先藏一会儿。”
“呵呵,怎么说也是什么香主,竟会如此不堪,”林素颜长长地喘着气。
“没办法,只能不堪了,下手狠哪!”安以炫心有余悸。
为了缓解头晕,林素颜尽量地深呼吸:“还要藏多久,那什么香主,改名臭鸡蛋吧!”
安以炫站着,对着林素颜,仿佛对牛弹琴一般无可奈何:“林素颜,你听好了,镶主,南镶之主,不是香臭的香好不好?!”
“哦,镶主啊,”林素颜继续揶揄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恶鬼来袭,丢弃女人独自逃跑,倒也般配。”
安以炫跑到溪水洗脸,洗了一遍又一遍。
“差不多行了,”林素颜远远地看着:“洗不出花儿来。”
安以炫听了,离老远就冲林素颜喊:“林素颜,告诉你啊,我脾气可大得很!”
“擦什么,算是间接亲吻了,”林素颜看着安以炫搓红的脸颊:“你小点儿力气,人的脸皮只有一副。”
安以炫听了,“啪”地将丝帕扔出很远,双手插着腰,喘着粗气,继而崩溃地大喊:“安以淳,你管不管,安以淳?”
山腰上,安以淳、雎在洲以及十位黑衣劲装男子迎风站立。
雎在洲搓着双手:“师兄,我错了,我怎么和林素颜说?”
安以淳满脸疲惫:“你是错了,那么一大活人被你丢了竟然没有发觉,偷偷又找了一天没有结果才告诉我,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么不谨慎的人?如果林素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可怎么办?!”
“师兄,你就告诉我怎么和林素颜说?”雎在洲焦躁不安。
“我怎么知道,”安以淳紧锁着眉头。
“我担心那倔丫头从此不再理我,”雎在洲瞪着一双不满血丝的眼睛。
“你老婆成群,还用我教你?”安以淳看着雎在洲。
“不一样啦,”雎在洲着急:“你要不告诉我,我也用上青丝引。”
“你敢!”安以淳警告:“如果你还是这么任性,我担心你最终会伤了她,像现在一样。”
“那青丝引是咱们的初精之血炼制,极其宝贵,”雎在洲一扭身,带着不解的神情:“难道将它中到别人的身上,真的是传说中的那样,情花之毒般的噬心吗?”
“传言我并不相信,”安以淳的眼光锁定安以炫声音的来源:“用咱们最宝贵的东西做出来的****,要说它伤身、伤心、伤神,我是万万不信,但传言种种,不知从何而来。”
“那你没经过我的允许,”雎在洲耿耿于怀。
“我也不是特意的,”安以淳凝眉而思:“我仔细回想过很多次,最后才确认,咱们一旦动情,那青丝引应是自动转移到心仪的女子身上。”
“如此,”雎在洲的声音里有一丝放松:“我便放心。”
“就打那些自己的小九九,”安以淳转而一言:“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
“对对对,”雎在洲又着急起来:“师兄!”
山谷中回音不止,安以炫开始怀疑:“咦,难道没来?!”
“明明臭烘烘的,偏要别人叫什么香主,”林素颜坐在石头上,梳理着头发,感觉心里一阵发慌,密密的一层虚汗冒了上来,眼前不由一黑。
“你说什么?”安以炫凑到眼前:“你再敢说‘镶主’是臭的,我一巴掌煽飞你!”
“煽,最好直接把我煽回静园,”又一层虚汗冒出来,林素颜身形一晃。
安以炫夸张地张大嘴巴:“啊?哎呀呀呀!吃了我那么多‘蜜钰’竟然还要晕倒,太娇气了吧。”
应着安以炫的话音,林素颜“哇”的一声,这把不是酸水了,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喷了他一身。
安以炫见状,快速地切住林素颜的脉搏,忽的脸色一变:“安以淳,内力反噬,快来呀。”
两条模糊的人影一先一后闯入视野,林素颜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漆黑,耳朵轰轰直响,有了心衰的症兆。
林素颜控制不住身体,向后一歪,斜躺在高低不平的石块儿上。
“啊!”林素颜乏力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身体虚飘飘地浮了起来。
“安以淳,快来呀,”安以炫急得满头冒汗:“不赖我呀!”
又一口血涌了上来,顺着嘴角流出去,林素颜可以想象自己的模样,如同车祸现场被撞得肢离破碎,濒临死亡。
接着,林素颜仿佛到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陆续的还有一些打斗的声音。
安以淳连忙呼救:“在洲,别打了,再晚来不及了?!”
好难受啊,林素颜还下意识的侧着头,免得呕吐物堵塞气管,心中无比思念120救护车!
意识慢慢恢复地时候,听见安以炫说话的声音:“哥,给你。”
“虚不受补,”安以淳拒绝了安以炫递过来的“蜜钰”。
“安以炫,让我怎么说你,”雎在洲明显心焦:“烦死了,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哥,”安以炫见一边不买单,又转向另一边:“哥,我错了。”
“你是南镶的太子,怎么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一只手轻柔地抚上林素颜的额头,传来安以淳担心的声音:“也该醒了啊?!”
“哥,我没想到她不会武功,你也没说过,”安以炫明知错误深重,想多说一些理由。
“啊!”安以炫一声惨叫。
雎在洲扭住安以炫的耳朵,一顿拳打脚踢:“怎么的,你还想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无论怎么样,现在林素颜还给你们了,在我手里惨是惨了点儿,”安以炫还没说完,“啊”的又一声惨叫,貌似直接被直接踹到了门外。
只听见雎在洲理直气壮的声音:“别记仇,替你哥哥教训你。”
“公报私仇,好歹我也是一国太子,”安以炫埋怨雎在洲的手下不留情。
雎在洲冲出去,又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揍:“这个你可以记着,我替林素颜出头教训你。”
安以炫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