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颜心情跌至低谷,因为她不明白雎在洲想要证明什么?!
但是要事当前,林素颜将儿女情长掩藏至心底:“这是阿莫西林,是广谱的消炎神药,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希望咱们的医药高手能够区分里面的成分,或者根据药物说明,能够找到替代它的中药材。”
雎在洲灵巧的手指将阿莫西林的药盒子在手中转来转去:“没办法也要想出办法。”
林素颜又倒出三粒薄荷口香糖,分别交到安以淳、雎在洲和司寇卷卷的手里:“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雎在洲和安以淳还好,司寇卷卷享受地发出一声呻吟:“你的东西奇奇怪怪,我都没敢动,啊!爽!”
林素颜轻轻地活动了一下颈椎,积劳成疾的颈椎病使林素颜的脖子变得非常脆弱:“在口中嚼,只能将口中的唾液咽下去,但是小胶块儿不能咽到肚子里,没有味道的时候吐出来扔掉,可以清洁口腔,保持口腔卫生。”
“恩,”司寇卷卷自顾自地点着头:“没敢吃,但是舔过,是甜的。”
“公共资源,你别独食啊,”雎在洲貌似敲打着司寇卷卷。
安以淳拈起那一粒“逍遥丸”,无心地问向司寇卷卷:“这个呢?什么味道?”
“苦的,”司寇卷卷非常快速地看了一眼。
“这么一小粒,你怎么没吃了?”林素颜心中暗暗发笑。
“怕塞到牙缝儿,”司寇卷卷一转身:“话说,这个小黑球球是管什么的啊?”
“这个,是保护女生幸福生活的,”林素颜在“幸福生活”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雎在洲咯咯笑开了,心情有些好转:“卷卷,光闻味儿是不够的,赶明个儿多给你配一点儿,让你吃个够。”
司寇卷卷看见雎在洲笑,站起身来:“丫头,幸福生活不好吗?”
“好,”林素颜使劲儿地点着头:“但是这药,还是不能瞎吃。”
安以淳同样笑着,将那粒加味逍遥丸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几下:“恩,这个配伍出来很容易,但那阿莫西林,确实是太奇怪了。”
雎在洲拿着阿莫西林的包装盒,看着说明,也不知是对谁说:“这件事情要保密。”
之后三人也不管林素颜,径直走了出去。
林素颜无趣地呆了一会儿,想到一晚上发生的许多事,干脆趴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时,天色微亮。
隔壁安以淳的帐篷之内,传来司寇卷卷兴奋的声音:“皇上姐夫,‘蒲地蓝和穿心莲’那组退烧了。”
“是啊,”雎在洲的声音明显平静很多:“师兄,‘大青叶配黄连、黄芩’那组效果最好,疹子好转了。”
“没想到这板蓝根全身是宝,根茎和枝叶的效果竟然这么好,”安以淳放低了声音:“小点儿声,别把素颜吵醒了。”
“什么素颜素颜的,是我老婆,”司寇卷卷声音中带着疲惫。
“什么你老婆,是我的御前代理,”雎在洲此刻较上了真:“不过看在你深更半夜出去好几趟找药材,这次原谅你。”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这阿莫西林咱们虽然没有验出来含什么成分,但想必是纯度极高的药品,这剩下的两粒尤其珍贵,留下来慢慢研究吧,”安以淳的声音不急不缓。
“慢慢研究恐怕不行,包装盒上有保质期”雎在洲的声音传来:“我会立刻组织一个医药小组,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恩,这药很神奇,”司寇卷卷说着:“上次受伤,伤口化脓,小丫头就是用这药帮我清洗的伤口。”
“林素颜身上的疑团太多了……,”雎在洲沉吟着。
“那不重要,”司寇卷卷接着说:“如果你们有疑虑,我可以带她去北陵。”
“不行,”雎在洲立刻否定。
“我觉得无所谓,你们愿意揣测就揣测吧,”安以淳平静极了:“我去看看她。”
“我也去,”司寇卷卷和安以淳一齐站起身来。
林素颜听后,赶紧趴在枕头上,用被子蒙住半个脑袋装睡。
拽被子时劲儿用大了,遮住了脑袋,露出脚丫子。
不过没时间调整了,因为那三个人的脚步,已经到了帐篷门口。
真的,没听出这三人是怎么进来的,林素颜就已经感觉到有人替她整理被子。
“总是这样趴着睡,哎,真让人操心,”是雎在洲的声音。
“小点儿声,”有只手掠过林素颜的发际,安以淳的声音非常近地传过来。
“别那么对我老婆,”司寇卷卷分贝突增,严重警告:“安以淳,你这个坏人,你别碰我老婆。”
司寇卷卷突然之间大声说话,使本来装睡的林素颜吓了一跳,正好借着“这一跳”从被窝里揉着眼睛爬起来:“你们干什么?吵吵什么?”
“老婆你、老婆你,”司寇卷卷吞吞吐吐。
还没睁开眼睛,一床大被“呼”的一声将林素颜盖住,雎在洲连忙解释:“哦,回避回避。”
司寇卷卷“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我老婆穿的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回避回避,”雎在洲捂住被子:“一个月后,倾妆阁正式推出成品,到时候你们就见惯不怪了。”
被子外伸进一只手,看那月白色的袖口,应该是安以淳,他塞进来一件衣物:“是我准备的不好,这个你穿上。”
“怎么没准备?”雎在洲一听之下,急眼了:“我给她穿的大氅,内侧有一个小兜儿,专门放了的,是不是被你换了?”
“哦,是换了,”安以淳有些不自在:“蒙那么紧,别憋坏了她。”
然后林素颜就感觉头上一松,雎在洲唧唧歪歪的话语再次传来:“师兄,你这一点特别不好,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的东西才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啊?!”
真是没时间听这三人矫情,虽然自己穿着内衣钻出被窝儿失礼在先,但这三人没完没了的啰嗦也真够人呛:“进来也不敲门,你们都出去,我穿衣服。”
“不就一布帘子吗?”司寇卷卷暗示林素颜话中的错误,帐篷确实是以一厚布帘子当做门。
“布帘子怎么了,那不会用咳嗽声儿代替敲门吗?”雎在洲赶紧说服安以淳和司寇卷卷:“走,一会儿她该抗议了,她一抗议,我就得接受她不平等的条约。”
雎在洲推着两人往外走,帐篷外传来司寇卷卷的声音:“皇上姐夫,抗议是要砍头的!”
“砍头不要紧”,雎在洲的话远远地传过来:“不平等条约才最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