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株柳树一般,虽然看似将死,却依旧顽强的生存着,它的根肯定扎的很深,它肯定时时都在盼望着春雨的滋润。
一颗树况且如此,何况是一个人。
我要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快乐的活着!
渐渐的,易一凡露出了往日那副亲切的笑容,他站起身,拱手鞠躬,对着中年男子极为敬佩的感谢道:“谢谢你,大叔!”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年轻人,别老是愁眉不展,容易变老的。”
“呵呵,对了,大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我比较喜欢别人称我为......‘屠夫’”
屠夫,显然是个不美观的词语,易一凡不喜欢这个词,想了想,说道:“大叔这么有智慧,应该有个雅气一点的外号,我看,不如就叫......‘问心’吧?”
易一凡点了点头,对自己取的这个外号很是满意。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问心,果然是个不错的外号。”
易一凡哈哈一笑,僻静的王府内,好似多了一道生气。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易一凡已经走了,中年男子还留在靖王府内。
“问心?呵呵。”中年男子笑了笑,随后脸色又立马变回原先那般沉静,喃喃说道:“我又该如何问心......”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一步跨出,周围景象忽然一阵扭曲,天地突变,斗转星移!
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了皇宫内院的星露台上!
一身朴素的布衣变成了金丝龙袍!原本平静的脸上带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原来,中年男子竟是玄宗皇帝!
他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夕阳,以及夕阳境下的京都......
一名老太监不知何时出现,站在玄宗皇帝身后,举着一封信章低着头恭敬的说道:“陛下,龚海派人送来了一封密函。”
玄宗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密函,没有第一时间拿过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接过密函,老太监立马离去。
玄宗皇帝拆开密函,看着信中内容,眉头微皱。
只见信中写着四个大字‘平凡无常’。
“平凡,便是最不平凡,苏老,你到底想隐藏什么?”
一道火光闪烁,信封便化为灰烬,不,是化为虚无。
......
易一凡回到四海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暗。
“我回来了。”易一凡对着坐在厅中的楚少君和玉麟打了一声招呼。
楚少君有些不安的问道:“你干嘛去了?”
“没干嘛去啊,就是逛了逛。”
玉麟及时打断了楚少君接下来的问话,说道:“快去做饭,饿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去做饭。”易一凡笑了笑,便去忙活了。
看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的易一凡,楚少君很是不解,“这小子搞什么鬼?”
玉麟没有理他,独自看着手中的书籍。
晚餐时候,楚少君拿出一封信,说道:“这封是大皇子的邀请函,请我们三日后去紫烟阁赴宴。”
“大皇子?他请我们干嘛?”易一凡不解的问道。
楚少君摇了摇头,看着依旧那般天真无邪的易一凡,他有些高兴,然后无奈的解释道:“自然是对我们感兴趣了。”
“哦?为什么对我们感兴趣?”
玉麟罕见的解释道:“明面上说是培养帝国人才,但是,谁都知道,他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
易一凡还是不解。
玉麟接着说道:“玄宗皇帝正值壮年,几百年内肯定是不会立太子的,而未来皇权人选无非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中一人。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易一凡想了想,答道:“你是说,大皇子想拉拢我们到他的阵营,成为他以后争夺皇权的帮手?”
楚少君极为难得欣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错,看来你头脑还算正常。”
易一凡还是不解的问道:“可是,他招揽我们这些年轻人有什么用?”
玉麟摇了摇头,说道:“他看中的是我们的潜力,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离玄宗皇帝易位起码还有数百年,那时候,我们自然已经成长起来了。”
易一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玉麟又说道:“但是,你们千万不要轻易涉及党争,不说玄宗皇帝会不会动怒,但是另外一个皇子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楚少君略感疑惑的看了眼玉麟,好似他对皇权党争极为熟悉。
“玉麟说的没错,皇权总是世间最为麻烦的事,能远离那股纷争就尽量避免。”
“那,晚宴我们还要去吗?”
“自然要去的,不然岂不是得罪了大皇子?我是不怕,关键是你们。”
“哦,真是麻烦,京都果然很复杂。”
楚少君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对了,竹青长老叫我帮你带个话,明天叫你去青琅学院一趟。”
易一凡极为吃惊,“青琅学院?这又是什么套路?我该不该去?”
其余两人摇了摇头,不再理他,默默的吃着晚饭。
与此同时,在圣羽宫,一座清雅居所内,坐着三个人。
一名********身穿白色道袍,坐在上座,环绕着一股圣洁的气息,而顾梦俞和寒欣则静静的坐在两侧。
此人正是圣羽宫宫主,慕容轻雪。
顾梦俞恭敬的问道:“师尊,大皇子相邀,我们,去是不去?”
慕容轻雪说道:“让莫羽和欣儿一块去吧,只是要时刻认清自己的地位,不要轻易涉及党争便是。”轻轻端起茶杯,紧接着说道:“只要天下一天不易主,我们就是陛下的臣子,做好分内之事就行。”
顾梦俞明白了,只是看着寒欣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如果,他们硬要拉拢师妹呢?”
“有我在,他们还不会乱来。”
“弟子明白了。”
“先带欣儿下去休息吧。”
两人告退,慕容轻雪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青竹,喃喃说道:“陛下神辉逐渐暗淡,想来是当年那件事的心魔滋生......看来,皇权之争也就在最近百年了,无怪这两小子如此心急了。”
清晨,易一凡洗漱一番,简单的吃了点早餐,然后去练功房修炼了半个时辰,才不急不缓的准备前往青琅学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总不会和皇宫党争一般杂乱。他这般想着。
走在宽阔的古道上,迎着清风,沿着青琅学院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