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任务中所受的伤已经自动修复。得到剧情点X10,牵线木偶(可以操纵被使用者的行动,有效时间一分钟)X1”。
张威看着腕表上的提示,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发现伤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完好如初,没有了一丝疼痛的感觉。
“滴滴滴”的声音从腕表上再次传过来,张威低头查看:“销毁弗莱迪的钢爪手套,任务奖励:剧情点X10。”
场景转换,张威来到了南希家的地下室。
张威依着电影里的情节,找到地下室里那个废弃的壁炉。
他打开壁炉的铁门,里面黑乎乎的,伸手进去探摸,果然摸到一包用破旧灰布包裹着的物事。
张威解开破布,里面赫然是弗莱迪右手所带的钢爪手套,只见那四把钢刃在晦暗的地下室里发出冷冷的白光,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笼罩整个地下室。
张威正自瞧那钢爪手套,突然眼前的壁炉蓦地腾起火焰。热浪袭来,张威只觉脸上一阵滚烫,手里的钢刃一经烈焰照射,耀眼生寒,杀气咄咄逼人。
张威心里一阵没来由得紧张,左右环顾,见四周并无异动,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又低头打量手中的钢刃手套,寻思用什么法子毁去这把杀人利刃。
在地下室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斧子之类的砍剁器具,想把它丢入火中烧毁,又觉得烈焰只能烧毁手套,那上面的利刃却还是毁坏不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手足无措之际,只听一阵阴森森的低沉怪笑蓦然响起。
“呵呵呵呵……”
张威心惊之余,急忙扭头寻找怪笑的方位。
却见弗莱迪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身着红绿相间的格子毛衣自远处阴暗的角落处幽幽走了出来。
张威急忙在四周寻找防身武器,左右瞅了半天没发现一件可以御敌之物,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弗莱迪慢慢地朝张威走了过来,他看着张威露出一嘴焦黄的牙齿,沉声道:“你好像不是榆树街的人吧?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张威色厉内荏道:“老子……老子专爱打抱不平,尤其……尤其看不惯欺负女人的家伙!”
“哦?你还挺会怜香惜玉嘛,既然这样,你就帮我去疼疼南希怎么样?嘿嘿嘿嘿……”弗莱迪阴恻恻地道。
“世上的妹子当然要疼,你们花旗国的妹子嘛,哥们儿当然也不含糊,却不知你要我怎么个疼法?”张威心里猥琐道。
弗莱迪见张威眼神飘忽,心中似有所动,于是阴笑着说道:“怎么样?你有身体,我有脑子,咱们一起联手如何?”。
说完,他揭去头顶黑色礼帽,用手猛地撕掉布满疤痕的头皮,只见脑部器官堆作一团,大脑兀自“突突”跳个不停。
张威虽在电影里见惯这种花旗国惯有的重口味电影镜头,但是现在亲眼看见这瘆人无比的画面端的是惊骇万分,一颗心似要从胸腔里跳将出来,一阵按捺不住的惧意裹满全身。
张威心道:“次奥!这游戏太TM逼真了,游戏界面应该注明‘心脏病、高血压等病患者禁玩’吧……”。
他正在胡思乱想,手中的钢刃手套突然好像活了一般,猛地套在了张威的右手上。
张威大惊,想要脱掉那个恐怖的手套,但是双手却不听使唤。
他右手带上钢刃手套,五指不受控制地活动了几下,“吱呀吱呀”的声音自手套上传来,利刃在烈焰的照耀下越发诡异,泛着阴冷的寒光。
张威一边想要运劲甩掉套在手上的手套,一边慌张地望着对面的弗莱迪,只见弗莱迪已经走到自己身前。
他狰狞的脸贴在张威的脸上,脸上的皮肉如同胡滚乱扭的蚯蚓,皮肉里的血液不时地从伤口里爬出来,滑过脸皮,滴落在弗莱迪狞笑的嘴里,裸露在外的大脑如同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怪蛇。
“帮我杀了南希!”弗莱迪看着张威的眼睛说道。
张威想要张口说话,嘴巴却似被胶带封住了一般张不开,想要伸手推开弗莱迪,手也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弗莱迪狞笑着把手里的黑色礼帽按在张威的头上,他撕开张威的胸膛,硬生生地将头伸了进去……
张威低头望着弗莱迪那恐怖的脑门儿钻进自己的胸膛,不由得一阵大叫,心中惊骇到了极点,但是却没有半点疼痛传来,又是一阵庆幸。
“任务失败,你现在已经被弗莱迪控制,只能按要求完成弗莱迪交给你的任务或者摆脱控制才能继续下面的剧情。”系统声音在张威的耳边响起。
“我次奥!老子抓鬼不成反被抓,这次要变身变态杀人魔了,可要我杀那个娇滴滴的花旗国妹子,还真是下不了手啊……”张威心中一时踌躇不已,但是没有办法,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只能被弗莱迪操纵着干些大违自己本性的事了。
想到马上要去对付那个刚被自己救出梦魇的花旗国妹子,张威心中就是一阵不忍。
那妹子茫然无助,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历历在目,她惹人怜惜的娇嫩身躯和花容失色的害怕表情委实让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不由得脑海里浮现出卜凡玉轻嗔薄怒的迷人脸庞来,想到此处,一阵心酸苦涩袭上心头。
“我该做些什么救救那妹子呢?”张威咬一咬牙,下定决心要救出南希,他绞尽脑汁,一阵冥思苦想。
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地挪动了起来,张威眼看着自己挥动手中的钢刃,一步步朝着地下室的门口走去。
他推开地下室的门,外面一片黑暗,似乎南希一家都已经熟睡。
他的脚踏上楼梯的台阶,朝着南希的房间走去。
他的手轻轻推开南希的房门,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形。
他的手按下门旁墙壁上的开关,室内顿时亮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屋子里空荡荡的。
张威吐了一口长气,幸好那花旗国的妹子不在房间。
突然,张威的脑门儿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一阵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伴随着南希的尖叫声,房门被狠狠关上。
张威这才明白,原来南希一直躲在房门后面,自己被她用台灯偷袭,砸中脑门儿。
张威心中大急:“赶快跑妹子,哥哥这回自身难保。”
张威心中虽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身打开房门,循着南希的尖叫声追了上去。
只见南希赤脚跑到屋子的大门口,使劲拽着门把手,门纹丝不动,似乎被锁上了。
眼见张威戴着一顶黑色礼帽,锋利的钢刃在黑夜里闪闪发光,黑暗里她也没看清张威面容,以为又是弗莱迪追杀过来,一边不停地猛拽门把手,一边惊声尖叫。
南希家里似乎没有其他人,任凭南希怎么嘶叫,没有人出来查看。
张威看见南希傻乎乎地只知道拽那个打不开的门,心中暗骂道:“次奥!拽了那么多次都打不开,傻子也知道是锁上了,你不会先找个防身的武器吗?!”
南希似乎也好像确信知道了此门不通,趁着张威还没走下楼梯,慌忙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把尖刀,双手持着,刀尖对准张威,身子一步步地朝屋角退去。
张威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弗莱迪的控制,但是身子还是不自觉地朝着惊慌无比的南希挪去。他想要大声呼喊,嘴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看距离南希越来越近,借着窗外路灯的微光,南希看清了张威的脸。
“是你?!”南希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