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问题是怎么分组,童真和其余两个女生一致决定要跟着张小宝,因为跟着他心里比较有安全感,而且对方手里有最先进犀利的道具——手枪。
张威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卜凡玉,对张小宝说道:“小宝哥,你和肖河、卜凡玉一队吧,其余的人我带着。”
彭悦、方萍听张威这么说,都表示反对,强烈要求自己和张小宝一队。
张小宝望了一眼张威,又望了望卜凡玉和肖河,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对两个反对的女生说道:“你们两个和童真、张威一队,我和卜凡玉、肖河一队,就这么定了。”
两个女生还想争辩,当他们看见张小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表情后,就不敢再多说话了,只好悻悻地站在了张威一边。
矮胖子童真还在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手里的那把“八臂神弩”,似乎有这把神器在手,跟谁一队都不成问题。
分队完毕,张威和张小宝商定,两队人马进入小镇后分头行动,遇到情况随时用腕表联系。
众人一起朝着树林走去,树林的尽头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安柏拉斯镇!
此时夕阳已经落到树林的背后,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笼起一层淡淡的薄雾,有归巢的鸟雀不安地“喳喳”乱叫,不知名的小兽在树林间不时掠过,一行人踩在地上腐败的落叶枯枝之上,发出与这死寂的树林不很协调的声音。
好在没过多久他们就穿过这片让人心神不安的树林,他们又能看见那个红彤彤的落日,在一个有着尖尖塔顶的教堂旁边。教堂在落日余晖的照映下显得庄严肃穆,两者辉映,形成一幅绝美的风景。
两个女生望着眼前的美景,齐声呼道:“好美啊!”
树林与小镇的中间横亘着一条窄窄的小溪,几个人踩着小溪之上的石块迈过去,小镇的面貌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镇,小镇被两条垂直交叉的道路分成四块,每块上面只有寥寥的几座楼房。小镇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人走动,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有。
但是每间房子里都亮着灯,这些璀璨耀眼的灯光似乎能让人安心不少,即使听不到一点与这灯光相匹配的声音。
小镇与刚才穿过的树林一样沉寂,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张威开口对队友们说道:“大家都看过《恐怖蜡像馆》这部电影吧?”
几个男生都点头表示看过,只有三个女生摇了摇头。
张威继续说道:“没看过也没关系,我给你们简单说一下。”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十字路口的左方说道:“那里就是杜蒂夫人蜡像馆,也就是电影里的恐怖蜡像馆,里面的蜡像都是用活人制作的。”
几个女生皱紧了眉头,一副厌恶胆怯的表情。
他又指向十字路口的左方的一栋小楼说道:“那里就是这个剧情里那对怪胎的住处,他们出生的时候是一对连体婴儿,他们的父亲是一个医生,所以后来自己给这对连体婴儿做手术把他们分了开来。
“因为他们是头部相连,所以有一个婴儿被分开后脸部就成了畸形。他继承了母亲的蜡雕天赋,于是用蜡给自己做了一副面具,我们在游戏开始时的电影片段里看到的恐怖男人就是他。”
接着,张威又对他们讲述了整部《恐怖蜡像馆》电影的大致剧情,讲完之后他望着张小宝说道:“小宝哥,我们开始分头行动吧。”
张小宝“嗯”了一声道:“我和肖河、卜凡玉去那两个怪胎的住处查看,你们去那个蜡像馆看一下,随时保持联系。”
张小宝说完,带着肖河和卜凡玉朝着那栋小楼走去。张威看着三人远去,他们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被拉得很长,渐渐隐没在雾色和黑暗里。
张威看着身边的两个女生和矮胖子童真,三人正看着他,等待他下达前进的命令。
张威右手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那把断刀,刀身通体黑黝黝的,刀刃上面也是大大小小的豁口,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就是块废铁,张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提刀走在前面,三人跟在他的身后,朝着不远处的那间蜡像馆走去。
蜡像馆是座两层的小楼,整座楼房全都是用蜡做成,彭悦和方萍好奇地在大门和墙壁上摸着,触手滑腻腻的,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蜡做的。
张威和童真两人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蜡像馆的大门,大门纹丝不动,两人又使了一把劲,厚重的蜡门终于无声无息地被打开。
里面和整个小镇一样静悄悄的,几个人鱼贯而入,两个女生躲在张威和童真的身后,张威提着断刀,童真把弩箭装上,双手提起做瞄准装左右环视。
屋内的摆设齐整,沙发家具一应俱全。房间的角落和屋顶垂下来的吊灯上都点着粗大的白色蜡烛,烛火摇动,整个屋子被渲染得有些迷离和鬼祟。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酒杯,脸上露出笑意,正朝着进来的几个人举杯。
张威知道那是个蜡像,童真却警惕地拿弩机瞄准了中年人。张威伸手在童真的肩膀了轻拍了一下,示意他放松。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坐在钢琴前似乎在弹奏,只是没有一点声音。
一男一女在大厅的中央摆着优美的舞姿,一条狗蜷缩在墙角。所有这一切都静静地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好像时间在他们身上停止。
这一切虽然安详寂静,但是无处不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两个女生有些胆怯,望着这屋子里的一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紧紧地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张威和童真检查了一遍整个屋子,没有一个活人的迹象。
两个女生见状,胆子也似乎大了一点,开始在那些栩栩如生的蜡像面前驻足观望。
彭悦走到那个坐在钢琴前似乎在弹奏的女孩身边,她用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和衣服,又好奇地转到女孩的脸前仔细端详起来,摇曳的烛光照射在女孩脸上,给她笼上了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啊!”彭悦突然大叫了起来,同时身子急剧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怎么了?!”张威赶忙跑到她身边问道。
“她……她的眼睛动了……”彭悦惊恐地大叫起来,并用手指着那个稳坐在钢琴前的女人。
张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那个蜡像看去,那蜡像纹丝不动,双手优雅地放在琴键上方。张威就近一点看了看她的眼睛,那蜡像的眼珠果然转动了两下,两行珠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张威转头对着彭悦说道:“这个女孩估计和我们进入游戏前看到的女孩是一块儿遇害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被制作成了蜡像,我们也爱莫能助了。”
方萍颤声问道:“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不管不问吗?”
张威叹了口气说道:“她现在全身上下被浇灌了煮沸的蜡液,蜡液也已经冷却凝固,我们根本没办法救她。”
彭悦似乎对眼前的女孩很是同情,不等张威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抠剥女孩脸上凝固的白蜡,一块白蜡被彭悦从女孩脸上抠剥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见被抠剥下来的白蜡上连带着女孩脸上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啊!”彭悦和方萍一起大声尖叫。
张威连忙把她们拉到身后,对她们说道:“没用的,她的皮肉已经和蜡连在一起了,你这样只会把她的皮肉都扯下来,她反而死得更快。”
女孩脸上的一块皮肉被剥下,露出里面血红的皮肉和白森森的骨头,模样甚是可怖。她的眼珠不住地转动着,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可以活动,甚至连眼皮都不能眨动一下,泪珠滚滚落下,似乎脸上皮肉被剥下,自己也惊骇恐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