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是个剑修。不过火伦见多识广,也能在修行上指导他。所以打他来了之后,紫袍火伦就一直待在幽泉客栈全心全意地指导四个人修炼。
这一天,一个黑袍遮头的中年人单手托着一口黑漆棺材,晃晃悠悠进了朋狨镇。朋狨镇上的人见怪不怪,也没几个人围着他看。至于那些调皮的孩子,不但不敢凑近,还躲得远远的,只因此人身上透着一股寒煞之气。
封夕、钱乐和鲁中粗正在院子里围着石桌边喝茶边向神在求教修行上遇上的困惑。
正这时,火伦兀地出现在了院中盯着院门方向。
“怎么了?”封夕他们察觉到了火伦的异常,也围了上来注视着院门处。
还没等到火伦说话呢,一只被黑袍裹着的手扒上了院门。紧接着,一口横着的棺材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
众人见此,不由一怔。
再然后,那个黑袍遮头的中年人扛着棺材迈步进了院子。
“阁下,有什么事儿吗?”火伦一脸戒备道。
黑袍人并未显露面容,而是操着沙哑的声音道:“你是火伦?”
“不错!”火伦点了点头道。
黑袍顿了顿道:“想不到你的本体居然是寄地蛞蝓。”
火伦挑了挑眉道:“佩服佩服!阁下通过一个分身居然就能感知出来我的本体。阁下不会就是圣魔宗的四长老尸圣余尧吧?”
黑袍人:“不错!正是余某。”
“见过四师伯!”封夕和钱乐先是一惊,然后忙躬身施礼道。
黑袍人顿了顿,并没有应声,而是转过身去扛着棺材往外走。
封夕等人大为不解,却也不好开口问个究竟。
等余尧在众人眼中消失不见之后,封夕这才问火伦:“老狐狸,他来做什么?怎么也不道明来意就走了。”
火伦一脸深沉道:“当初,你们的三师伯洛金堂找你们做什么,他就来找你们做什么。”
封夕:“好像跟两仪海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们也不大清楚。”
钱乐:“他走了,是因为火前辈在这儿吗?”
火伦:“也是也不是。”
神在:“此话何解?”
钱乐道:“我知道了。他先前知道火前辈在这儿,但是不知道火前辈乃是什么寄地蛞蝓的分身,故而这才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不错!”火伦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也想把你丢进两仪海的死亡海域。”
封夕:“那里到底有什么?”
火伦:“不是都说过了吗?冥大人的神躯啊。”
封夕:“他的神躯不是在奔雷大陆吗?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挤一点儿说一点儿,累不累啊?”
火伦点了点头道:“那就把话说完。冥大人一开始被封印的时候,可不是身魂分离的。他一开始动用神力,将冥河水跨界召唤了过来。冥河水里,有无尽的怨魂恶灵可以助他。不过他的举动被九天打断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冥河水呢,依旧没有退去不说,还成了奔雷大陆的一道屏障。死亡海域,就是冥河水汇成的。”
神在:“这个我听过。冥河水之所以没有流到疾风大陆,是因为疾风大陆的主体是圣灵石。”
火伦:“对。洛金堂和余尧就是要借助钱乐的力量进入奔雷大陆并夺舍冥大人的神躯。”
钱乐皱了皱眉道:“冥大人的神躯也可以夺舍的吗?”
火伦:“当然。因为没有他本魂的存在,后来孕育的残魂就支配着神躯。不过这残魂受到神雷的压制,始终无法形成自我的意识。所以残魂本身并不强大,强大的只是神躯。这也是洛金堂和余尧敢打它主意的原因。”
封夕:“那咱们可以让三师兄去夺舍神躯啊。那样一来,解除冥的魂的封印就容易多了不是?”
火伦摇了摇头道:“不行的。神躯离开奔雷大陆的话,会受到神雷的攻击。若非冥大人的本魂支配神躯,是无法扛得住的。洛金堂和余尧想要夺取神躯不过是妄想而已。他们也是大限无多,想要搏一搏而已。”
封夕不解道:“怎么着还有二三百年吧,这还不多?”
钱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多了。”
封夕:“好吧。我还想着能少些功夫,早日救出冥呢。”
火伦:“若是有捷径,血川早就走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封夕有些气馁道:“好吧,那咱们继续吧。就是不知道余尧会不会再来。”
钱乐:“对了,是不是洛金堂已经死在黑白无常手中了?”
火伦点了点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杜无心想要取他的性命还有些不够格儿。”
封夕:“还有一个二师伯呢,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老狐狸你可不能乱跑,得护着我们。”
火伦一笑道:“放心吧。你们的二师伯不会来的。”
封夕不解道:“为什么?”
火伦一笑道:“因为你们的二师伯河万里乃是血若的一个分身。”
“啊?”封夕和钱乐顿时就惊呆了。
“行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火伦语毕不见了身影。
封夕:“那解救冥之魂的时候,二师伯怎么没有同去?”
钱乐:“估摸着是帮不上大忙。毕竟少阳他们少说也是天君巅峰。”
封夕叹了口气道:“天君巅峰,我才不过是个灵阶巅峰。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
钱乐:“没办法,谁让这事儿跟咱们有关呢。虽然眼下看不到希望,但是有血若、火前辈他们帮着,倒也没那么难。”
封夕:“真希望那位造化威灵早些归位,也好把咱们解救出来。”
钱乐:“且不说造化大人的转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是他知道了,也可能面临咱们这种境遇。而且有玉玄盯着他,他的处境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他还指着咱们去解救呢。”
神在:“多说无益,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
封夕苦着脸,又在石桌边坐下了。
“想什么呢?”钱乐冲一直没说话的鲁中粗道。
鲁中粗:“没什么,就是觉得形势挺严峻的。”
封夕:“这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