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火伦的蝎道人分身离去,封夕又将那定位传送符揣了起来。
钱乐的遁地龙兽是比这灵符强多了,但是眼下钱乐不便出手。而且那个遁地龙兽体型大得跟个小山似的,出来后不想让人知道都不行。另外,火伦用分身监视着整个朋狨镇方圆百里之内的疾风莽原的状况。他可不想这个目的不明的老狐狸知道他们的底牌。虽然这个老狐狸夜间可能会休息,他们可以夜不归宿去云河。但是眼下没必要为了看趟云河而冒险。
再者说了,这个鲁中粗虽然说是什么山魈一族的,但是对于封夕他们来说和来历不明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他身为妖俢却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不知是到了化形期还是有别的特殊手段。在未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要多加防备。
钱乐冲众人道:“若单单是为了看一眼云河,而冒着可能遇上血川的危险,就太不值得了。师父出关还早,咱们大可以先提升修为。等过个两三年再去也不迟。在此期间,咱们还可以熟悉一下那个邪异的血川到底是什么来路。”
闫俊彦道:“血川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那可是比妖兽还要妖兽的存在。既然他极有可能出现在北方,咱们还是另做打算吧。”
鲁中粗道:“我初来乍到,一切全听三位的。”
封夕:“既然这样,咱们就先赶回镇子,明天往南去吧。”
钱乐点了点头道:“南方虽然妖兽较少,但是修士们去的也少。他们大多数都去西边了。眼下不少人盯着咱们,想要夺取神风豹幼兽和探听咱们出得无归谷的秘密。咱们离他们近了就既要防备妖兽,又要防备人类修士。火前辈虽然说要护着咱们,可若他恰巧有个急事要暂时离开,咱们就危险了。毕竟,这些修士若是怕死,就不会来这疾风莽原。”
封夕:“好,那咱们这就走。”
几个人打定主意,飞过清溪,顺着原路往饮风谷外而去。
山谷口,是个“一线天”的小道。
四个人穿过一线天,打算在谷口外的一个水潭里捞几条鲜鱼回去让客栈的厨子烤了解解馋。
鲁中粗自告奋勇要下水,可他脱了长衫,扒了鞋袜,刚要跳进潭里,就听得箭矢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刹那间就到了身后。他暗道不好,急忙低头弓背,左手往后一抓,正将那箭矢抓在手中。可是第二只、第三只箭矢挂着风声,紧随而至。他知道这两支箭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他眼睛一闭,就准备等死。
可是一旁的封夕他们三个也不是土烧的瓷器、木刻的人偶。
“厚土壁!”
闫俊彦见势不好,急忙催动灵力,化出一道尺许厚的土墙拦在了箭矢来的路上。
那箭矢虽快,但是放箭之人明显修为不如闫俊彦。两支箭的精钢箭镞穿过土墙一寸,就被卸去了全部力道停在了土墙里。
鲁中粗听得身后的动静,知道箭矢被拦住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过身来迎敌。
封夕他们在土墙上露出个脑袋往前方看去。就见师元领着百十来人飞身而至。
“原来是这个浑蛋!居然偷袭,当真是卑鄙无耻!”封夕低声道。沉吟片刻,他冲闫俊彦和鲁中粗道:“你们两个在这儿不要出来,有我和三师兄就够了。毕竟刀剑无眼,咱们不必为此搭上性命。”
钱乐:“小心点儿,他们人太多。”
封夕:“我知道。三师兄,我要是实在不行了你再出手。”
钱乐:“好。”
封夕说完打土墙后走出来。他背着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冲落了地的师元道:“我还当是有猎户误把我们当成猎物了呢。闹了半天,原来是来了一帮畜生。”
师元冷笑道:“小子,我知道你厉害,也够邪性。但是今天,就是你们几个的祭日。这汪水潭正好葬了你们。我看你嘴还硬不硬!只是这么好的水,可惜了。”
封夕:“哈哈,你倒大言不惭。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师元玩味一笑,指着身后一百来人中的一位道:“这位炼制了一杆冥鬼幡。等一会儿将你的魂抽出来封在这冥鬼幡里,我看你还死不死!”
封夕闻此心里一凉。
师元见得封夕神情,狂笑几声,道:“你不是会喷毒雾吗?我们来之前都吃了辟毒丹,而且还带来了可解百毒的青泸草。更何况我带来的这些人,不少都是听闻你们的恶名,要除去你们的玄阶往上的修士。你的毒就没那么好使了。”
封夕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师元又大笑几声。为了看封夕彻底绝望的神情,他继续道:“我差点儿忘了,你还会冰系术法。不过你放心,我们这儿除了箭士,就没一个会跟你近身战斗的炼体士。我看你还怎么冻住我们!”
封夕顿了顿,也是放声大笑,就仿似得了失心疯一般。
师元恨声道:“怎么,绝望了吧?我还告诉你,我们只要你的命,你身上的灵兽环我们连动都不动。只要我们不打神风豹幼兽的主意,火前辈就不会阻止我替我叔父报仇。”
封夕一笑道:“就这些个杂碎,就想要了小爷的命,也未免太看不起小爷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从连圣阶都出不来的无归谷里出来的。我用的什么手段,你们都想知道吧。既然你们都要死了,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
师元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你……你少要唬……唬我们。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逃出生天。”
“不信是吧。那小爷就让你信了。”封夕说着,将身上那个灵兽环取了出来。
师元见此,不由大笑:“哈哈哈,你还指望这么个小崽子能帮你吗?我看你是走投无路,急疯了。哈哈!”
见师元身后的一帮修士也跟着笑,封夕淡然一笑,将神风豹幼兽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