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阿哥,你脑子该不会是烧坏了吧!”这是我的唯一解释。
“我即使是烧坏脑袋了都比你这个笨女人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要逞强,老是以为自己很了解别人,其实很多时候你连自己都不了解!看上去很有斤两的样子,其实比谁都虚,表面上最关心自己,可是比谁都心软,动不动就心存不忍的想要帮助别人!老以为自己能保护自己,其实比谁都需要保护,总而言之一句话,你整一个外强中干的笨女人!”
“十八阿哥,你……”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胤衸,实在是无法相信那些话居然出自一个小孩的口中,难道是我产生了幻听吗?
“不要怀疑,我就是比你聪明,你那点小心思试问又可以瞒得过谁?笨女人,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皇宫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们当中任一个人都不是你可以看轻的,包括一个太监,一个宫女,甚至是一个小孩,因为,这是皇宫!”
胤衸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不同于一般小孩的神色,他那模样就像是明白了一切,经历了许多似的大人,而他所说的话就像是一双有力的大手一般,将我的所有伪装都通通褪去,让我无所遁形,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面前。难道我真的那么容易让人看穿吗?那我一直以来的伪装又都是为了什么?不由得,我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究竟有何用处。
“不过,笨女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虽然你很差劲,又爱演又不能入戏,不过也就只有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才看得出来的,虽然你的演技很差,可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忧,胤衸半打击半宽慰我,可是他这举动却更让我恐惧,看来我真的是一点伪装能力都没有啊!
对于那些你用尽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如果你还一头猛扎进去,那只有一个可能——你傻!我不傻,所以对这种无从下手的事情我不想花太多事情去想,因为此时的我对胤衸的“迅速成长”很感兴趣,我不相信胤衸有这么好的演技,可以骗我一年,他肯定是在什么刺激下成长的,不然就是有谁跟他说了什么!
“十八阿哥,看不出嘛,你还真是厉害哈?”
“那当然!”
“十八阿哥,奴婢实在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让你听了去,更没想到十八阿哥你的记性这么好居然到现在还记得,真是厉害啊!”
“笨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横眉一扫,胤衸怒瞪着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
“哼!唉……你看,连你都不相信我,又有几个人能相信?我想也就只有皇阿玛才能隐隐察觉到吧!”胤衸一开始还一副生气的模样,可是突然又很沮丧的说道。
“呃……十八阿哥,这跟相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明明就是出自我肺腑的话,你们总是以为是别人告诉我的,明明都是我想出来的,你们总是认为是有人在教我,或是教唆我,就因为我是个小孩,所以我说什么,只要是比较深入的,你们都以为是我盗用的,就因为我是小孩,不是吗?”胤衸无奈的声音像是有穿透力一般,让我感觉到心疼。
“十八阿哥,你的意思是你刚刚说的话都是你自己想的,不是你无意间听到或是别人教你的吗?”
“当然不是,你们总是这样,一听到我讲这些话就以为有人在教我不该教的东西,总是因此替换我身边的人,总是让我慢慢的习惯周边的陌生,然后再在我熟悉的时候在安排陌生在我身边,就这样的日子,就这样呆在皇宫,你认为我会变得比别人聪明,事故是很不正常的吗?”
“十八阿哥……”
“明明是你们让我变成这样的,却老是拿奇怪的眼神看我,明明我讲的就是事实,可是你们却不肯去相信,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激动的胤衸,这样的他是陌生的,却也是可怜的!是啊,就是因为皇宫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才造就了这样一个个的“出类拔萃”,一个个“卓越非凡”!
“十八阿哥,谁说奴婢不相信你来着?十八阿哥的聪明奴婢可是早早的就领会到的,只是不太习惯十八阿哥你表现的这么明显而已,因为这样显得奴婢特别的笨!”
算了,反正平时欺负他也不少,这次当作是我做好事,降低一下自己,安慰一下他的幼小心灵吧!
“你相信?”
“对,奴婢相信!”
“你真的相信?”
“是,奴婢真的相信!”
“你没骗我?”
“奴婢没骗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
“奴婢所言都是真的!”
“为什么?”
“奴婢……啊,为什么?”惯性的想要按照原来的方式回答,却发现胤衸问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是非题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相信我说的?”
“为什么不相信你所说的?”
“因为我是小孩啊!”
“那又怎样?你不是说这是皇宫,很多事情都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吗?既然如此,你又岂是我能看明白的?有出乎我意料的事情也是正常啊!”
“那也是我说的,你就这么相信了?”
“难道你要我不相信你?”
“不是!”
“这就对了,你管那么多为什么,只要我相信你就好了,不是吗?”
而且不是连康熙都有所察觉吗?既然如此,那相信你又何妨?我在心里补充道。
“……”胤衸没有回话,而是傻呆呆的看着我。
“怎么,十八阿哥突然觉得奴婢变得漂亮了?聪明了?体贴了?感动了?”我很臭屁的问道。
“不是,是难得见到乌鸦也有说人话的时候,很惊讶而已!”
“诶,你……”这年头的小鬼还真是不可爱!
“好了,笨女人,看在你相信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帮你分担你的烦恼好了!”胤衸一副给我莫大恩赐的样子跟我说道。
“分担我的烦恼?奴婢的什么烦恼?”
“那还用问?你果然是笨!还不是你和四位哥哥之间的事情!”
“天,你连这都知道?”
“懒得跟你废话,怎么样?是不是还没头绪?”
真的假的啊?连这小屁孩都看出来了?难道他真要帮我解决这件事?可是,拜托,老天爷,你就算是要找个人帮我想办法至少也要找一个像样一点的,你叫我对这一个小屁孩怎么说那些事情啊?说了岂不是教坏儿童?
“说话啊!”
“十八阿哥,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胤衸打断我的话,像宣誓般说道。
“那个……不用劳十八阿哥你大驾了吧?”我哀嚎道。
“你不说吗?那我说吧,我觉得你对九哥和十四哥好像没那么有感觉,不,应该是说没有那种感觉……”
天,这还是小孩吗?怎么搞的跟个爱情专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