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皎洁月光静静从窗外射进一间小小的卧室。
谁能想到,昔日昭国荣宠万千的吟孤公主--君韵冉,如今却是住在这样偏僻的屋子里。
双手握紧白床单,额头不断冒着冷汗,玉足也不断抽搐着。面色惨白的吓人!
“呜呜,呜……”哭声不间断的从床边传来。
“纤云,你先别哭了,公主听了也难受。”花夏安慰着纤云的语句,不可察觉地带着一丝哭腔。
“花夏,怎么办啊,定王禁了我们的足,公主如今病的这么重,我们却找不到大夫来。呜呜……”
“哎,”花夏重重叹口气,纤云一向比较乐观,平日很少会哭成这样的。
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君韵冉,花夏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现在,她恨啊,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丫鬟,连为自己主子找个大夫的权力都没有。
“对了!”纤云像是惊醒一般,转身抓住花夏的衣袖:“花夏姐姐,公主尽管嫁到麓国来了,可再不济也还是昭国的公主,公主若死在这儿,麓国人也不会好交代的。花夏姐姐,我们现在只能用这个身份去压压定王了!”
“这……”花夏从被送进昭国皇宫开始,就一直恪守本分,不会以下犯上。所以在这一刻,她还是迟疑了。
纤云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就这么办!”
说走就走,花夏不经意间,纤云已经离开了房间。
“哎。”又是一声叹气。花夏两眼无奈扫过躺在床上的君韵冉。
……
纤云一路不顾一切奔向萧定王的书房,这些天,萧定王往往是歇在书房的。
果不其然,墨书居门口站着王爷的亲卫凌钧。
纤云就像是看得了救星一般,“噗通”一声,跪在了凌钧面前。
凌钧很是意外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
纤云迫切的抬起头,回答道:“均侍卫,奴婢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有急事来求见王爷!”纤云说得很是诚恳,还带着一点焦急。
不过凌钧一向只听萧铖铭的话,而且他抓住了最关键的词语。“王妃?王妃已被禁足一月,你身为王妃的丫鬟,怎可如此不知礼数!”
“均侍卫,奴婢自知有错,但事情着实是紧急,拜托你就放奴婢进去吧。”
“不可!”凌钧的态度十分冷硬。纤云实在是没了那份耐心,主子现在危在旦夕,她必须找到大夫!
“均侍卫,我家主子现在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昭国公主的身子可是一刻也不能缓的!”
凌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当然知道那个不受宠的王妃是昭国公主。但现在主子正在和宇文大人商讨政事,他不方便啊。
纤云见凌钧还是不肯通报,立刻不管不顾的冲门里面喊道:“王爷,我们公主命悬一线,求您答允奴婢出府寻个大夫来!”
凌钧一惊,立即捂住纤云的嘴。
这丫头!不要命了!
“唔唔--”纤云挣扎着,直接放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