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第二天,我们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偶尔在路上遇到他,也只是草草打个招呼,一晃又是一个学期结束。
放假,过年。而我决定回国。
在国外小半年的生活,无形中便让我成长良多,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而回到家,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我。
“回来了。”
“老妈,有没有做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啊,还有红烧肉。”
回家,总是那么温馨的一个词,这个不长的假期,我回来的当天已是除夕,陪着家人过着年,享受着想吃什么都有,还能拿到压岁钱的快乐日子。
大年一过,便约着言雪、言曦出来见面,初听他们的名字,好像是姐妹一般,可其实,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也全不相识的两个人。
言雪是我的发小闺蜜,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理科生,她现在留在上海念了一个很不错的大学,学会计,而言曦跟我一样是艺术生,她很喜欢表演,还记得一起在艺校集训的时候,她还总指着我,对着各种让我“神魂颠倒”的台词。
她心情好我可能是:“气拔山兮力盖世,虞姬虞姬奈若何。”
她心情不好我可能就是:“小凤仙,老娘我养你这么久,你却……”
反正在她的精神摧残下,我曾一度怀疑人生,而她现在是戏剧学院的一名旁听生。
艺术生的世界,的确会比普通学生更早接触到社会,她没有考上戏剧学院正式生,也不愿意去一些特别普通的学院,便在戏剧学院开始旁听。
而我,彻底放弃了原来的那个自己。
这个假期,我们更多的在怀念过去,想着我们曾经过往,冬日在学校走廊上晒着太阳,下课前五分钟看着对面高三学长提前下课时那最帅的一个,没事也去操场看看球赛,高中时的生活虽然好似很辛苦,却又是那么的轻松。
百事不忙,心中可以什么都不想,复习功课便好。
现在进入大学,空闲时间多了不少,心却好像比以前更累了。
高考没有决定我的人生,我却还需要参加另一场博弈,一场无声的博弈,不知道标准,没有考场,只希望有那么一个学校会成为我的接受地。
回到上海,好像空气的轻松了一般,有熟悉的人和事,有熟悉的烟火气,我们游着城隍庙,走在外滩上吹风,听着来往轮渡嘟嘟的鸣笛声,拥挤却又惬意。
“最近有个剧院在找舞台表演,你不去试试?”
“不跳了。”
“那你还每天练功?”
“习惯了。”站在外滩和言曦一起合着啤酒,说完这句,视线也随着水面到达对岸的高低起伏的建筑物中。渐渐回神,看她一直看着我,终究还是解释道:“锻炼身体而已。”
第二天再和言雪在城隍庙扫荡了一圈美食之后,再次走到外滩,却在说着,自己渐渐改变的待人方式,学会独立生活,在首尔的人和事。
“好想以后就这么开一家店,平时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我也想啊,可是开店哪有那么容易,计算成本,控制资金,都是很重要的。”
果然,时间改变太多,当我们拥有不同的生活,也会让大家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社会就是这么神奇,所有的人都不会一成不变,我渐渐的适应着这种变化,从讨厌到接受,开始学会用不同的方式,理解不同的人,也忘记一些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