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谢安的伤养了两天,还是坚持启程。王若潇的手指擦过清玉膏后果然好的很快。赶到桂州已经是五天之后,张谢安当即约了徐老板洽谈合作。
桂州的天气晴好,王若潇闷在屋里一天无聊地发慌,赵静霜提议说:“不然,我们也去街上走走吧。”
王若潇也无聊地发愁,想起一件事:“也好,呆得久了闷地慌,正好看一看这桂州的景色。听谢安说,这里最出名的是南街玉团脆香糕,连旁城的人都赶过来买呢,我们也去尝一尝好不好?”
赵静霜:“这么出名,那非常不可了!”
说罢,两人带着云溪直往南城走。桂州其然不大,到南街只需穿过六条小道便到了。南街人来人往,最热闹的还数挂着面点牌的小楼,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云溪上前去问,回来告诉说:“排队的人都是来买脆香糕的,恐怕还要排个大半个时辰呢!”
“这么久。”王若潇犹豫了,专门来一趟,走了可惜。这时,云溪主动说:“四小姐,你们先去别处吧,我在这里等。拿到脆香糕便回客栈。”
王若潇点点头,嘱咐说:“若是太久你也别等了。”
云溪笑着保证一定能拿到,赶紧跑去排队。
王若潇和赵静霜往回走,绕了另一条街,赵静霜突然拉住她,紧紧盯着前方:“若潇,你看那个人好像是张公子。”
顺方向看去,果见一个背影像极了张谢安,他身边还有另一个男子,两人同行到一家红绿灯笼的楼阁。看到楼阁上的牌子,王若潇立马将目光重新转到男子身上,当他步入大门时,清清楚楚看到他的侧脸跟张谢安分毫不差。王若潇心头一滞,笑笑说:“可能是吧,他旁边的应该就是徐老板。”
赵静霜低声说:“可是他们去的地方……可是青.楼啊。”
目光再次移向高高挂着的牌匾:“翠红楼”。楼阁上的女子千姿百媚招呼街上来往的男人,是不是撒下几朵艳红的鲜花。王若潇深吸一口气,撇开眼:“**……其实也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坏,许多文人雅士就喜欢在里面饮酒作诗。”说着,挽着赵静霜从旁道离开。
赵静霜想不明白,问:“若潇,毕竟你是他妻,即使……即使你们没有真正的在一起,可是这终究关系到你,若是被张家的人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说到痛处,王若潇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当时受过不少苦,张谢安怎么就不长点记性,还是……根本没在意。心里这样想着,她嘴上却是道:“这一次谢安是去谈生意,一切待他回来后再说吧,这时候我总不能直接闯进去,要是一场误会就可能毁了这次合作机会。”说着说着便到了客栈跟头,她想起来往后看了看,“云溪怎么还不回来。”
赵静霜说:“你先进去休息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我在外面等一等云溪。”
走了许久也有些累了,王若潇微笑感谢:“恩,好静霜,那就麻烦你了。”
回到屋子,王若潇往床上一躺长舒一口气,脑海里回想张谢安和翠红楼,肚里盘算着等张谢安回来如何问他,想着想着终是抵不过身体的疲惫闭眼睡去。自从被罚跪祠堂之后,身子大不如前,一日下来多走些路便容易劳累。昏昏沉沉睡到天黑,直到有人轻轻摇晃才醒来。张谢安坐在床边,微笑看着她。与此同时,她嗅到从他身上飘来的淡淡脂粉味。
她从榻上坐起来,揉揉眼睛说:“我跟静霜看见你进了翠红楼。”
不想醒来后的第一句是这个,张谢安明显愣了愣,但也毫不掩饰:“恩,徐老板喜好看歌舞,也算个**雅士,我便同他到楼里去了一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协议,“你瞧,这笔生意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王若潇接过小心打开,这上面果是敲定了跟金玉铺的合作:“看来堂哥让你来是最合适不过的,如果换做是堂哥,一点儿风月之事都不懂,恐怕跟徐老板打了个照面就聊不下去,更何况是谈生意。”
“大概也是有这原因的。”张谢安伸伸懒腰,双肩累得发酸,指指肩膀跟王若潇示意。
王若潇不甘不愿,但看在他一脸劳累的样子还是上去给他摁,一边说:“在杭州郡你出入栖月楼,在桂州你又出入翠红楼,你也算得上是个风月老手。今天你也辛苦,早早换去衣裳洗澡,免得翠红楼的香粉味熏得满屋子都是。”
张谢安毫不在意温雅而笑,拍拍她的手:“那里面的姑娘身上的香粉其然也是上等货,只是这么多种类混合在了一起,闻不出原有的味道,倒觉得差了。桂州的脂粉很有名,明日我带你上街逛逛?”
王若潇冷冷笑了笑:“呵,我用惯了原来的脂粉,还是不买了。”她顿了顿,弯下腰故意在他身上用力嗅,“恩~你若非是抱了人家姑娘,身上也不会有这么浓的香味吧。”
张谢安轻轻推开她:“自作聪明。”说着,起身转到屏风后面,伸手试了试水温,现在正好。
王若潇不甘憋着,沉下脸大声道:“上次你去栖月楼我就被教训了一顿,怎么你们男人谈生意尽喜欢去那种风月之地?”
张谢安脱去外袍,阴沉着脸瞪着他,长吁口气大步走来。惹他不高兴,王若潇也慌了心下床想跑,却被他从侧一把扯回,在唇上轻轻一点。王若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连连退步,心道他是犯了什么迷糊。
张谢安依旧压着脸,面无表情:“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去做了这等事?既然你不喜欢我去那种地方,以后我便不去。”
心慌意乱的王若潇,气竟还散了一半:“这种事应该是你自觉,为何非要到有人说了才不去。”
他说:“我看你满不在乎,便随着去了。既然你说了,我便答应你。其实去那种地方,我跟他们的目的不一样,尽管我抱了亦或是亲了都只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