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么多年来,吉大人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体术传承之人,但对推进于这件事情吉大人并没有停下,它在一边寻找传人的同时,一边学着烬大师一样,思考和研究怎么将这体术更好的传承出去,那样一旦找到合适人选的话,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他一切。
经过几十年的修炼思考完善,吉大人最终整理出了一套高效而完整的武学体术修炼体系。
包括从初步的塑体强身,到高级的洗髓炼骨;从简单的呼吸吐纳,到复杂的真气运转;从生硬的跨步出拳,到自如的招式衔接;从基础的武学临摹,到高阶的功法施展一切都包含其中,循循渐进,深入浅出,由易到难的模式可谓深得修行大师烬大师的传承。
而心智聪慧的云扬,在这套武学系统的护航下,一日千里的进步速度可谓肉眼可见,而且,能修炼寻明子都求之不得的真气体术,云扬更是十倍刻苦,狠心十足。
日出日落,星辰移位。
寒来暑往,草木枯荣。
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两年间,吉大人几乎将全部的体术的功法都倾囊相授的传授给了云扬。
其中包括提炼真气的《易筋经》,手里剑命百分百命中的《小李飞刀心法》,逃跑和突进作战必不可少的轻功《天云纵》,以及云扬最细喜欢的《独孤九剑》,因为这是配着塑天剑战斗的最合适的剑术。
此外还有《少林大力金刚掌》、《降龙十七掌》《六脉神剑》《七旋斩》《风神腿》、《天残脚》《火焰掌》等等,一共一百零三部,云扬学了其中的一百零一部。
因为只有一部叫做《葵花宝典》的体术功法,吉大人死活不让云扬学的,还有一部《蛤蟆功》,是云扬死活不愿意学的。
这一百零一部功法云扬都学了,只不过,其中的一半的功法云扬只限于学了,但还不会用。
在会用的这五十部功法中,有一半云扬只限于仅仅会用,用的还不熟练。
在熟练运用的这二十多部功法中,只有一半云扬只是熟练运用,却并未完全融会贯通。
虽然云扬融汇贯通目前只有十几部功法,但包含身法,脚法,功法,剑术,拳、掌、腿法了各个方面,这其实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两年间,从这片山林路过的云彩常常可以看到,某棵树下一只背着枝条的松鼠,踱步在一个少年的肩上,偶尔会敲敲少年的脑袋,指出少年修炼的不足,或者称赞少年进步。
两年间,经这片荒野迁徙的归鸟大多可以作证,那叫不知名的山岗上,曾经跟着松鼠比划动作的少年,如今已经能和松鼠内劲相拼,剑术平分秋色了。
这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刚好够云扬做完这些事,学会一套体系复杂变革性的体术,和诸多体术功法。
当然,这是天赋与汗水,时间与教诲的共同浇灌的结果。
同样,两年的时间,带给云扬的不仅仅是体术能力的成长,同时还有年龄的成长,两年后的云扬——已经十五了!
十五岁,曾经爱哭鼻子的那个小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一去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肤浅黑的俊朗小伙儿,个头已经快赶上当年的哥哥云飞,那般的高了!
一日夜晚,云扬升起篝火后爬到树顶上睡觉,看着满天的繁星,新生无限遐想,他枕着手臂问一旁的吉大人道。
“老吉,我记得两年前来到黑林坡时候也是个繁星夜,你还记得吗?”
“当然,那天大人我正在数星星哩!”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前路是什么样?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呢?”
“依然不知道……但感觉逐渐清晰了。”
“哦?是吗?”
“是的!我想知道现在我的真气体术大概是什么境界了?”
“真气体术并没有境界划分,或者有境界划分,但主人当初并没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唔?”
“不过,参照忍道修行的境界体系:天、地、玄、黄四大境以及每个大境界下分九段的小境,假想你和不同境界的忍者对战情况,大概可以判断出你的实力范围。”
“那我的实力如何?”
“以你现在的实力,黄境的忍者,基本上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玄境忍者的话,玄境一到三段的忍者你都不能掉以轻心,玄境四到六段的忍者与你恰有一战之力,玄境七到九段正是你的真正对手!”
“这么说,我的实力已经是玄境上层的水平了?”
云扬记得当年哥哥是地境三段的实力,那实力是玄境忍者根本无法比拟的高度,没想到自己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体术两年,即使修炼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体术,还是与哥哥相差那么远,让云扬心中不禁再次伤感,如同哥哥这样的稀世天才,就那么永远折损了去是多么可惜。
也许,我该更加努力才行!
“老吉,你说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如同这片星空,深邃而充满未知!”
…………
次日的清晨,早起的云扬没有修炼,晚起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背后,光芒万丈。
云扬在云飞坟前,伫立良久,而后伏身掬起一捧黄土徐徐撒下。
“哥,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去寻找下一段人生了。你知道的,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活着的我,所必须去完成的!”
说罢,云飞从怀里抽出哥哥曾经系过的那条红绸带,轻轻的将这条绸带系到自己的手臂之上,哥哥的意志,将会伴随自己余生的来路,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不会再害怕。
云扬背起塑天剑,转身离去,走到一颗松树下,一只抱着松果的松鼠跳落到云扬的肩上,对着云扬一笑后,云扬一跃踏上枝头,背影闪烁中渐渐消失。
林间一路百兽呼啸,也似乎在为二人送行。
离开黑林坡,云扬和吉大人打算的目的地是雍阳——那正是封溏之国的国都,也是天下风云际会的地方,无数豪杰天下群英荟萃之地,对于寻找治病之法和力求变强的云扬来说,那里是不二的选择。
更何况,寻明子也在那里不是?
不过,云扬也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叫板天境上忍寻明子的实力。
复仇是一段长路,要耐得起寂寞与艰苦,隐忍与坚毅是必修的学问。
在去雍阳之前,云扬决定先回家乡天运城看一看,因为两年前匆匆离开故地许久,有太多至今难以割舍的常情萦绕心间无法放下。
离开黑林,往天运城方向行了五六日就到了人烟之地,道路上的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云扬也用兽骨向路人换了身像样的粗布衣服,毕竟衣不蔽体的走在路上不太文雅。
出了黑林破接触外人,吉大人也不敢随意的说话了,即使现在距离它当年被围捕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抹不去的阴影存在,再说,一只会说话的松鼠,无论走到哪里,到底还是会惹人联想的,万一被传到寻明子那里,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吉大人便重新做回了一只乖乖的宠物松鼠了,不过,倘若路上没人,它还是忍不住要向云扬各种唠叨的。
没办法,谁叫它是松鼠却并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