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突然传来的消息,各个门派的反应不一。虽然之前大家都很相信空槡和尧尘,但是,尧尘这次大肆的掠夺各个门派的珍宝,还是惹出太多的不满。
幽篁楼和天玄门之前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虽然不知道小荒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非常相信自家的修士的,连同百花谷,三个门派的弟子,在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就已经到九幽山集合了。
鬼哭山庄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绝大部分的弟子,都撤人了生之涧。虽然不是去九幽山,但是生之涧也不是那些黑雾能去的地方,也算是安全了。
青秧也知道事情的始末,况且自己喜欢的人和师姐喜欢的人,也都在燕山派,自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服燕山派的主事者,放弃山门,前往九幽山。
青秧将燕山派的人带往九幽山,才和自己喜欢的人依依惜别。
“要相信空槡,小荒村,你们没去过,我去过,那边绝对不是你们派去的长老说的那么简单,那些东西都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黑骑士能撑多久。”青秧临走,仔细嘱托自己喜欢的人。
“恩。”林萧是燕山派的弟子,之前和魔道中人不对付,可是东海一战,真正看清了魔道中人真正的样子,也就不和以前一般抵触魔道了。他摸了摸青秧的头发:“你回鬼哭山庄的一路上要小心,我会帮你照顾世安师兄的。”
“不是帮我照顾,是帮我师姐照顾。”青秧红着脸,看着比自己高的青年:“你只要帮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一个你侬我侬哟。”妖妖娆娆的声音在青秧离开之后,慢慢响起。
“你们怎么来了。”虽然对魔道中人没多少抵触了,但是这绝对不包括合欢门,尤其是合欢门的玉天河!林萧厌恶的看着不远处衣着暴露的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往回走。
“你们能来,我们自然也能来。”玉天河也不生气。其实这一次,合欢门的人,来的极少。之前东海一战,去的都是玉天凌手下的合欢弟子,虽说有天玄门的人护着,但是死伤也不算少。回合欢的时候,受到了很多弟子的质疑。
再加上,尧尘收集珍宝的时候,也没放过合欢门,长老会如今对玉天凌的决定明显反对,因此现今还听玉天凌和玉天河的话的人,并不算多。
百花谷这次的消息,真正当一回事的人,也就更少了。玉天河和玉天凌这次,也就带了二十个合欢弟子过来,可是如今所有还效忠他们两人的弟子。
龙骁阁的弟子都没来,东海一战,发生的事情,对于龙骁阁来说,损失的不仅仅是龙骁阁最精英的一部分弟子,也是对其他九个门派的信任。尤其是逍遥山庄,两个门派几乎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不好直接开战,但是逍遥山庄在的地方,龙骁阁绝对不会去的。如果说,曾经的龙骁阁,是策应之师,那现在的龙骁阁,则是真正的孤军,不接受任何同伴的孤军。
剩下的三个门派,来的一共就两个人,两个人都是影剑阁的弟子,子叶、子暝。
空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蜃楼的最高处,对于自己为什么回来,空槡不知道。蜃楼的鲛人一族,是不敢随便离开蜃楼的,更何况,如今蜃楼外面,都是人类修士,就更没人敢随便离开了。
空槡迷迷糊糊的离开蜃楼,难不成,自己之前的经历都是梦?
等她离开蜃楼之后,才发现,九幽山到底变了什么。九幽山的另一个山谷,如今住满了人,各个门派的人都有。
“尧尘?”空槡疑惑的喊道。
“师嫂。”一身白色剑服的男子带着笑容出现在空槡对面。
“这是怎么回事?”空槡指着人声鼎沸的山谷:“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外人,来九幽山?”
“师嫂忘记了?”尧尘叹了口气:“少了冰魄玄晶,师嫂的阵法就布置不出来,花清渊和上官衡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十大门派。所以,他们都来这边避难了,至少这里,还有两个大乘期的修士。”尧尘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之前的人更多,现在已经少很多了。”
“可是,为什么是这里呢?”空槡回头看着蜃楼的方向。鲛人一族现在都在蜃楼,如果蜃楼被人们知道,天知道是不是会发生之前的事情。空槡不敢拿那些无辜的孩子堵人心。
“这里大家都熟知。”尧尘解释道:“之前,我还带你去了北荒,但是那边实在不适合人生存,况且,到北荒距离实在不近,不如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外面……”
空槡话还没说完,尧尘就笑道:“外面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不会离开那么多的人。这些消息是百花谷传出来的,现在,也有很多人不相信百花谷了。”尧尘看着空槡,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温柔:“师嫂,那些人和当初不相信你一样不相信百花谷,你是不是心里舒服一点。”被误会的人,不止你一个了。
“阿尘,这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空槡推开尧尘,眉头紧紧的皱起:“百花谷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没办法阻止尧宇了么?黑雾出来的话,九州肯定生灵涂炭。”说完,便往前走去。
“师嫂!”
听到尧尘带着愤怒的声音,空槡的动作一愣。
“我知道你心怀天下,我知道你善良。”尧尘握着拳头,肩膀都在颤抖:“可是,你做的这一切,真的够了!没有人会感激你,没有人会怀念你,没有人会担心你失去了什么!”
“阿尘,你?”
“天道本就无情,你牵挂太多才会无法渡劫的!”尧尘的声音都在颤抖:“楼远之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指望师兄能够回来么?还是,你觉得,你能救那么多的人?师嫂,你应该飞升的!”
“阿尘。”空槡的声音很冷漠,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甚至还带着失望:“你真的,不了解我。”
说完,空槡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尧尘一个人,站在山坡上,出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