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澈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师父,躺在地上,已经痛的不怕死了。现在的他,最想问的是那三个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杀自己。
那三个修士也不是不想杀侮辱师门的人,只是,三人的攻击,被一串糖葫芦挡住了。
没错,现场的众位修士都没看错,那三人的攻击便是被湖绿色衣衫的女修用一串糖葫芦挡住了。虽然对面剑气纵横,但绿衣女修手中的糖葫芦还是颗颗饱满,连外面的糖衣都没破损。
“你是什么人?”称呼剑修为师兄的女修士气道:“这是我天玄门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空槡没理她,一只手抓着糖葫芦棒,一只手把地上的空澈扶起仙力顺着空澈的身体流转一圈,将他体内的灵力逼出。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那修士看到空槡都不理自己,更是生气,软鞭就向空槡挥来。
空槡把糖葫芦塞到空澈的手上,空出的手似慢实快,一把抓住鞭子。
“我说,以空澈那么小的胆子,怎么会在大街上和别人打斗呢。”空槡抓着鞭子狠狠一甩,女修便直愣愣的砸到同伴身边。
“不好意思唉,你们揍的孩子,不巧正是我的弟子,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了。”空槡慢慢走向三人,三人一步步后退。
“我还以为,天玄门是正道修士,没想到也仗势欺人啊。”空槡走近,仙力外放,三人直接被吹出数尺倒在地上。
三人中,那个白衣剑士似乎修为挺强,但是受着伤,怎么也爬不起来。女修似乎修为也不错,挣扎两次还是爬起来了。剩下一个男修,确实只能支撑着坐起。
“空茗,住手!”看那女修似乎还想要和空槡动手,剑修立马喊住她:“那女子修为太强,我们敌不过。”
话说空澈才转醒没多久,正靠着墙角舔糖葫芦,一听剑修唤那女修空茗,立即就想到自己的名字。“师父,那个女的也姓空啊,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啊。”
空槡抚着额头:“空澈,我和你说多少遍修真界的基本知识,你都忘狗肚子了了?天玄门的人都没有姓氏,人家都是用道号的,懂不懂!”虽然口中这么吼着,但是空槡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崩溃着,似乎,自己爹爹好像就是空字辈的。
名唤空茗的女修一听剑修制止,也不再逞强,回到剑修身边:“空澜师兄,你没事吧,空痕师弟,你也没事吧。”
两人都摇了摇头。
空槡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看着打不起来了,空槡转身抱起空澈,打算离开。平白无故逛个街,还惹得大闹一场,真晦气。
“道友,请留步。”
还没等空槡走两步,就听到一声留步,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心里不由得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
“不知道友为何打伤我门下弟子?”那声音接着问道,空槡无奈的回头,正看到一人往空茗那些人走去。
真是够了!空槡将空澈重新放到墙角,看来今天不狠狠的打一架完全就不能愉快的接着逛街了。
那人站在空茗等人旁边,正等着空槡的回答。
空槡也不让他们久等,直言道:“你以为我想揍他们?我逛街回来,就看到他们和我小弟子在斗法,还是三打一,我的弟子支撑困难,我看不下去,就揍回来了。”
那修士眉头皱起。
“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你们天玄门弟子怎么和土匪一般,在大街上逮着个小孩就打。”空槡见那修士不肯说话,继续道:“亏得是我的弟子,要是一般十岁的小孩,不被打死就怪了。我说,你们修仙,都修到狗身上了?”
“空澜,怎么回事?”那修士转头问道。
“师叔,那个孩子就是当初杀我师父的人,才不止十岁呢。”顿了顿,似乎要证明自己说的话:“师叔,别的我不记得,那张面具我是肯定记得的,就是水镜上看到的。”语气更是斩钉截铁。
空澈五感极佳,虽然剑修空澜说话声音极低,但是空澈全听到了,不由叫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都说过我了,我今年才十岁,十年前你师父死的时候,我最多才出生没多久,带着面具怎么了,街上带面具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就是特殊的那个!”
空槡听了空澈的话,还抽空看了下大街,普通人早就跑得差不多了,还有些胆子大的,都所在修士身后看着热闹,的确有一些不肯走的孩子,带着各种逗趣的面具。
“我不会看错的!”那个名字叫做空澜的剑修恨道:“那面具上的阵法,我都记在心里了,绝对不会看错的,带面具的人,就是杀我师父的。”
那师叔眉头皱得高高的,这问题是真的无解了。
“你认识那个面具?”空槡听完空澜的话,却突然问道:“你确定,那个带面具的人就是杀死你师父的人?”
“我是在水镜中看到那个带面具的人,拿着匕首,杀了我师父。”
空槡想了想,走到空澜身前:“十年前,空澈还是个孩子,不会杀人。所以,你不要再说什么空澈杀了你师父的话了。做人,理智一点好。”
“那,十年前,带着那个面具的人是谁?”空澜带着哭腔问道。
“十年前,带着面具的人,是我。”空槡安静的回答:“我,十年前,杀了两个人,一个是女修,一个是男修。女修是个正道修士,男修是个邪道修士,你的师父是哪个?”
空澜呆了,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来岁,真的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说出自己十岁的时候杀的人。
“我师父,是玄天门的玄静真人。”空澜呆呆的回道。
“咦,玄静?”空槡想了想:“听起来似乎是个女子的名字,那大概就是我杀的那个女修名字了。”
“你杀了我师父,还说得这么轻巧!”空澜气极,一剑刺向空槡。
“那是能好好说话。”空槡淡定的回答,右手一伸,轻描淡写的接住那一剑:“还好,你们没有杀了我的弟子,不然你们估计连哭得地方都没有。”
说完,右手一推,空澜不由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空澈,别吃了,我们要走了,赶路。”空槡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墙角愉快的啃冰糖葫芦的空澈伸出手,打算带着他离开。
“不知道友,是不是忽略了我?”空槡正要走时,有人问道,空槡一回头,便看到,那群人身后,出现了一个执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