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空槡就被眼前晃过的人影逼停了脚步。
“爷说的就是你们!还敢当爷不存在?”自称爷的人,只是一个青年,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华服,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马靴。
空槡从格根塔娜那里知道,翼族是不骑马的,一般的人没有坐骑。有坐骑的要么是强者,要么是贵族血脉。眼前的青年,除了相貌比较出众以外,没什么特长,估计是那个贵族家族的少爷。
空承收敛了气息,他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出头。
“没有当您不存在,只是不知道您喊的就是我们。”空槡放下自己的帽兜。
“呦,还是个漂亮妞呢。”青年看到空槡的样子,大声调侃道。一声刺耳的口哨过后,周围众多的青年全都围上了空槡二人。
“你们想做什么?”作为一个父亲,最然以空槡的实力不能解决的问题,空承也解决不了,但是空承还是忍不住挡在了空槡身前。
“你们知道,在圣城谁说了算么?”青年吊儿郎当的往空槡身边凑,被空承挡住很多次后,不耐烦的说道。
“圣城是圣祭司说的算。”空承压着怒气,哑着嗓子回答道。在边境的时候,小黑和阿珠经常和他们说起圣城,是了不得的地方,但是,在圣城,最有地位的确实一直住在圣山上的圣祭司。
“你们是新来的吧。”青年突然爆笑,笑得扶住自己的膝盖:“圣祭司大人,常年住在圣山,才懒得管圣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圣城管事的,那是我的父亲,哈尔巴拉大人!”
“所以呢?”空槡问道:“你对我们介绍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他!你的父亲,一个低等人,刚刚对我露出了敌意。”青年指着还裹着披风的空承,说道:“我是哈尔巴拉大人惟一的儿子,在圣城的地位怎么可能让一个低等人对我露出敌意。要么,让他向我下跪道歉,要么,你就跟我回城主府。”
空承呼吸顿时重了起来。
“你似乎也对我们露出了敌意了吧。”空槡将即将发作的空承拦到身后,看着年轻人说道。
“新来的,要知道,我阿来夫看上的人,一定会弄到手的。现在取决于你乖乖的跟我走,还是我们将你带走。”
周围的年轻人,听到阿来夫的话,都大声笑了起来。众人看着空槡的眼神,都满含着****。
空槡两辈子虽然都没有成为绝顶强者,但是,上一世,幼年的时候,有绝顶强者楼远之相护。之后与天玄门的天才尧宇相伴,自然从来都没有经受过这样的侮辱;这辈子,很少和这样的二世子打交道,和自己同辈的人或者同修为的人,空槡完全可以完虐,也没有被这么调戏过,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的时候,空槡还愣了下。
见空槡没什么反应,名字叫做阿来夫的年轻人,又溜达到空承旁边:“你的女儿是要进行成年礼的吧,我劝你,乖乖的让她今晚来找我,不然,我就把她送到成年仪式最危险的地方。要知道,三个月前,有个不听话的小子,就被我送到那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连变成黒翼的机会都没有哦。”
“你不用说了,我不需要去进行成年礼。”空槡一把将披风扯下,扔进自己的储物袋中。身上穿的是之前格根塔娜借给她的白色祭司袍,乌黑的长发,雪白的祭司袍,惟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空槡的发髻上,多了几片了颜色不名的装饰。
“祭司?”阿来夫死死的盯着空槡身上的祭司袍,然后更是狂笑起来:“你是祭司?那我还是圣祭司呢。”说完,对自己的那群小弟说道:“你们谁见过,身上没有修为的祭司?”
想要成为祭司,自然要有至少二段的修为,不然凭什么主持招魂仪式。
“你如果冒充的是战士,我还拿你没什么办法,但是你冒充的是祭司。”阿来夫狠狠的盯着空槡。
空槡莫名的看着阿来夫,自己什么时候冒充自己是祭司了?她不知道,虽然翼族的人喜欢穿白色的衣衫,但是每一种衣衫的制式是不一样的。祭司作为翼族地位最高的人,自然,祭司的衣衫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穿。
之前,空槡从来没有在格根塔娜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战斗力,因此,在她帮格根塔娜进行招魂仪式之后,格根塔娜下意识的认为,空槡是一个很厉害的祭司,自然,自己的祭司服给空槡穿,很放心。
没有人能想到,空槡会在一进圣城的时候,就被圣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盯上。
“巴音,告诉这两个乡巴佬,在圣城,冒充祭司是什么样的罪名。”阿来夫懒洋洋的对身后的一个小弟招手。
“那可是死罪。”名字叫巴音的小弟从善如流的说出了阿来夫的意思。
众人没看到的地方,空承双手紧紧的握起,又飞快的张开,不过指甲上染上了的一抹鲜红,被空承不着痕迹的在斗篷上蹭干净了。
“老大,这两个人不上道啊。”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两个人的反应,名字叫做巴音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你蠢啊。”阿来夫一巴掌打在巴音的后脑勺:“你回城主府,找我阿爹找卫队来。这两个人,明显的犯了圣城的法度了,我们明明可以按照正规流程抓了他们,之后想做什么做什么。”见巴音还在愣神,又补了一脚:“我在这里看着,你赶紧回城主府给老子找人去!”
这是空槡和空承第一次听说法度这个词,虽然空承作为天玄门的嫡传弟子,一直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但是,那都是门规。也只有本门派的弟子会遵守。空槡就更不一样了,她只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根本没有规章制度这种概念。
于是,两个修士就这么被一个纨绔说蒙了。得是多么强大的门派,才能让所有站在其门派属地上的人都遵守其门规!
“新来的,你就这么任人欺负么?如果不反抗的话,你或许会失去挡在你前面的女人哦。”
空承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成了压垮他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