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羽凉还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第二天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习羽凉,你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每次都跑我这里要你媳妇啊?”夜玄穿着睡袍慵懒的模样,像是没有睡醒一样,头发被他郁闷的抓成鸟窝赚。
“她真的不是被你藏起来?”习羽凉不死心的问道,“也只有你能把她不动声色的藏起来。”或许是太过于着急,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其他。
听了这番话,夜玄有些哭笑不得。“我天哪!”故作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习羽凉,你是不是自从恋爱之后,脑子就转不过弯来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习羽凉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可是她真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里屋走出来的玲玲二话不说的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还在交谈的两个人被玲玲这一番举动给吓了一跳。夜玄明显的看到了习羽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赶紧将玲玲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习少,玲玲也是太急了你别生气。”
这回儿习羽凉哪还有什么心情去在乎这些东西啊。“这次真的不是你把她藏起来的吗?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一直不说话的玲玲再也按耐不住的,一把将夜玄推开,就差指着习羽凉的鼻子骂。“你就不能好好看着她吗?现在好了,人不见了你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有意思吗?”说完转过身瞪了一边沾沾自喜的夜玄也一起骂了起来。“还有你,你难道不知道我跟微微的关系吗?人不见了你不帮着找,还楞在这里,是不是想晚上睡地板啊?”
最后,一个人灰溜溜的来,两个人灰溜溜的离开。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两人心中感叹: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人?
苏沐微离开前提过顾瑾,习羽凉压制住心里对她的反感,打了个电话把她约了出来。这次见顾瑾,她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的不正常,也正是因为这样,习羽凉才觉得问道更加的不对了。
“你来,是来问我苏沐微的事情吧?”顾瑾熟练的点上一支烟,朝着习羽凉吞云吐雾。
“一个女孩抽烟像个什么样子?”习羽凉愤恨的将她手里的烟一把抢了过来,掐灭在烟灰缸里。“你知道苏沐微去了哪里对不对?”现在他会是唯一的线索,即使再讨厌,他都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年对习羽凉的这一系列的动作,顾瑾竟然觉得有些搞笑。“如果不是因为苏沐微,你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的对吗?”这话说的有些凄凉,让人听了竟然莫名的伤感。“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习羽凉感觉这些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顾瑾竟然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养,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过是被我感染,成了艾滋的携带者而已!”说着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想的,谁让她多管闲事啊?”让她死了一了百了多好啊?
“你真的该死你知道吗?”习羽凉拿起座子上的水杯,将一杯满满的水全部倒在了她的头上。
“呵呵,你也觉得是吗?不过从现在起不是我一个人该死了!”顾瑾丝毫不生气,现在的她已经对生活彻底的绝望了。“习羽凉,现在你不仅仅是没有了完颜芊芊,还没有了苏沐微!或许,你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习羽凉,再知道真相后的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没有了任何色彩。坐在车子里的夜玄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从车子上下来。“怎么样了?”
“没什么,我想我一个人可以找到她了。”习羽凉的疲倦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夜玄都觉得他会不会突然想不开。
太平洋的彼岸,那是一个静静的小村庄,一间小木屋的门口坐着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他们信仰的天使。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天使笑,潜意识里他们都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人是不会笑的。
“为什么要这么伤感?”
苏沐微手里的画笔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她依旧画着还没画完的画。画的是习羽凉,用这种方式来祭奠自己这短暂的爱情。“伤感?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伤感。我似乎都已经忘了怎么去笑。”即使不回头,她也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可是如果不会笑,上帝为什么会赋予每个人情绪?”说话的人是农场主人的儿子,伊克。一个年纪不大,却信奉基督的人。
“我的情绪只剩下凄凉了。”曾经,遇上习羽凉之前,她只会笑。遇到了习羽凉只会,她学会了迎接幸福。虽然累了点,日子有他还是可以那么过。只是现在,在她主动离开习羽凉只会,她发现那些美好的情绪已经被她遗忘了。
显然,伊克知道自己再继续问下去就有些自讨没趣了。“这个人,是你爱的人吗?你们好般配!”
“是呀,爱人,无缘相守的爱人。”苏沐微的目光有些落寞,眼角竟然不自觉的滑落了一滴眼泪,凝聚在冷冷的空气中,包裹着他所有的绝望。“你有没有爱过的人?”
“爱人是什么东西?明明那么累为什么还要爱呢?”伊克只是将眼前的苏沐微当做一个最好的例子。“我妈妈告诉我,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厮守。爱情可以跟婚姻无关……”
苏沐微有些惊讶,“你妈妈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事情?”
“有次,我听爸爸妈妈在吵架,爸爸说妈妈的心里忘不了一个人,嫁给爸爸,只是因为爸爸适合结婚。”
这无疑是个最深奥的问题,苏沐微不想去纠结了。抬起头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手上的画笔动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