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行千里者,谓己乃“牧皮囊者”,人皆以“牧者”称之。
牧者远行千里,所见者多矣,至于人情炎凉,颇感无不知者。所谓天下熙攘皆为利也,牧者深以为然。
却有一日,其行至某深林,遇一虫族,族员之间谦让异常,竟与外界有大同之相,牧者奇之,逗留此处以察其情。
其心曰:或该虫族族风乃善,族员谦和有礼,亦未可知也,由此思之,人世间碌碌为利,终为枯骨,其不慧也!
又过几日,牧者闻爆裂声,声自远方来,牧者奇之而不得其情,及语近虫,近虫不语。
过旬日,牧者睹一虫忽灼,液浆四溅,而其侣亦燃,牧者大惊而愈不知情,情囿于心而不得发,且得隐忍观察,半月乃略得其情:此族若逢暴怒,则自灼而亡,近者亦灼,故其交谨之慎之,唯恐彼灼而杀己。
牧者又居数日,无新知,闷闷去之,心有不甘。
盖天地之间,无一净地,今得此佳境,却为杜自灼而不得已谦让也,此诚令人愈发悲哉!